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殺死了他們(上一個永遠)
楔子
深冬!
一般在這個季節,即使是在中午的時候,也不會有多少人喜歡在外麵呆著,除非是陽光明媚的日子,但今天很明顯不是。
這不是一個陰暗的日子,也有陽光,不過陽光的樣子總是那麼容易的讓冷空氣和時而刮過天空的風搶過自己的風頭。
風幹的那種寒冷!
蘿卜頭和老虎兩個人在村頭的河邊玩耍,四周好遠的範圍之內都沒有一個人,他們兩個人都不喜歡說話,老虎是哥哥,蘿卜頭是弟弟。即使是這麼一個樣子,在他們的心裏早已經恨透了這樣的天氣,他們總是向往在陽光明媚的日子裏不用念書,可以自由自在的玩耍。
不遠處是一條被開采石頭的開發商開采的一條河道,河道裏的水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流下來的。蘿卜頭和老虎兩個人都不知道這水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或者從設麼地方流過來的,老虎甚至都有一種感覺,這一切甚至在自己還在娘胎的時候都已經看見了。
河水早已經停止了流動,即使沒有結冰,看在人眼裏也會不自覺的散發著一種令人不自覺顫抖的寒意。
遠處有一棵槐樹,在這樣的天氣裏輪廓分明,早已經落得連枝幹也隻剩下不到一半,這棵槐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的,老虎似乎也感 覺到自己當時在娘胎裏的時候,同時也看見了這刻槐樹。
在槐樹的下麵有一個垃圾堆,平日裏就給人感覺惡心的垃圾堆,在這個時候更加的惡心,並且時不時地從那邊飄來陣陣惡臭。老虎討厭這種 味道,當然不喜歡靠近,但是蘿卜頭還小,感覺到好奇,並沒有在意那麼多。
“你到那邊幹什麼,那裏能有什麼好的東西?”見到弟弟不懂事兒的上了垃圾堆,老虎很不高興。
“就玩玩嘛,有什麼了不起的。”蘿卜頭沒有聽老虎的話。
老虎心想,要不是出門的時候爸媽讓我多看著點兒你,我才不願意和你一起呢!見到蘿卜頭沒有過他這邊來的意思,自己就一個人蹲在了原地。
四周的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吹起來了。每隔一會兒,老虎就會抬起頭看看蘿卜頭那邊,看那小子是不是跑的沒影了,但是好幾次,他都能看見蘿卜頭的身影,一個人神經兮兮的。風繼續的吹,老虎的思緒被風聲和寒冷掩蓋的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
忽然,他的身體被蘿卜頭猛拍一下,驚嚇的回過神來。蘿卜頭就站在自己的麵前,渾身顫抖,臉色十分的難看,手指不停地指著剛才他玩耍的垃圾堆,想說話,卻又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老虎問道,表情十分的不願意。
“頭。我看到了死人的頭!”蘿卜頭半天才支支吾吾說清楚話。
老虎感覺自己心中的怒氣沒有絲毫的消減,極不情願的看著蘿卜頭,而蘿卜頭就愣在那裏,像是凍僵了的死雞一樣,睜著眼睛,目光呆滯。
“在哪裏?”雖然十分的惱怒,但是老虎沒有辦法當場表達出來,因為自己是哥哥,這才沒好氣的問道。
“就在那邊。”蘿卜頭的手還是指著剛才玩過的那個垃圾堆,頭始終不敢往那邊看。
“過去看看!”老虎說著,心裏還是將信將疑。
蘿卜頭就站在剛才老虎呆著的地方,目光沒有轉向這邊,此時的老虎已經來到了那垃圾堆的跟前。可能是因為離得近的和風吹的緣故,剛才的那股惡臭味顯得更加的強烈,使得老虎有種瞬間想吐的衝動,但是為了確定蘿卜頭是不是在刻意的嚇唬自己,他還是忍住了。
