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劉皇後的警告,季玉瑤和藤護不再像以前那樣幫暖玉招搖過度。這個時候季玉瑤突然想起母親曾經隱藏自己是聽軒樓管理者的身份,還說,“才藝乎,隻顯三分足以,其他不可外露。”現如今想起來,母親還真是對的,過於招搖,惹來的隻是“殺身之禍”。
藤護要暖玉對外宣稱感染風寒,因而待在蘭穀宮中不外出,宋真宗也曾前來探病,看見暖玉嬌柔病態心疼不已,但是暖玉堅持體弱而不留宋真宗過夜。宋真宗也忙著那些偶起的小小戰亂之事,加上其他妃子的頻繁獻媚,宋真宗去蘭穀宮的日子少了。
沒有宋真宗光臨的日子,暖玉到覺得輕鬆不少,可以過著安靜的日子,和好姐妹季玉瑤聊聊天,喝喝茶,學習詩詞什麼的,這日子倒也愜意。隻是每當夜幕來臨的時候,暖玉躺在床上,總是不經意會想起那一聲溫潤如三月春風的聲音。西風四殿是所有殿下中最溫和的一個,那樣的謙謙君子,確實叫人掛心。掛心?暖玉猛得眨幾下眼睛,自己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自己可是妃呀,是西風四殿的長輩,一想到西風四殿,暖玉不禁用被子將頭蒙住,覺得自己不配想起這個人。
一晃眼,宋真宗已經有一個月沒有來蘭穀宮了。季玉瑤和藤護說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如果皇上長期不來,那麼暖玉和打入冷宮有什麼區別,得寵也隻是一時的。
於是季玉瑤差人去正殿請宋真宗來蘭穀宮,說是玉妃身體好些,想邀皇上共進晚膳。一聽見玉妃,宋真宗也有些心動,有段時日沒有去蘭穀宮了,不知道這次又有什麼新鮮。
宋真宗早早的到了蘭穀宮,他沒讓太監通報,他想去看看每次眾多新鮮場麵,玉妃是怎麼準備的。剛剛踏入玉妃寢室,卻不見玉妃,隻見一個宮女站著一邊指揮著其他宮女太監:“那個被褥換成天青色的,還有,桌上是要鋪一層淡紫色的輕紗……那,把那簾子放下來……嗯,我現在去準備晚膳,你們繼續。”說著,這個宮女轉身離開,正一個不巧撞上了宋真宗。
季玉瑤一個驚訝,卻保持鎮定,她急忙跪下,請安:“參見皇上。”
其他忙碌的宮女太監聽見,也都停下手頭工作,一個個原地跪下請安。
“都起來吧。”宋真宗看著這隻有奴才的寢室,問道,“玉妃呢?”
“回皇上,玉妃娘娘正在沐浴。”季玉瑤低頭接道。
“哦?”宋真宗挑一下眉,似乎有點想去,不過,這個宮女有點眼熟。話語間似乎隻是回答,不像其他奴才沒有恭敬害怕之意。她竟然懂得如何裝點居室,營造美感?宋真宗仔細觀摩這個宮女,個子較一般女子矮點,長的倒也清秀,隻是隱約見透著一股高雅脫俗。她不是自己看中的那個秀女嗎?當時還奇怪為什麼沒有看見這個人,隻聽太監說途中病亡,還覺得可惜,如今卻又出現在蘭穀宮,實在可疑。
“你留下,其他人先下去吧。”宋真宗打發走其他宮女太監,看著季玉瑤,道,“這些都是玉妃讓你做的?”
“是的。”
看看周圍的布置溫馨爛漫,的確很好,玉妃果然蕙質蘭心。宋真宗心裏笑著,但是直覺告訴他麵前的女子也不一般。他托起季玉瑤的下巴,迫使她正對自己。
季玉瑤慌張,卻努力保持不露。
看著這張潔白可愛的臉,眼中閃著驚慌,但是隨後被鎮定取代,似乎還有些不悅。突然發現她的肌膚竟是如此玉質,宋真宗抓起季玉瑤的手一看,果然,纖纖玉手,絲毫不像是做過什麼粗活的人。宋真宗放聲大笑了起來,想不到玉妃身邊竟還有這般有趣的女子。加大托著季玉瑤臉的手的力度,有點玩味的說:“雖然不是國色天香,但也清秀俊逸。哈哈哈哈,好,好,好啊!”
宋真宗嘴角劃過一絲詭異,他手上一用力,將季玉瑤帶入懷中,手順著季玉瑤的臉部的線條滑下,到頸部,勾起一縷青絲嗅著,瞪大眼睛,似乎要將這女子吞入腹中。
季玉瑤僵硬地想要躲避,卻無奈身體不能動彈,心髒一次比一次跳得厲害,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這個時候要怎麼辦才好。閉上眼睛,死就死了吧。
季玉瑤猛然推開宋真宗,一個轉身跪在地上,道:“玉戰之女,玉瑤參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