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張奢華的大床上又一次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為什麼要說“又”呢?是因為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我已經不知道有幾次因傷勢過重而昏迷不醒了。
雖然渾身酸痛無力,不過摸了摸自己,並沒有缺少什麼器官,不由放心了一下。既然沒有缺胳膊少腿就躺在這裏,想必如今的處境至少是安全的。我二話不說再次閉上眼睛,準備好好睡個回籠覺恢複下體能。
然而“哐啷”一聲巨響,這房門被肆無忌憚地推開的聲音和緊接著的男女的歡笑聲讓我的補覺大計成功流產。朝門口一看,好家夥,一個頭發梳得油光光的風騷的家夥放蕩不羈地左右各拐著一個容裝豔麗的姑娘就這麼邊說邊笑地走進了我這間傷號房!
啊?這貨是誰?隻能是那個坑爹的克裏斯丁啊!
我閉上眼睛裝睡起來,一邊側耳聽聽他到底要幹些什麼。然而……
“哈哈!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我那個朋友!這家夥身體太弱,受了傷還沒醒。你們可不要笑話他啊!”妹子們掩著嘴小聲笑了起來,這貨竟也得意,來勁地跟著大笑起來。
“****,你把妹能不能出去啊!我渾身難受想砍人的啊!”我忍不住了,掀開被子發起飆來。沒辦法,看他們這頗有情調、完全不把我這個傷員當回事兒的架勢,再之後說不定要做點更奔放的事情……
“哦哦你醒啦?!”克裏斯丁見狀竟一點愧疚之情都沒有,極為自然地說道,“感覺怎麼樣?”
接著他帶著兩位姑娘走向房門,說了句“晚上再去找你們”便將她們送了出去。兩位頗具中東風情的舞娘打扮的姑娘仍不忘回頭看我一眼,給我一個重新品味她們的機會。
真他媽漂亮。
克裏斯丁見兩位妹子已經離開,轉身走向我的床邊,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一旁的一把藤木椅上,說道:
“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我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個……”
“你說。”
“給我拿杯水來。”
“哦。”
隨著那一杯甘泉從口中一路向下,滋潤了我的五髒六腑之後,我緩緩蠕動了下剛才幹渴無比的嗓子,問了一個我有感而發的問題:
“我睡了多久了?”
“不多,三天吧。以你那個失血量能活下來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三天……三天!?你一口水都不給我喝啊?”
“我是想啊。不過你不覺得……一個大男人喂另一個大男人水喝很尷尬嗎?”
我心說這救命的事兒有什麼可尷尬的?也懶得和這個不靠譜的家夥多費口舌。
“下一個問題,我自殘那一下之後發生了些什麼啊?咱們現在在哪兒?”
他一下嚴肅了不少:“你記不得當時的事情了嗎?你給了自己一下,然後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把對方全幹掉了,接著就直接昏迷了。我扛著你從那個賊窩逃了出來。
這裏是埃拉西亞、克魯羅德和泰塔利亞的交界處,一處名叫‘棕櫚泉’的自由土地。在這裏可以放心呆著,沒人會在這裏找你麻煩的。”
我舒了口氣,卻又緊張起來:“這地方……應該挺貴的吧?咱們怎麼住得起啊?”
他嘿嘿一笑:“我可不會空著手從那裏離開的,這麼多財寶不帶走實在可惜了。”
這貨在雞賊這方麵竟毫不輸給我!我也放鬆下來:“咱們還剩多少錢?”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的表情被瞬間抽空。此刻他那一臉的生無可戀讓我潛意識作了最壞的打算。
“你不會都拿去……”
“沒辦法啊!這裏的姑娘價格當然很高啊!不過質量也高啊!”
“臥槽,質量高不高關我屁事!錢呢?錢!沒這個拿什麼活啊!你把妹,你花錢,我昏迷,我連看也看不上兩眼……”不行,這說著說著眼淚就要下來了。
“下次我請你……”他這時候倒是露出了一臉愧疚。我真不求跟你那樣泡妹子啊!真的……我是說真的……你們相信我……嗚嗚……
“還剩多少?”我擦幹眼淚,鼓起勇氣問道。
他摸索了半天,從腰間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小錢袋:“還剩這麼多。都是金幣。”
“還行,省著點花還夠用。”我估算了一下價值後正準備不過於責備他,卻見他從裏麵掏出了一小把放在我床邊,又把袋子收了回去,說道:
“準確的說……隻剩這些了。“
“啊?“我登時傻眼了,”為啥啊?“
“我剛才答應那兩個姑娘晚上要……所以,抱歉了兄弟!“
“……“
“兄弟,同為男人你理解我一下……啊你有傷不能做這些事,就當我代你做了!“
“這他媽有代人做的嗎?還有,我沒你這麼個兄弟!“
“我出發了,錢省著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