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何必擔心,娘娘貴為皇後,她寶妃便是生了兒子,還能騎到娘娘的頭上不成?”青兒說道。
孟音煩躁的白了青兒一眼,說道:“你懂什麼?她寶妃心狠手辣,本宮就是在謹慎,百秘終有一疏。”
青兒趕緊閉上了嘴,此刻,怎麼還能幫著寶妃說話呢?
“回娘娘,依奴才看,不如,坐掉寶妃肚子裏的孩子。”德全說道。
孟音立刻將矛頭指向了德全。
“你俺的什麼心?殺害龍子,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孟音說道。
“娘娘,除了這個,沒有別的好法子。”德全說道。
孟音冷笑了兩聲,她知道,手下的這些奴才哪裏有一個是全心全意的?誰不是藏著心眼兒?
孟音冷笑著站了起來,青兒趕緊扶著她。孟音緩緩的走了幾步,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天空陰沉,偶爾有零星的雪花吹過,要下雪了。
今兒的天氣,不就和她的心情一樣嗎?陰沉的、冰冷的。
“你們隻當本宮坐不穩這個位置,可就是錯了主意。”孟音冷冷的說道。
青兒與德全聽後,立刻跪了下來。
“娘娘明察,奴婢(奴才)忠心為主!”德全與青兒異口同聲的說道。
孟音冷漠的看著天空,空氣裏夾雜著下雪前的陰沉氣。
一個冷風吹過來,孟音動了動,輕輕的關上了門,一臉凝重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兩個人。
“你們兩個起來吧。你們兩個對本宮的一片忠心,本宮當然知道。”孟音說道。唯有軟硬兼施,才能真正的壓得住人心。
“本宮問你們,說什麼樣戰役才算是勝仗?”孟音問道。
德全垂著頭,恭維的說道:“回娘娘,我主努爾哈赤當年在遼東可謂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孟音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不對。真正的勝仗,是不用一兵一卒戰勝敵人。這才是真正的勝利。”
德全笑了笑,向前湊了兩步,說道:“回娘娘,奴才愚笨,請娘娘明示。”
“我們不能將寶妃的孩子弄掉,必須想出別的辦法。”孟音說道。
青兒突然抬起了頭,鎮定的蹦出了兩個字:“鑫昭容。”
寶妃正襟危坐。鑫昭容的丫頭貴和跪在寶妃的麵前。
“娘娘,奴婢實在不堪重壓,請娘娘高抬貴手,放奴婢早日出宮。”貴和一麵哭一麵說道。
寶妃給春苓使了個眼色,春苓見後,便說道:“貴和,這宮裏怎麼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可娘娘曾經答應奴才,給奴才一筆錢,放奴才早幾年出宮的!”貴和急了,慌不擇言。
“放肆!”春苓嗬斥道,她偷偷的用眼睛瞄了寶妃,隻見寶妃一臉平和,並沒有惱怒。
這時,寶妃一擺手,春苓停止了訓斥,屋子裏,隻聽到貴和不停的抽泣聲。
寶妃笑了笑,下意識的轉動著自己的瑪瑙戒指。
“貴和,本宮確實曾經答應過你,給你一筆錢,讓你早些出宮。隻是,本宮當時說,早放你幾年出去。你看看,你進宮還不到一年,現在出去,有些太早了吧?”寶妃說道。
貴和搖了搖頭,眼淚順著臉頰劈裏啪啦的掉下來。
“求娘娘成全,娘娘不知道,我總被人欺負,受夠了。”貴和說道。
春苓冷笑了兩聲,罵道:“你還真是夠蠢的,別人欺負你,你欺負回來就是了。怎麼,因為別人的欺負,你還不活著了?”
寶妃擺了擺手,對春苓說道:“你別在訓斥她,沒瞧見她委屈的?這丫頭心地善良,不和那些人似的,各個都像是鬥雞。”
說完,她又轉過頭對春苓說道:“春苓,本宮給你二百兩銀子算作你為本宮效勞。你的好,本宮永遠記得。”
“謝娘娘恩典,謝娘娘恩典。”貴和哭著說道。
春苓故意小聲抱怨道:“娘娘,貴和也沒給我們做過什麼,怎麼給這麼多錢?”
她的聲音雖然小,但句句傳在了貴和的耳朵裏。
寶妃笑了笑,說道:“貴和,本宮讓你這個月底出宮好不好?”
貴和立刻磕了幾個頭,口中喊道:“謝娘娘恩典,娘娘聖明。”
寶妃看著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凶光。
“但本宮還有一件事兒,需要你幫本宮完成。”寶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