王幹憨憨的咧咧嘴,“夫人的睿智英明,果然是誰人都比不上的。”
司徒星一皺眉,“你這是跟小鵬學壞了呀。”
後隊之中,飛過來一騎黑馬,“姐,你叫我,小弟來也。”
“小弟呀,你真是屬曹操的。”
“家姐,曹操何許人也?”吳鵬假做不知。
“滾,混小子,油腔滑調的,欠調教,該給你找個婆娘好生的管教一二了。
今天不走了。你帶一隊人,護送孩子們去五柳莊。王大哥,帶剩下的人,隨我去看看是什麼事兒?”
“家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魏鵬還想勸阻。
“常在河邊走,若是將來我們走貨,別人袖手旁觀,你什麼感受。怎麼我這個家主說話不好使了嗎?”
“好吧姐,你可快點回來。”
司徒星一挑眉,“放心,你姐我也不是莽夫,能幫就幫,斷不會打不過還把自己給搭上的,快走吧。”
兩撥人,迅速的分來,一行車隊,疾馳而去,迅速的消失在了雨霧裏。
提馬進了樹林,雖然是有綿綿細雨衝洗,還是聞到了隱約的血腥之氣。
恍惚間,幾十個沒有穿著蓑衣的步行男子,正在追殺一個騎馬的男人,那男人肩頭插著一根箭矢,在馬上搖搖欲墜,情況十分的危及。
“真是糊塗,騎馬在樹林裏穿梭,不是給人當靶子嗎?夫人,他們人數眾多,殺氣騰騰,我們還管嗎?”樹林裏雜草亂石,起碼,還真是不如步行來的迅速方便。
“管,沒看見他們所用弓箭的造型嗎?角弓。“
王幹這尊煞神眼睛一亮,“明白了。”拔出馬刀,往空中一揮,“上。”二十幾個人心領神會衝了過去。
雖然肩頭的傷勢不是很重,因為隔著蓑衣,但是就養尊處優的皇帝老兒而言,哪裏吃得消。南宮睿身子一個趔趄,摔到馬下。後麵有幾個黑衣人墊步擰腰,就躥了上去。舉刀就剁。
南宮睿感覺到背後惡風不善,就地翻滾著躲過了兩刀,這樣也牽動的傷口更加的疼痛了,那箭矢在肉裏鑽來鑽去,可不是什麼享受的好滋味。他再也沒有力氣躲閃,眼睛一閉準備等死了。
耳輪中聽著撲哧撲哧兩聲,感覺有熱乎乎的液體噴了自己一身,抬頭一看,竟然是那個不討喜的魏夫人,手提長劍站在他的身前。
“看什麼看,上馬。”
司徒星嗬斥一聲,一手擎著寶劍,一手拉著南宮睿,縱身上馬,丟下四個字,“速戰速決。”消失在雨幕裏。
跑出了不知道多遠,前麵出現了一座破廟,“我想這個距離差不多安全了吧?我們到廟裏躲躲雨。”
南宮睿呲牙咧嘴的點點頭,擠出兩個字來,“甚好,甚好。”
你愛好不好,司徒星心裏話了。拉著馬進了破廟,將馬拴好,從馬的鹿皮套中拿出兩張薄毯,把其中一張鋪在一堆蒲草上,那些蒲草應該是路過的人留下的。
弄了一些蒲草,撿了幾根塌落下的破椽子,用劍劈開,支好,從隨身的儲物小包裏取出火鐮點燃。等屋子裏吹起了暖風,她這才敢橫擔上馬上的皇帝老兒給卸下來。
本來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疼的直打哆嗦的南宮睿,被這暖風吹的,感覺心裏都暖了,貌似自己長這麼大,都沒有人這麼為自己著想過。
“把濕衣服脫了。”
“啊,啊?”沒見識的皇帝陛下,臉上一陣的錯愕,“這,這不好吧,光天化日之下。”
司徒星一皺眉,好你個不要臉的,都什麼時候了,還胡思亂想呢。沒好氣的,“濕衣服脫了,我給你烤幹了,當然你喜歡穿濕的,我也沒有意見。”
南宮睿羞得臉一紅,果然是自己想多了,“那個,那個,你是不是先把我的傷治一下。”
司徒星拿出一點兒幹糧,坐在火邊烤起來,不去管皇帝老兒呲牙咧嘴的脫衣服。那枚箭本來就射的不深,在逃命的時候自己就掉下去了。
“我一天隻救三個人,不好意思,今天的三次機會已經用完了。”啪,講一個白玉瓷瓶扔在了南宮睿的腳下,“傷勢不深,抹點藥,有個三五天就可痊愈。”
某隻皇帝急了,“你這個女人還真是記仇,就算之前你我有所不睦,你可是大夫誒,這麼點兒肚量都沒有,就準備這麼的見死不救?我這還流著血呢。”
“一點點皮外傷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司徒星嘴角兒微勾,心說過癮,總算是給自己出了一口氣,這個死男人也有今天,活該。
“朕可是萬乘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