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你把那個女人給我們交出來,大家就相信事情跟你沒關係。”堅叔說。
“用不用把江氏集團也交出來啊?幹脆讓我老爸把位子也交出來吧!”江藤說,“交出來,你們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打算要人,憑什麼?”
“這麼說你是要護著那個女人了?心裏沒鬼,幹嘛要把人藏起來不讓大家問個清楚?”財叔問。
“財叔,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說要人就要人,那你說要了我的命我是不是也要把我的命給你啊!有證據,不用你們,自然會有人找上門來,沒證據你們跟著瞎操什麼心,還是這幾年看我們的日子過得稍微有些舒服了,有人得了紅眼病了?”
“江俊!”財叔向江俊吼道,“你兒子這算什麼意思!”
“是啊,難道你們把社團當成自己家的了不成?”有人附和道。
“對啊,要是這樣的話,我看當家人還是從選好了!”
“我同意!”
“同意!”
“都同意是不是?”江藤一拍手,“好!那我們先算一筆帳,然後再選當家人!”他看了一眼小安,“小安,把資料調出來,我們看看這個當家人的位置誰來做最合適!”
小安聽到這話,出了會議室,一會兒的時間提了一部手提電腦又走了進來,把電腦和投影儀連接到一起,然後啟動電腦,把電腦推倒江藤的前麵,江藤還是一副不著調的樣子,點了一根煙用牙咬著辟了啪啦的調出一大堆文件來,然後一隻手夾著煙,另外一隻手拿著鼠標,“從誰說起好呢?隨便挑一個吧!”他隨便點了一個文件,“姚啟!去年去馬來玩了一圈兒吧,為什麼?”
那個叫做姚啟的人四處張望了一下,顯然有些坐不住了。
“幹嗎,椅子上有鬼爪子在撓你屁眼麼?這麼坐不住,站起來走人啊!這次別去馬來了,走遠點兒,去啊富汗吧!”江藤冷冷的說,“殺了人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你當社團是你媽呀!沒事不著麵,有事了就知道要錢!知不知道誰幫你把罪攬下來的?是十四中的一個初中生!家裏沒錢,老爸又是賭鬼,所以才會答應把兒子叫出來替你坐牢,找了人判了過失殺人,你知道等那孩子出來能幹什麼嗎?人家在學校學習很好的!一輩子的前途就被你這麼給斷送了,以後出來,讓同學見到,互相寒暄這些年在幹什麼,有的人當了白領,有的人下海賺了大錢,他呢?為你做了這麼多年的牢,留了案底,一輩子翻不過身來,你怎麼不讓自己兒子替你坐牢?!馬來西亞!玩得挺開心是不是?想想這一切沒有社團,你會怎麼樣!”
江藤又點開一個文件,然後一邊嘬著牙花子,一邊搖頭,“唉,怎麼這麼倒黴,這讓我怎麼說出口!小安,你幫我說!”
小安俯身看向電腦,“堅叔,這是你的檔案。”
堅叔一愣。
“堅叔在江總上位那年跟社團貸了50萬的貸款,次年三月,又貸了100萬,第三年的五月份、八月份、十一月分三次共貸款2千萬。”在座的人都嘩然,“今年以金盆洗手為由一次性撤股30%,社團內股份還有2%,之前所有的貸款都沒有還清。”
“堅叔,什麼棺材這麼貴啊,人家棺材刷大漆,你棺材刷的是金漆麼?小心你死了棺材讓人搶了,你會暴屍街頭!”江藤說道,“還是你這些錢不是當作棺材本了,做了別的用處,啊……加入社團還真是好,年歲大了,忘性也就大了,你也被車撞失意了麼?隻貸不還!也對,誰說欠債一定要還錢,大家混黑社會的嘛!老爸,你以為別人把你當老大,其實別人把你當作大傻瓜!貸款!說得好聽!呸!你當社團是公益提款機還是希望工程啊?”
“我沒說不還!”堅叔氣得直哆嗦。
“好啊,現在就還,按照社團老規矩,30%的利,一天之內連本帶利還清楚!”江藤說道。
“江藤!”江俊喝了一聲江藤,但是關係到自己的位置,他還是要站在兒子的這一邊,他知道,偶爾也要當著大家的麵翻翻舊帳,這些年,誰都做了些什麼,也該讓大家知道知道。
“好……堅叔的事情先跳過,照顧一下老人家的麵子,這麼老了,還要讓人家逼者還債,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的確不好看。”
“啊呀!”江藤做了一個十分戲劇化的表情,把手捂到嘴上,瞪大了眼睛像是發現什麼重大的事情,還故意裝作驚恐的樣子四處張望了一下,誇張地用手捂了一下顯示器,然後接著說,“真是不巧,又是一個重量級選手——財叔,緊張麼?輪到你了!”
“哼!”財叔站起身來,打算要走,結果被小安攔在門口。
江藤座在轉椅上轉過身來,“財叔,茶都沒喝一口呢,著什麼急走啊,有急事麼?我還以為你最著急的事就是把我家裏的那個女人挖出來,原來那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
“那是你的私事,我沒有興趣!”財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