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崎漓就站在他的身邊,表情很複雜也很奇怪,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他居然不知道。
她的眼角閃動著淚光,看了他一會,她突然發瘋似地跑了出去。
“漓漓!”夢之帆一愣之後忙拔腿追出去。
可是追到門口,已經是不見濱崎漓的人了,急忙拿出電話拔了一遍又一遍,濱崎漓就是沒接,他很著急,忙在附近找了起來。
她失魂落魄地來到兩年前他義父的豪宅外麵,裏麵早已經換了主人,她盯著這座莊園發呆,找了路邊一顆大樹,便坐在那兒挨到了天黑。
她的心很痛,但沒有眼淚。
她想不明白,那兩個男人到底在做些什麼?她今天聽到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該相信誰?
難道他視為最親的人最值得信任的人會這樣利用她?
夢之帆對她的愛她是知道的,可是他真會為了她連他最最最重要的Fension也舍棄嗎?
他是曾經為另外一個女人舍棄過Fension,如今他真地也會為了她舍棄Fension嗎?
她真地不確定,很痛苦!
她模模糊糊就在路邊睡著了,第二天醒來之時發現她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的,她有些驚訝,覺得自己沒有什麼不舒服,就從病床上溜了下來,準備離開。
“你想去哪裏?”一個女子突然出現在病房門口,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怎麼會在這裏?”濱崎漓一見這女子是蔡煊,就沒好氣地問道。
蔡煊突然側頭一笑,再看她時,眼中有著憤怒,“說來也好笑,我是來這兒照顧之帆的,沒想到剛好撞到有人把你送到醫院來,你發了高燒,我隻好連你一起照顧咯,總不能放著你不管吧,否則之帆醒來時會怪我的。”
“他為什麼會在醫院,他的Fension呢?”濱崎漓不相信地問道。
“拜你所賜,Fension現在已經不是他的了!”
濱崎漓一聽,心中一振,難道他真把Fension給了木洪紹熙。
“我說濱崎漓,你這人到底沒有沒良心,之帆為了你現在已經連Fension都給了別人了,難道你現在還在懷疑他對你的真心?”一看濱崎漓沒有任何擔心夢之帆之情,蔡煊就火了。
“我不知道該相信誰!”濱崎漓心情很複雜。
“你不知道該相信誰?”嗬!蔡煊把頭別過一邊,將憤怒化為冷笑,好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夢之帆為她變成這樣,她居然還不知道是誰對她好!
她沒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聽蔡煊的話,夢之帆好像出事了,她雖沒問,但內心還是擔心的。
“我告訴你,你昨天跑不見了,之帆到處找不到你,他像瘋了一樣在酒吧裏麵喝酒,結果鬧事被別人打了。”蔡煊怒瞪她,“這是之帆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沒有理智地去做一件事情,他一向成熟冷靜,你都已經能把他變成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有過過錯,或許這些不應該是我出麵跟你說,但我要你明白,之帆是真心對你的,他雖然有時心狠,但更多時候他很死心眼認定的事情不會改變,這也是他為什麼知道跟趙景喻不合適卻還一心一意愛趙景喻六年的原因,現在他認定了你,他就能為你傾家蕩產拋棄所有,這是很少男人能做得到,在這個社會上,誰不把金錢和地位看得比命還重,他所做的這些難道你就看不到嗎?……”
蔡煊情緒激動地說了一大推,突然濱崎漓拔腿就跑,她想去找夢之帆,但跑了幾步,她才想起她根本不知道夢之帆是哪間病房,不由得腳步停頓了下來。
蔡煊一愣,反應了過來,舒心一笑,喊道,“302房!”
濱崎漓撒腿又向前跑去,跑過兩間病房才發現是304病房,已經過了,又像無頭蒼蠅一樣折回來撞進302房。
“呀!”一聲驚叫聲響起來,她把一個護士小姐手中的東西都撞到地上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濱崎漓端著一個大大的‘sorry’在臉上,就想繞過那護士小姐進病房。
“病人已經走了!”那護士小姐對著她的後背說。
“去哪了?”濱崎漓忙回頭問。
“他不是夢之帆夢少嗎?回酒店了。”那護士小姐說。
濱崎漓一聽便從病房衝了出去,跑出馬路的時候才記起沒開車,身上也沒錢,怎麼辦?
她下意識地拔腿就跑,跑了一段路,腳上的高跟鞋實在是折磨人,她幹脆停下來把鞋子脫下來,提在手上,就這樣向Fension的方向跑去。
地上的沙石紮腳,路人的目光也刺人,不過,在濱崎漓此刻的心情下,所有的東西都可忽略不計。
Fension酒店下的大廣場上站著一個神色有點憂鬱臉上帶著傷的男子,他抬頭望著這座原本屬於他的偉業,突然淡淡一笑。
別了,Fension!
雖有不舍,但他移得開腳步,現在跑來這兒多看一眼,隻不過是想緬懷一下自己過去的豐功偉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