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又發作了嗎?”
溫柔的聲音從薩爾娜背後傳來,薩爾娜連忙起身行禮,連額間的汗水都來不及擦拭,道:“是的,切爾西法主教大人,他的身體內還有這黑暗殘餘沒有祛除,不過,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身著寬大柔軟白袍的切爾西法慈祥的看了兩眼陷入了沉睡中的秦天,做了一個祈禱的姿勢,細心的伸出衣袍為薩爾娜擦去密汗,道:“去休息吧,你已經累了三天了,你看,你的精神力都倦怠了。”
麵容上緋紅一片的薩爾娜受寵若驚,乖巧的點點頭,正欲離開時,想到了什麼,小聲問道:“切爾西法主教大人,請問和他一起被送來的那個人怎麼樣了?”
薩爾娜依稀還記得三日前的晚上被聖歌騎士團送來希望教堂的兩人,尤其是另一個,渾身幾乎都被血紅的力量給蒙住了身子,情況十分危急。
切爾西法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惋惜,搖頭莊嚴道:“黑暗剝奪了他的身心,蝕盡了他的意識,所有人都盡力了。”
“淨魔塔?他被送進了淨魔塔了?” 薩爾娜臉色微微有幾分難看,不忍的說出。
切爾西法半閉著眼眸,點點頭,“在那,他可以盡快的回到主的懷抱,減輕痛苦。”
淨魔塔,光明教堂的每一處分堂都有設立的一個建築物,當然,瑞斯法帝國的中心,聖彌但爾大教廷的淨魔塔是最為龐大和壯觀的。
顧名思義,淨魔塔專門是救贖遠離光明的內心邪惡之人,與其說是救贖不如說是關押來的易懂,一些被黑暗所汙染了的人在無法挽救,沒有回天之地的時候都會被送進淨魔塔內。
一來是為了讓他們今早的脫力苦海,回到主的身邊,得到主的庇護。
二來也是為了防止他們被黑暗所控製,而做出一些傷害他人的故事。
薩爾娜臨門之前,哀歎的看了兩眼正在被切爾西法主教照顧著的秦天,細噥道:“我還是沒有能力來拯救你們……”
薩爾娜雖然今年十五歲,不過在她六歲的時候她就加入了希望教堂,普度眾生。
那個年紀應該是沉溺在父母的疼愛之中,快樂的長大的才是,而薩爾娜卻不是,她清晰的記得她敬愛的父親和母親是怎麼在黑暗中掙紮著死去,在她麵前,寸寸消融,會為血水。
所以薩爾娜在六歲之後就拚命的練習,並且千裏迢迢的孤身來到喪鍾鎮,加入了神聖的希望教堂。
因為這裏是瑞斯法受到黑暗侵擾最為嚴重的一個地方,聽這座城市的名字就可以得知,喪鍾城。
這裏無時無刻都在困擾著黑暗能量,而這所教堂帶給了人們希望,讓他們從痛苦中得意解除,所以取名希望教堂。
喪鍾城出城的北邊有一片毒林,裏麵毒物數之不清。 而西邊有一處瘟疫之地,裏麵充斥著各種奇怪的使用黑魔法的人,搞得裏麵烏煙瘴氣,處處都是危機。
而秦天和霍格茨就是被再次突入進去的聖歌騎士團碰巧所救的兩人。
“哎,當時那個場景還真是恐怖,差不多有五百多人都在我們眼前化為了骨灰,要不是那兩個小子命大,想必現在也去天堂報道了。”
聖歌騎士團的副團長達達拉仍舊心有餘悸的低聲道,也為秦天和霍格茨的幸存而感到慶幸。
褪去了騎士頭盔的他們臉上仍然褪不去那股可入骨子裏的虔誠和莊嚴。
達達拉說著撇頭看向凱文團長,順著他的視線下移,看到凱文手中握著的那縷飄揚的發帶,驚疑道:“咦?這不是那個漂亮小家夥手中緊緊握著的東西麼?”
凱文不苟言笑的刀刻臉龐上浮現一絲凝重,點了點頭,側首看著嬉笑的達達拉,鄙夷的道:“你真不是一個合格的騎士。”
達達拉揮手打斷了他,開玩笑道:“這話你都說了多少遍,如果也要我學老大您這樣板著個臉,我達達拉估計要發瘋了。”
凱文是一個經過從小培養,艱苦修煉才從眾多騎士中脫穎而出,當上了聖歌騎士團的團長。
他腦子裏堅守的是騎士的八大美德和六條列。
謙卑,正值,憐憫,英勇,公正,犧牲,榮譽,靈魂。
第一:永不暴怒和謀殺。
第二:永不背叛。
第三:絕不殘忍,給予請求寬恕者以寬恕。(當然,黑暗之潮和一切使用黑魔法的人除外)。
第四:總是給予女士以援助。
第五:永不脅迫女士。
第六:永不因為愛或者言辭之利卷入爭吵和戰鬥。
凱文伸出手,豁然張開握著這條平凡的白色發帶,獵獵作響,搖擺不定,卻怎麼也沒有從凱文寬大且有著厚實老繭的大手中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