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撒謊。”
司徒星表示很委屈的攤攤手,“騙你我有什麼好處?”
“這麼淒慘的故事,你怎麼能夠講的如此輕鬆?你難道不是在撒謊。”
“哎呀呀。”司徒星站起來,“我是個大夫,見到的生老病死,多了去了。要是每個都傷心一回,我還活不活了。
要不是她們還欠我的錢,恐怕記都記不得了。我可沒有打聽人家八卦的嗜好,況且還是皇家秘辛,搞不好是要殺頭的。若不是石頭今天提起,我可懶得翻騰這些破爛事兒。
來人送客。”
南宮睿現在心亂如麻,也就沒有了在這裏呆下去的意思。剛剛得到的信息太過於震撼,他得趕緊去找人核實真偽。於是率人匆匆離開了。
“我說王爺,您今天是非要在小女子蹭一頓不可麼?難道您不應該去安慰一下您的親親皇兄啊?”
南宮輝將信將疑的看著司徒星,“你沒開玩笑吧,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哎”,司徒星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要不是石頭嘴快,我才不想說這些話呢。不信你可以去看看,那個娘娘的骨灰,我給送到普濟寺了,你不是跟老和尚關係好嗎?”
看著房頂,南宮輝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我,皇兄,真幹過這麼禽獸不如的事情麼?他平常沒這麼壞呀。”
“怎麼,王爺竟然一點兒風聲都沒有聽說過嗎?”
“我那時候在邊關帶兵,哪裏有這麼長的耳目。誒,要說咱們倆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誒,嘿嘿,我也不好打聽別人家的家長裏短的。
哎呀,下雨了,本王要是回家的話,說不定會受風寒的,要不然本王勉為其難的在你們家對付一宿得了。”
這個彎度拐的,弄得司徒星有點兒膛目結舌。
“哈哈,好哇,好哇,爹爹,你和大寶睡好不好哇。”
“小寶也要。”
司徒星沒有反對,有這王爺做擋箭牌也好,省了那個皇帝糾纏了,正好可以從容一點兒把家裏的事情安排好。“石頭,明天一早你就回書院吧,家裏沒什麼事情,你安心讀書便是,切不可分心。
我累了,王爺自便。”
嘿嘿,竟然沒反對,難道說有門兒。南宮輝竊笑著,蹭進了司徒星家裏,睡的直冒幸福的小泡兒。
皇帝南宮睿,可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熬了一宿,回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令他喪氣。
“啟奏陛下,派出去的人回來了。”
南宮睿用指關節敲擊著桌子,閉著眼睛,斜倚在龍椅上,“講。”
“陛下,據靜心道觀的觀主所說,皇後娘娘在那裏隻呆了幾天,宮裏便斷了供奉。後來,後來。”
“後來怎麼樣?”
“觀主說觀裏人多粥少養不起嫌人,娘娘就帶著侍女如意去了後山的窩棚住。”
“該死。”南宮睿心裏一凜,“後來呢?”
“後來就不知道了去向,微臣去了那個棚子的地方,已然坍塌。”
皇帝老兒猛然睜開眼睛,“哪個讓你說這些了,朕要知道的是,那觀主可知道當年皇後是不是有了身孕?”
“那觀主說不知道,前年觀裏鬧了一場瘟疫,老觀主等人都已經故去了,現在的觀主並未見過皇後娘娘,娘娘似乎隻在觀裏隻住了幾天而已。”
“滾。”南宮睿站起來,來回踱了兩圈兒,“小德子。”
“奴才在。”
“讓你去查當年皇後的畫像,如何了?”
小德子趕緊低頭,怕什麼來什麼,“陛下,尚無消息,當年朝陽宮的奴才在皇後離開之後,都讓貴妃娘娘給處置了。
皇後在宮裏的日子隻有三天,見過娘娘的人,少之又少。”
“一群沒用的東西,輔國公府,也沒有線索嗎?”
小德子直接跪地上了,“陛下,輔國公仙逝以後,家仆散盡,府邸不是讓您給改成馬場了嗎?”
南宮睿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不會說話的奴才,“可是國丈還沒死啊。”
國丈,國丈,小德子心裏默念著這倆字兒,您真好意思提呀。“他老人家在輔國公仙逝後,帶著夫人去了邊關,今生不得,咳,回京。”
自作孽呀,皇帝老兒終於知道自己當年幹的事情有多不靠譜兒了,“難道說京城就沒有人知道她的樣子了嗎?
輔國公和鎮國公家不是親家嗎?難道那個老不死的,連自己的親外孫女都不認識了。”
小德子嚇的,“萬歲爺,倒是找人去問了,鎮國公說娘娘從小身體不好,被送去了絕仙穀修行,他三歲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娘娘回京的時候,他氣恨輔國公要送娘娘入宮,因此娘娘去拜見的時候,沒讓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