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那位陳千金,長得很不錯,嬌小可人,輪廓標誌,桃花眼,高別梁,櫻桃嘴,身穿綢緞藍色長裙,頭上雜了一個翹辮子,走起路來,一副調皮搗蛋的樣子,完全不像一個大家閨秀,反而,有幾分江湖痞子的味道。
陳千金見到這三位公子,眼裏冒著不屑的光芒,同時,還有一種想要去招惹一番的衝動。因為,陳千金太了解這三人了,這三人皆是這桃源縣城裏的流氓,也皆是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平常就愛惹禍,不是欺負老實人,就是調戲人良家婦女。而陳千金是具有俠義心腸的,所以,對這三人的所作所為,實在是有些反感。隻是看在大家都是名門望族的份上,而且,幾家的關係也都還不錯的份上,也就不好太跟別人撕破了臉。否則,就憑這幾位的所作所為,她陳千金,斷然不會輕易罷休。不過,還是得時常敲打敲打他們,滅滅他們的威風,免得這幾位公子,整天不可一世。
所以,陳千金故意擺出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走到這三人麵前。
李公子和張公子對陳淑賢行了行禮,道:“大小姐好。”
陸才俊卻是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
陳淑賢見陸才俊如此無視自己,便心有不爽,道:“陸才俊,見到本小姐,為何不行禮啊?”
陸才俊一邊很是悠閑地扇著扇子,一邊慢悠悠地道:“姑娘又不是太後,在下為何要行禮?按道理,姑娘應該向我行禮才對。”
陳淑賢不服氣道:“憑什麼?”
陸才俊說:“就憑我爹陸員外是從五品,而你爹陳縣令是七品,就憑這一點,陳小姐見到在下,起馬應當先主動稱在下一聲陸公子吧!”看看,二十一世界是一個拚爹的時代,沒想到,到了古代還得拚爹。
陳淑賢歧視地看著陸才俊,心想,******,真不要臉,竟然拿他爹的身份來壓人。其實,陳淑賢剛才的氣勢,何常又不是仗著她爹是縣令。
陳淑賢生氣地指著陸才俊,道:“陸才俊,你……好,我說不過你,不過,你見到她總應該行禮了吧!”
陸淑賢說著,臉上立刻露出笑容,對著這三人的背後,叫了一聲道:“白姐姐。”
陸才俊三人轉身一看,隻見一身著白衣,落落大方,溫柔賢淑的姑娘,帶著丫鬟,正朝這邊走來。什麼叫真正的大家閨秀,這才叫真正的大家閨秀。連走路,都是那麼不快不慢,不急不噪,端莊無比,而臉上,也是擺著很自然的淡淡的微笑。
哇!美女啊!陸才俊,張公子和李公子三人,看得癡迷。
陳淑賢趕緊迎上前去,拉著那姑娘的手,高興地道:“白姐姐,我正要去碼頭接你呢,沒想到你自己來了。”
那姑娘也高興地道:“淑賢,我和冬梅本想逛一逛這桃源縣城,之後再去府上,沒曾想竟到這裏遇見了你。”
丫鬟冬梅向陳淑賢行禮道:“大小姐好!”
陳淑賢說:“冬梅不必多禮!”
陳淑賢拉著那位姓白的姑娘,道:“白姐姐,我們兩年沒見麵了,你可真是想死我了,嘻嘻嘻……沒想到,姐姐比以前更漂亮了!嘻嘻……”
白姑娘笑道:“妹妹你才是呢,兩年不見,那嘴啊變得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陳淑賢見白姑娘誇自己,所以,便有點不好意思地傻笑。
陳淑賢像是立刻想起了什麼似的,道:“對了,姐姐,這次怎麼,白伯伯沒跟你一起來啊?”
白姑娘道:“我爹最近公務繁忙,所以一時抽不開身,所以,才讓我代替他拜訪陳叔叔和嬸娘!”
陳淑賢笑道:“哦,嗬嗬……那我們走吧!”
陳淑賢拉著白姐姐剛要走,突然看見這三位公子,還在原地不動地癡呆一般一看著白姑娘,於是,打算故意整他們一整。
然後,陳淑賢得意地對陸才俊說:“陸才俊,我白姐姐可是蘇州知府大人的千金小姐,見了她,你總該行禮了吧!”
白姑娘一臉疑惑,問道:“這是……”
陸才俊回過神來,趕緊向白姑娘行了一個禮道:“在下陸才俊,見過姑娘,敢問姑娘芳名?”陸才俊一邊問道,一邊用兩隻眼睛含情默默地看著白姑娘。
白姑娘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臉上露著羞澀,輕輕低了低頭。
陳淑賢見陸才俊那麼沒禮貌,一打招呼就問人家姑娘名字,而且,還用一雙色狼的眼睛看著我白姐姐,陳淑賢當然知道陸才俊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心裏很不是不爽,還不等白姑娘回答應,便立刻不客氣地說:“哼,陸才俊,就憑你,也配問我白姐姐的名字?白姐姐,你別告訴他,他可是桃源縣裏出了名的浪蕩公子”,然後,又對陸才俊說:“陸才俊,我警告你,你不許打我白姐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