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寂寥的夜色之下,少年滿臉冷汗的弓起了身子,胸口在猛烈的喘息著,瞪大的雙眼見證著少年被夢中的景象所驚醒之後的後怕,一滴汗水順著他的鼻梁骨滑落,秦天再次大口的吸了幾口氣,才愕然的撇頭望向四周。
薩爾娜,烏爾頓,凍……除此之外再無他人,然而秦天本來慘白的臉色豁然一變,低頭愣愣的望著自己的左手,左手之下的心魂處已經被汗水所打濕,心魂似乎受到了重創般,砰砰直跳。
“夢,好長的夢,好熟悉又好陌生,看不清楚,到底是誰,出現在夢中的人到底是誰?紗夜?擁有一頭銀白長發的少年,還有……!”
秦天已經長大了嘴巴,回頭看著自己身後的重尺,喃喃道:“我隻記得,有好多人,成千上萬的人,浮屍遍野,血染長空也想要得到它,鎮,魂,尺……它的名字!”
時間在詫異和惶恐不安中迅速的流逝,秦天的心也漸漸的平靜了下去,卻再也無法入眠,起身扶著一棵參天大樹,迎著夜晚涼涼的細風,鬢角的到長發在臉頰上拍打,秦天眼神迷離的望著蒼穹,群星閃耀,可心,卻在不知不自覺間慢慢變得空虛,好像失去了什麼,好像,又得到了什麼。
“無緣無故的來到了這鬼地方,又做著亂七八糟的怪夢,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地球,這個地方,我一分一秒,也不想最多呆了。”
心中低噥著,收斂了自己的憂愁,秦天轉身正欲回到先前的營地,眉頭淺皺,聲音有絲冰冷,道:“前兩個小時你已經惹怒了我,我不知道我的話是否在你耳中沒有哪怕一丁點的威嚴,也許,當你麵臨著死亡的威脅,或是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你才會知道,你的行為在無時無刻的挑戰著我的心理極限!當真,是自傲的連雙眼都被蒙蔽了麼。”
麵對著薩爾娜,秦天毫不避諱自己的冷意,反而比之冰場包加的鋒銳幾分,實質般的殺意在他的雙眼燃燒,就像一團冰冷的火焰要將眼前的薩爾琪燃燒殆盡。
薩爾娜半閉著雙眼,似刻意的躲閃秦天的直視,語氣有些低沉,躊躇了半天才淺淺道:“你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喪鍾城幾十萬的人命死去,可以不留情的斬斷沙丁的手臂,你絕情,你無意,可是,為什麼你卻偏偏對我不冷不熱,你說話雖然傷人,可為什麼每一次在道德與職責的邊緣間,我都無法狠下心來傷害你,好像,我能理解你……”
秦天表情驀然一怔,隨即淺笑低吟,道:“嗬嗬嗬嗬,理解我?薩爾娜,你真是天真的可愛啊,光明教廷收攏人心果真是有一套,要是換做從前,我肯定會熱淚盈眶的跪在你的麵前,感謝你的理解,感謝光明教廷的慷慨和仁慈。”
秦天話中帶刺,不顧薩爾娜的連連搖頭,即便望著薩爾娜眼中告訴自己不是這樣的,依舊是不依不饒的嘲笑著。
“不要在我麵前說這些有的沒的,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我為什麼唯獨對你手下留情,好!我就告訴你!”
秦天踱步前行,靜悄悄的森林中腳步聲是格外的清晰和沉重,然而這平常的腳步聲卻每一步踏進了薩爾娜的心口上,讓她呼吸愈發的急促。
薩爾娜楞然駐足,不知所以,秦天止步,輕撫的伸出食指劃過薩爾娜的下巴,輕輕上挑,黑色的眼瞳有著深沉猶如大海般的浩瀚,有著醉人的光芒,讓人願意深陷其中。
“女人的美貌是天生的武器,沒有任何一樣東西比得過女人的殺傷力大,如果你能歸我所有,我豈不是無形之間多了很多願意為我賣命的人?換句話說,擁有你薩爾娜你一個這麼美若天仙的女人,我就好比擁有一支軍隊,你說,這麼誘人的利益,我能輕易將之摧毀嗎?”
秦天的食指停在的半空,薩爾娜後退,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微笑的秦天,在月色的照耀下,秦天的笑容帶著邪惡之氣,仿佛九幽的冷氣在他全身迷茫,而他卻笑著抬起了鐮刀,收割著月下的生命。
直到與秦天相隔十數步薩爾娜才停住了腳步,垂下了頭,看不到她此刻的模樣,卻能從她顫抖的雙肩看得出她心情的低落與憤怒。
“秦天,我再問你一遍,真的,不願回頭嗎……”
秦天咧嘴,勾起一抹嗤笑,道:“如果星空能墜落,宇宙會毀滅,明天可以不用再來……”
閉上了眼睛,似乎陷入了回憶,秦天低聲道:“我願意可憐你。”
“好吧,既然這樣,我也別無選擇,在事情還未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之前,在光明教廷還未盯上你,將你列入黑名單之前,將你誅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