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孟音責罵到。
她焦躁的站起身子,不耐煩的踱著步子。來來回回幾次後,方才拿過茶水漱了漱口。
“皇上怎麼可能不知道?傳令下去,所有宮門封鎖。所有小主如果沒有必須情況,都不許出房門一步。違令者,家法處置!”皇後說道。
“是,奴婢立刻吩咐下去。”青兒趕緊說道。
見青兒出去,孟音一下子就做在了椅子上。
暈黃色的燭火中,照的屋子昏昏沉沉的。又孟音重新走到床邊,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好。無意間,她的手指碰到了自己的臉,冰冷冰冷的。
最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不太平?
接二連三的事兒,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難道,又是寶妃搞得鬼?
她的膽子也太大了些,一次又一次的殺人,難道,都不害怕老天的報複嗎?可是,貴和隻是個小丫頭,她殺掉貴和,為的又是什麼?
也不能說是寶妃。鑫昭容的手隻怕也不幹淨。
不能這麼說,應該說,這偌大的後宮之中,又有誰是幹淨的?
這一次又一次的血案,讓她有些感到無力。現如今,她們下手的對象隻是宮女。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輪到她。
後宮裏,就像是多了無數雙的眼睛。冷靜的在每個人的背後看著。孟音被那些眼睛看的直打著冷戰。
春苓將帳子緩緩的放下,寶妃突然張開了眼睛,春苓嚇了一跳,趕緊陪笑著說道:“娘娘怎麼醒了?我以為,娘娘睡著了。”
寶妃突然坐了起來,像是狐仙上身一樣,呆呆的、愣愣的。
“本宮問你,怎麼樣了?”緩了半晌,寶妃才說道。
春苓這時才鬆了一口氣,剛剛,寶妃那直勾勾的眼神讓她十分的害怕。
“回娘娘的話,外頭,已經鬧上了。”春苓說道。
寶妃點了點頭,緩緩的躺下了。
“屍體呢?”寶妃問道。
“回娘娘,已經被禦藥房帶走了。宮裏的丫頭不明不白的死了,禦藥房的人,自然要檢查一番。”春苓說道。
寶妃冷笑了兩聲,說道:“檢查吧,本宮到要看看,鑫昭容還能折騰幾日。”
春苓不敢言語,隻在身邊守著。
這時,寶妃突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東菱,本宮算是為你報仇了。”寶妃說道。
春苓心中一動,她咬了咬嘴唇,下定了決心才問道:“娘娘,原來,娘娘是在給東菱報仇?”
寶妃修長的眼睛一側,對著春苓眨了眨眼睛。
“不然,你以為呢?”寶妃說道。
春苓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奴婢以為,以為娘娘是因為鑫昭容陷害娘娘的事兒。”
寶妃輕輕的搖了搖頭,目光中不禁的流露出一絲的憐憫。
“鑫昭容陷害本宮的事兒,本宮上次已經還回來了。但是,東菱的死,都是她與汪德全搞的鬼。本宮已經不會繞了這兩個人!”寶妃惡狠狠的說道。
說道東菱,春苓不禁的心底有一絲的感歎,兔死狐悲,就是這個道理。
這時,隻聽寶妃又說道:“東菱一家被滿門抄斬,他們卻在宮裏逍遙自在。本宮一定會為東菱討個公道,要這兩個人不得好死!”
春苓說道:“鑫昭容真是可惡,不但害死了東菱姐,還陷害娘娘。奴婢對她,有二十分的憎恨。這一次,娘娘一定要置她於死地!安撫東菱姐姐泉下亡靈。”
寶妃點了點頭,對春苓說道:“你放心,他們二人一個也跑不了。行了,你下去吧,守著點,一有了消息,便來通知我。”
寶妃緩緩的閉起了眼睛,東菱的樣子出現在她的眼前。
這幾個手下裏,她最得意的就是東菱。不但辦事幹脆利索,而且能提她想到許多事情。
春苓雖然也算過得去,但比起東菱還是有些愚笨。
鑫昭容陷害了她,她就不能放過她!今兒,她和春苓說的那些話,不過是些冠冕堂皇的讓春苓放心罷了。
東菱已經死了,報仇能有什麼用?她也不是十幾歲的孩子,怎麼肯能會那麼幼稚?不過,就是告訴春苓。東菱一心一意的跟著我,她死了,我拚了老命幫她報仇。你日後,也要好好的跟著我。
她現在,身邊可靠的人用手指頭數都能數過來。必須拉攏住人心,不能讓他們反水。汪德全也是個不知死活的,隻不過,那條老扇驢還有點利用的價值。既然,他上趕著讓她利用,她當然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