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湮拍了拍冥未言的背,問到。
“萬花飄香來人了。”冥未言還是盯著門口,不夠右手卻是握了腰間的劍柄。
萬花飄香,這不是林雪衣所在的門派嗎?莫非那邊已經得知他們的計劃,所以在他們找上門之前,就帶人過來圍剿他們。
縱然對方是修仙大派,深得地方百姓之心,湮卻不以為懼,她掙開靈兒的小手,暗中握了小劍,“貓貓,跟我出去看看。”
她昨天才傷心了一個晚上,正愁沒地方發泄,那些人若真是來打架的,到是合了她的心意。
白茂雖然在人前總是閉緊了嘴,充當乖巧寵物,可它也算是個好事鬼,這會聽了湮的話,虎嘴一咧,屁顛屁顛的跟在湮的身後去了。
繞過門口堵得滿滿的人群,湮總算是看到了外麵的情景,她也明白了,為何大家都呆呆的站著,而且,這外麵站著的人,比之客棧裏,多了好幾倍。
屋外是一片斑斕,地上滿滿的鋪了一層花瓣,有些被風揚起,在空中飄了的打著轉,美不甚收。
花裏立了四位絕色少女,冷傲的,清雅的,淡然的,豔麗的,四人四色,各不相同,站一起又格外的和諧,她們穿了同款式的白色衣裙,上麵又分別繡了梅蘭竹菊四花,到是合了四人的容貌氣質,她們就這般站著,周身彌漫著一股子花香,又帶了飄然的仙氣,美得像一幅畫。
她們身後又立了兩排少女,大約二十來個,姿容均屬上乘,清一色的白衣,雖然容貌氣質比不上前麵四人,但到底也沾了些仙氣,靜靜的立著,整整齊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人那麼多,難道真是來找麻煩的?看著麵前的大排場,湮微微一笑,“你們這麼多人,是來做什麼的?”
為首一名衣裳繡了梅花的女子上前一步,朝著湮微微一拜,“婢女繡梅,請問這位是湮姑娘嗎?”語氣不卑不亢,雖然帶了梅花的傲氣,卻也沒讓人覺得不適。
“是啊。”湮巴眨著眼,一副天真無害的樣子,同靈兒可愛的小臉一配,那個效果簡直完美。
“那麼姑娘有何方法證明呢?”繡梅美目一轉,又出口問道。出門前主人吩咐過她們,這次要找的是一位穿了紅衣,身邊帶一隻白色老虎的女子,如今見了這女子,雖然特點都和主人所說一般,可那稚氣未消的小臉還是讓她有些不敢確定,所以才多了這一問。
“沒有。”湮還是調皮的笑,小巧的手在白茂的大腦袋上摸來摸去。“反正我就是湮,你愛信不信。”她今日存了心要調訓,說起話來也沒個禮貌。
繡梅久居門中,平日清雅慣了,還沒見過這麼無賴的回答,一時間愣住了,朱唇微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喂,你怎麼說話的呢?我們萬花飄香的人可不是你能惹的。”又一名女子站了出來,白皙的瓜子臉上,一雙杏眼瞪著湮,語氣有些凶悍。
湮淡淡了掃了一眼她的衣服,上麵繡了竹子,竹之淡然瀟灑,跟她的性子比之,還真是不像,“我平日就是這麼說話的,你管得著嗎?”她毫不在意的回了過去,眼卻懶得看那女子。
“你···”那女子見湮對她毫不在乎,心底的氣又加了幾分,抬手準備拔了腰間的劍,衝上去好好教訓一下那個目中無人的小丫頭。
“繡竹,不可別鬧,她是主人視為上賓之人。”繡梅拉了一邊的繡竹,勸到。
繡竹雖然不甘心,卻也隻好收了劍退回原位,她平日不論是在門中,還是入世,那些人都對她恭恭敬敬的,如今平白得了湮藐視,心中氣急,一雙眼裏燃著火,似乎要燒了湮才甘心。
“湮湮,這林雪衣的侍女,可真的越來越凶了。”一邊的白茂吐了吐舌頭,說著還趁機在湮的身上蹭了兩下,那樣子說不出的可愛,惹了不少目光。
這裏的人或與是與修仙門派隔得進了,那些禦劍而飛,會些法術的修仙之人也見過幾個,奇聞異事也聽過不少,如今見得白茂口吐人言,雖然好奇,倒也沒像瑞都附近那些人一般驚慌失措,匆忙逃走,隻是呆呆的看著那隻體型頗大的白色老虎。
直呼林雪衣的名字,對於萬花飄香的門人來說,本是極大的侮辱,可那四名侍女聽了,非但沒有發怒,反而對視一眼,皆是麵露喜色。
“姑娘真的是湮,婢女知錯了。”繡梅是幾人之首,又朝湮拜了拜,麵上換了愧色,完了又朝著白茂一拜,“早就聽聞,白茂大人口吐人言,神駿非凡,今日一見,果真如此,請受婢女一拜。”
湮見這繡梅麵目極美,神色自然,不帶絲毫隱瞞,坦坦蕩蕩,極為大方,倒也喜歡了她,微微笑道,“不知道這位姐姐來找我們,是為了什麼?”
早在初見,她就看了個明了,這幾名婢女都有了百年修為,之時駐顏有方,看上去還如十六七歲的少女一般,所以才稱繡梅一聲姐姐。
繡梅也報以一笑,“既然湮妹妹都叫我姐姐了,我也不矯情,做那些個姑娘小姐的稱呼了,叫你一身妹妹罷。湮妹妹,我家主人想請你到門中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