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音將著字條死死的攥在手裏,這明擺著是寶妃使下的絆子。可是,沒有直接的證據,誰也不能硬拉到寶妃的身上。
現如今,寶妃有了身孕。仰仗著自己的肚子,她自當可以為非作歹。現在與她翻臉,自己占不到多少的便宜。
這個時候,按照道理,應該叫汪德全來大家問個明白。但是孟音並沒有那麼做。一是,這個時候汪德全不可能在宮裏。二是,孟音動了私心。
“鑫昭容,本宮問你,這張字條還給誰看過?”孟音問道。
鑫昭容搖了搖頭,說道:“回娘娘的話,沒有了。我曾經托汪公公調查,之事。故,奴婢想,今兒晚上汪公公一定是要和奴婢商議此事。”
“那你見到他沒有?”孟音問道。
鑫昭容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今兒晚上,奴婢正往戲樓走,沒多遠,就聽說那邊死人了。奴婢怕的很,所以,就趕緊跑了回去。”
孟音故意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的將紙條交給了青兒。
“青兒,這字條你好生保管著。若沒了這字條,鑫昭容的命也就沒了。鑫昭容,今兒晚上,你就在聽濤軒裏住下,本宮到要看看,誰敢在本宮的眼皮子低下害你!”孟音說道。
鑫昭容大喜,孟音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告訴她,她來保護自己的命!鑫昭容立刻跪了下來,狠命的磕了幾個頭。
“鑫昭容,我問你,你平日裏對貴和怎麼樣?”孟音問道。
鑫昭容抬起了頭,眸子裏閃爍著興奮的光。
“回娘娘,奴婢對貴和如同親姊妹。”鑫昭容說道。
孟音點了點頭,說道:“鑫昭容,今兒晚上這事兒十分的蹊蹺。等明兒一早,禦藥房的驗屍結果出來,你我,在做打算。”
“娘娘,奴婢懷疑,這是有人在陷害奴婢!”鑫昭容說道。
孟音歎了一口氣,說道:“深宮之中,竟然有這樣的一個人,本宮一定幫你把這個人揪出來。你先下去吧,早些休息。青兒,你帶鑫昭容去。”
寶妃此刻正沉浸在夢中的安逸中,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她對平靜的追求。
“娘娘,娘娘?”那個聲音說道。
寶妃緩緩的張開了眼睛,隻見一個女人的臉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怎麼?到時間了?本宮怎麼睡的這麼沉?”寶妃不禁的說道。
春苓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娘娘,聽濤軒的青兒求見。”
寶妃緩緩的坐了起來,先是抻了抻手,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回娘娘,子時剛過。”春苓說道。
寶妃不禁的皺了皺眉頭,說道:“她來做什麼?”
春苓輕輕的拉了拉被子。“回娘娘的話,她來,說皇後娘娘有要事商量。”春苓說道。
一聽說孟音親自派來的侍者,寶妃頓時睡意全無。隻對春苓點了點頭,春苓立刻下去,將青兒帶了上來。
一見青兒請安,寶妃忍不住的想要嘲弄皇後幾句。
“這麼晚了,你們聽濤軒裏的人,都不知道後宮什麼規矩嗎?宮門關了你都能敲開,你主子怎麼教你的?”寶妃咄咄逼人的說道。
青兒不慌不忙的笑了笑,說道:“回麗娘娘的話,聽濤軒裏的人一向遵守規矩,隻是,今兒遇到到麻煩事兒,不得不來請教娘娘。”
寶妃給春苓使了個眼色。
“青兒姐姐請講。”春苓說道。
青兒微微的笑了笑,便說道:“今兒晚上鑫昭容身邊的丫頭貴和死了,想必娘娘已經知道了。皇後娘娘叫鑫昭容去問話,鑫昭容說了,今兒晚上,汪德全汪公公給她遞了一張字條,約著她去戲樓子見麵。這不,紙條還在奴婢這裏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