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馬長戰和小周則麵色凝重。向著方東輝離去的方向,莊嚴地敬禮。在他們心中,蕩漾著濃濃的戰友情。
雖然腦袋裏有點蒙,不過田大康還是猜出個大概:方東輝肯定是知曉這兩個人的身份,幫忙打掩護呢。隻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一切盡在不言中。
重新回到那片白樺林,田大康支開啞巴,然後神秘兮兮湊到方東輝跟前:“叔叔,嘿嘿,問你點事。那兩個人養蜂子的,你真認識啊?”
方東輝伸出手,在田大康的腦警上使勁搓了兩下:“臭小子,還在這打馬虎眼呢。你膽子真不小啊,竟然跟反革命勾搭到一起啦”。
“嘻嘻,彼此彼此
。田大康又嘻嘻笑了幾聲,然後說道,“方叔叔,這回真是多虧你幫忙。不過,窮有理這家夥挺難纏,你真不怕擔責任啊?。
方東輝笑而不答,不其田大康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一縷堅毅,知道也沒有必要再繼續這個話題,就繼續在林子裏麵搜尋樺樹茲。
等到夕陽在天的時候,一共找了兩塊,再加上家裏原來還有剩下的。應該夠他們研究一陣子,於是就勝利收兵全文閱讀匹夫的逆襲。
第二天回到村裏,送走了方東輝。田大康又重新開始上學。班裏又多了一個插班生野小子。她的年齡雖然最大,可是學業荒廢了好幾年,目前隻能跟明明同桌。一起學習二年級的課程。
為此,沒少被八大金網笑話。不過野小子不愧是野小子,很快就把八大金網收拾得老老實實,隱然取代了田大康的領導地位。
一連過了幾天平靜日子,到了星期天,田大康一早就騎上自行車,去供銷社采購。主要是給野小子買點學習用具。這兩天,她就跟明明換著用呢,實在太不方便。
一瞧自行車,野小子兩眼放光,拉著明明道:“咱們姐妹也去!”
“拉倒吧,你們加在一起兩千斤,俺可馱不動。”田大康連忙求饒。
野小子幹脆利落地一揮手:“不用。我馱你們倆。”說完就搶過車把,先上去遛了一圈,技術還挺熟練。
等她把車子停穩,明明立亥就歡蹦亂跳地跑過去,坐到前麵的橫梁上。田大康沒法子,也隻能坐到托貨架上。
沒等出村呢,就被三光子他們看到。立刻跟在後麵起哄,在他們眼裏。男子漢叫小丫頭馱著,實在有點丟人。
田大康一路耷拉著腦袋,來到供銷社,拍拍口袋,終於來了底氣:切,要是俺不掏錢,你還不是啥也買不上。
因為是農忙時節,所以供銷社比較冷清,除了售貨員,再有就是幾個小娃子在櫃台外麵溜達。而且一瞧就是沒錢的主,在那瞧著小人書的封麵流哈喇子,幹眼饞。
野小子先撲到賣文具的櫃台。選了一個鐵製文具盒,又買了筆墨,樂嗬嗬地抱在懷裏,有點愛不釋手的架勢。
田大康離她遠遠地,裝模作樣在那挑選糖塊,就等著喊他交錢呢。不過等了半天也沒動靜,偷眼一瞧,隻見明明從兜裏掏出幾毛錢。把帳付了。
氣鼓鼓地出了供銷社,看到幾個民兵正田大康瞅了一眼,隻見上麵寫著“誓砍木材十萬,定為祖國獻禮”。再一聯係上次在山上看到窮有理他們,顯然要開始向那些樹木動刀了。在往牆上刷標語呢,
貼完標語的兩個民兵也瞧見了田大康,其中一個瘦子立刻陰陽怪氣地說道:“這不是五星大隊的嘛。聽說你們去年采野果子沒少賣錢,這回林子一砍,不是把財路給斷了嗎
另一個胖子也嘿嘿著:“小子,你不是挺尿性嘛這回把林子砍光,看你還憑啥猖狂!”
這兩個。家夥,都是窮有理手下幹將。多次在山上吃過暗虧,所以看到田大康,就有一股子報複的快感。
可是沒想到,那個死小子滿不在乎,反到嬉皮笑臉地說起來:“樹是你家的,說砍就砍。”
胖子和瘦子眼睛一瞪:“還治不了你了呢。就從你們五星大隊那開始伐,縣裏林業局都下來文件了!”
田大康嗤了一聲:“是聽縣裏的還是聽省裏的,告訴你們,山上的樹。你們別想動一根毫毛!”他估摸著。省林業廳的文件也快下來了,所以才這麼有底氣。
想想去省裏未雨綢繆,田大康終於明自了:朝裏有人好辦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