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崎漓回到兩修閣,夢之帆還沒有回來,趙楊和井原優子已經準備了飯菜,她沒有胃口,也不想吃飯,懨懨地想上樓休息去。
趙楊卻叫住了她,問道,“心情不好還是身體不舒服?”
濱崎漓猶豫了一會才從樓梯上下來,“井原叔叔,我問你,你還……還恨我義父嗎?”
趙楊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問起這事來,一時倒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好。
“木洪紹熙從美國回來了。”濱崎漓慢慢走近趙楊身邊,“在聽到我要和之帆結婚的時候就病倒了……精神失常!”
趙楊和井原優子都有些振驚,不過,趙楊仍是一臉平靜,萬萬想不到木洪紹熙對濱崎漓的感情會這麼深,居然會被刺激到精神失常,未免有點令人難以相信。
“那他現在呢?”趙楊輕輕問道。
“在醫院。”濱崎漓看著他,表情有點難受和痛苦,“趙叔叔,你們都是我的親人,你知道嗎,我好想協調好你們之間的關係,讓你們能夠和好能夠好好地坐在一張飯桌上吃飯。”她把頭別過一則,眼中氳著淚水,“可我知道這比登天還難!”
趙楊緩緩歎了口氣,“其實我已經不恨木洪恩了。”濱崎漓的心思他明白,更加知道她心中難受,其實兩年以來,木洪恩也受到了他應有的報應,他也已差不多將這段仇恨放下。
濱崎漓一人在三樓臥室靜靜地坐著,望著滿天的星光發著呆。
突然一雙手從她後麵環抱住她,並把下頜頂著她頭頂的秀發,呼出的暖氣氳氤在空中,令她感到一股窩心的溫暖。
“趙叔叔說你沒吃晚飯,怎麼啦?”他溫柔地問著她。
她轉過身子微仰頭看著他,臉色有點凝重,他就坐在床上,和她距離很近,他注視著她,俊逸的臉龐上帶著溫馨的笑容。
“木洪紹熙回來了。”她說。
“嗯!”他微點著頭,靜靜聽她說。
木洪紹熙回來,他知道,甚至木洪紹熙對濱崎漓求婚的轟動事件他也知道,但他說過他要和她互相,他就不想再去懷疑她什麼。
她現在願意跟他坦白,更證明她值得。
“他病了……精神失常,是在聽到我要和你結婚的時候病倒的。”她一直注視著他說,但內心又害怕夢之帆聽到這件事情後不高興的容顏。
果真,夢之帆的臉色稍微變了變,收起了剛才那溫馨的笑容。
“我愛你,但我不能跟你結婚,我不能放著木洪紹熙不管,如果我跟你結了婚,他要是知道了他會病得更重。”說這話的時候,她有點心痛,眼淚在眼中打轉,但她硬是不讓它流下來。
夢之帆沒有立即回答,沉默了許久,才把頭別過一邊說道,“我不同意!”
“之帆!”她抓住了他的手,帶著乞求的神情,“我知道我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但木洪紹熙是我的親人,我沒有了父母失去了爺爺,我真地很渴望我有親人,他們從小就疼愛我,我不能這樣無情無義的。”
“但你不能用你的感情來做代價!”他看著她,有點憤怒有點無奈,“木洪紹熙用病來拴住你的一生,可他給不了你幸福,你這樣做是在折磨三個人你知道嗎?”
“你如果愛我的話就請等木洪紹熙的病好了,我們再結婚好嗎?”
“那他要是聽到這個消息又病倒了呢?”
麵對夢之帆追問的目光,濱崎漓心中一振,無言以對,過了許久,她才慢慢開口。
“之帆,你曾經為了趙景喻可以舍棄Fension,這說明你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那麼這件事情換作是你你會怎麼做?我相信你也不會不管木洪紹熙的。他會變成這樣,跟我們兩人都有莫大的關係,他在美國的時候就得了抑鬱症,那是因為你奪走了他所有的東西造成的,現在他病倒又是因為聽到我要跟你結婚的消息。”
“他說的你都相信嗎?”他不相信地問她。
木洪恩已經得到了他應有的下場,否則他才不允許她老在他麵前提起木洪紹熙這個人,木洪紹熙會因為這些就得了精神病,他才不信!
他雖然不姓木洪,但他身上流的可也是木洪恩的血,木洪家的後代不可能有這麼脆弱的人!
“他連百憂解都吃了,你說他沒得抑鬱症的話吃那麼多百憂解幹什麼?”他不相信,她顯得有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