垃圾堆上麵除了丟棄的塑料袋就是廢棄的飯盒之類的東西,再要麼就是一些醫院打針用的針管針頭。在垃圾堆的前麵,一堆散落的針管,看樣子是蘿卜頭剛才撿好之後,隨後又胡亂丟棄了的。
真搞不懂他要那個幹什麼!老虎隨便的嘟囔一句,根本就沒有看見什麼死人頭,心裏的火更大。
“哪裏有什麼狗屁人頭,你是不是皮鬆了?”老虎終於還是爆發了,心裏想,假如蘿卜頭還敢跟自己狡辯,自己絕對要揍他一頓,大不了回家之後被父母揍一頓。
“在……在旁邊的那個黑色的塑料袋裏。”蘿卜頭的頭依舊沒有轉過來,在寒風中縮著脖子,仿佛一具沒有頭顱地僵屍。
等到這會兒,老虎才發現自己從一開始過到這邊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把目光落在裏垃圾堆不遠的空地上的塑料袋上。
那是一個黑色的塑料袋,看樣子很大,老虎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大的塑料袋,並且他敢肯定蘿卜頭也沒有看見過。
就垃圾堆而言,黑色的塑料袋更像是一個被孤立的個體,靜靜的躺在寒風中。老虎聽到蘿卜頭的話之後,不自覺的將步伐朝那邊移去,但是心裏還是沒有底。
眼看著塑料袋離自己的視線和身體越來越近的時候,老虎也變得忐忑起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到塑料袋跟前之後,他想都沒想就直接蹲下去,用右手撥開那個黑色的塑料袋。他的動作從一開始躡手躡腳到後來因慌亂而變得快速的動作,整個過程隻用了不到三秒。
扒開塑料袋之後,他郝然看見了一顆滿臉鮮血的頭顱,那頭顱躺在一堆肉片上麵,沒有睜開眼睛。老虎的腦袋翁的一聲,就嚇得跑開了,沒有功夫管自己的親弟弟。
蘿卜頭看見自己的哥哥跑開了,自己也緊隨其後,心裏十分害怕,因為他不想和那個死人呆在一塊兒。
沒多久,河道周圍就沒有一個人了,風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得小了,但是空氣中依舊彌漫著寒冷的氣息。不知道是風還是別的人把那塑料袋揭起了一個角,那顆血估計早已經凝固了的頭顱隱隱約約的暴露在空無一人的河邊。
就這樣,天慢慢的陰暗了下來。
“好了,都過去了!”文文撞了撞刁愛青的胳膊,說。
文文是刁愛青最好的朋友,也是她的室友,她們同屬一個班級。刁愛青因為同室友在宿舍私用電器而被領導叫去訓話,她是個多心思的女孩,往往遇到一件不開心的事情,就會難過上好一陣子,所以文文看上去有些擔心。
“我不是為了領導找我談話的事,不要擔心啦。”刁愛青回應道,語氣裏麵有點搪塞的成分。
文文見刁愛青說自己沒事,也就沒有太多的在意,但是心裏還是感到十分的不安,緊接著兩個人就都不說話了。
本來就沒怎麼有人的宿舍裏麵氣氛有點尷尬,宿舍裏除了她們兩個之外,其他的人都出去了,不是去上晚自習就是去約會!
冬季的白天總是習慣性的很短,短到剛吃完午飯沒多久就會看到夜幕將要降臨的樣子。此時已經是七點一刻,天早就黑了。
刁愛青似乎有心事得把被子疊了又鋪,鋪了又疊,最後幹脆平鋪整個床鋪。這一切身為朋友的文文都看在眼裏,但是卻沒有再問為什麼,因為他對她那個朋友還是有點了解的,隻要是她不願意說話,就是你再怎麼問,也是徒勞。
窗外早已經是無盡的黑暗,仿佛這個世界除了她們宿舍之外所有的東西全部被黑暗包裹著,她們兩個人好像置身於一個密封的盒子裏麵。
仿佛兩個人是在一副棺材裏,而那副棺材就靜靜的躺在漆黑的屋子裏!
文文見和刁愛青說話沒怎麼有希望,索性自己一個人看起小說,小說的內容是關於恐怖靈異的,在學校裏很受歡迎,恐怖度極高。文文沒有感覺到恐怖的氣息,因為她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