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過小福?萬一出了什麼紕漏,我們怎麼擔當得起?”蒙夫人頓時搖頭起來,不是她膽小,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不成功,她不敢想象會有什麼後果,必須得小福出來保她們,再說了,若是不經過小福,就算成了,小福也不會感激,也許還會埋怨她們多事,白白冒了風險,怎麼想都得不償失。
無論董夫人最後如何勸說,蒙夫人就是不答應,說是除非蒙小福的同意還可以咬牙冒風險,可若是蒙小福不同意,怎麼都不行,但要她再去定王府,她又不敢了。
最後董夫人隻能帶著一肚子悶氣回去。
……
定王府和忠毅候府都在緊張的籌備婚事,雖是側妃,但容五小姐是嫡出,候府嫡出之女做側妃是極委屈的,尤其是定王又是如此重權在握,換了別家,大家都會罵忠毅候府不要臉,為了攀附權貴居然讓嫡女做妾。
但如今的定王府不一樣,權利到了巔峰自然就不同,如今皇帝如此這般,定王可以說是掌控了整個朝堂,以前還說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現在上頭的那個人已經是廢人了,放眼滿朝能跟定王抗衡的沒幾個。
膽子大一些的甚至可以做一點大逆不道的猜測了,這種時候忠毅候府做這樣的選擇不失為一個明智之舉,容家近年來在廟堂上無所作為,子弟又不出眾,但有一點比別人強,容家女兒特別出色,家主別的本事沒有卻會選姻親,押寶定王顯然是一個明智的抉擇。
側妃又如何?出身比正妃高的側妃隨時可以壓正妃一頭,燕城這種事都是很平常的,再說了這定王都死了幾任妻子,再多死一個也沒什麼好稀奇的,正妃要有什麼,側妃扶正就是名正言順。
不過定王妃從一個小小庶女能到如此高位,也不是一個等閑之輩,又育有定王唯一的兒子,真要爭鬥起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好事者都興奮的等著看定王府的熱鬧,
燕城府衙,朱應正為瑣事纏身,好容易處理完一樁棘手的案子,想要回到後院休息一下,卻見夫人也是一臉疲倦的從外頭回來,隨口問道:“怎麼了?很累啊。”
朱夫人走到梳妝台前,邊摘下首飾邊微微點了點頭,“是啊,剛才去看端木夫人,她身子有些不適,心情也不太好,安慰了她很久。”
“端木夫人,她病了麼?”朱應知道端木夫人是朱夫人少數幾個談得來的朋友之一,就關切的說了一句。
“我看是心病,想多了。”朱夫人說著歎了一口氣,“她這個人很是熱心,別人有什麼要求她幫忙的,她都會幫,哪怕是一些為難的事,事後便有有些不安。”
“原來是這樣。”朱應隻是答了這樣一句,並未追問什麼事,女人間的這些婆媽事,他也懶得知道。
倒是朱夫人頓了頓之後道:“說起來,這次牽涉的人你也認識的,就是定王妃。”
定王妃,朱應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最近聽到跟定王府有關的事,他就習慣性皺眉,既然朱夫人如此說,他不由得多問了一句,“端木家不是閑散宗室麼?她們家應該跟定王府扯不上關係吧?”
“所以說她是幫別人的忙。”朱夫人又歎了一聲,替手帕交覺得累,“就是最近定王即將迎娶側妃的事,原來這事端木夫人也有份撮合的,不過說起來,她也有點冤,這事跟她關係也不大,有她沒她都一樣,可她就是放不下,想多了,這才病了的。”
“她做了什麼?”朱應想到最近跟定王府有關聯的一些事,他可不覺得端木夫人是多想了,從側麵查到的消息,得罪了定王府的人下場一半都會很淒慘。
朱夫人沒有多想,夫妻間的話朱應是不會說出去的,因此道:“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就是那日宮廷赴宴,她替忠毅候府說了幾句話,事後覺得是跟忠毅候府的人一起逼迫別人,就覺得不安,尤其是……”
說到這裏,朱夫人停了下來,因為端木夫人再三交代,千萬不能告訴別人,這或許隻是她自己毫無根據的猜測,傳揚出去可不得了,但有些事憋在心裏實在難受,想著朱夫人不是多話之日,她才傾訴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