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什麼問題嗎?”皇上問道。
陳太醫走過來,作揖說道:“老臣懷疑這點心上被人放了巴豆粉。”
“啊?巴豆粉?”皇上吃驚的說道。
“以老臣之見是如此。老臣剛剛為紫萱昭容把脈也是認定她誤食了東西,原來,竟是這個東西在搞鬼。”陳太醫說道。
皇上冷笑了兩聲,說道:“來人,傳朕的口諭,命寶妃、鑫昭容速速到這裏,朕有話要問。”
紫萱跪在皇上的麵前,由於激動她的臉色發青四肢冰冷。舌頭像是打結了一般,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皇上一臉怒氣的看著她,身邊,兩位太醫冷漠的像個柱子一樣的站著。
鑫昭容不過是從宮女爬上來的,沒有任何的背景,得罪她也沒有關係。兩位太醫心裏明白這一點,所以,才說出了真像。
可是,寶妃不好對付。剛才不知道那樣說,會不會將她牽扯進去。要是真被寶妃抓住把柄,少不了一頓血雨腥風。陳太醫心裏想到。
這才是真正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陳太醫、章太醫沒有想著如何治病,而是想著如何不得罪人,如何將自己的忠誠獻給可靠的人。
要知道,枕邊風可是最厲害的風。它能在頃刻間將世界摧毀。
“紫萱,朕問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皇上一臉嚴肅的問道。
皇上皺了皺眉頭,說道:“朕問的,不是這些。而是,你在點心裏放了什麼?”
“啊?皇上明察,求皇上明察。奴婢什麼也沒有在點心裏放。真的,天地可鑒。昨兒一早上,寶妃娘娘身邊的春苓就給奴婢送來了兩盒點心。奴婢滿心歡喜的收下了,可是又不敢獨自分享,便送來一盒給紫萱昭容。哪知道,紫萱昭容昨兒晚上就發病了。是奴婢的錯兒。奴婢不應該將點心送給紫萱昭容。”紫萱說道。
皇上冷笑了兩聲,說道:“這麼說,是寶妃所為?”
“奴婢不知,奴婢什麼也不知道。”紫萱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正在這個時候,寶妃掛著一臉淡然的走了進來。
“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寶妃說道。
皇上冷笑了兩聲,說道:“寶妃,幾日不見,手段大漲呀。朕看,這宮裏似乎已經容不下你了。”
寶妃看著跪著的鑫昭容、躺著的紫萱,說道:“皇上這話,是在告訴臣妾,臣妾老了,沒有她們吃香?”
“混蛋!”皇上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大罵道。
屋子裏,宮女、太監烏壓壓的跪了一地。
寶妃看著皇上說道:“皇上,臣妾與你夫妻一場。十年來,臣妾盡心盡力的服侍你。可是,皇上,今兒一早,你便對臣妾說這樣的話,著實,傷到了臣妾的心。”說著,眼淚掉了下來。
見又一個女人掉了眼淚,哲宗臉上寫滿了焦躁。
平日裏,他最怕女人哭。女人一哭,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朕問你,昨天,你是不是送給過鑫昭容兩盒點心?”皇上問道。
“是,臣妾聽說紫萱已經從臣妾身邊的丫頭升為昭容。臣妾著實為她高興。確切的說,臣妾是送了她兩盒點心、一匹布以及一對鐲子。臣妾雖然不在掌管後宮事物,但提皇上、皇後分憂,是臣妾的本分。”寶妃說道。
“那朕問你,為什麼紫萱吃了那點心竟然腹瀉。你是不是在點心裏下了巴豆粉?”皇上訓斥道。
寶妃一下子便跪了下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大滴大滴的掉下來。
“皇上,臣妾與你夫妻多年。臣妾的脾氣難道皇上不知道嗎?臣妾雖然爭強好勝,但是從來沒有過加害別人的心思。臣妾冤枉,請皇上明察。”寶妃說道。
皇上冷笑了兩聲,說道:“你說你沒有下巴豆粉。那朕問你,是誰下的?東西是你送給的鑫昭容,怎麼就偏偏處在你的身上?”
寶妃搖了搖頭,耳朵上的墜子跟著腦袋輕輕的晃動著。
“既然皇上已經有了定論,臣妾不敢辨別。臣妾隻想問紫萱一句,紫萱,你吃了那點心沒有?”寶妃問道。
紫萱心裏一驚,沒錯,她吃了一塊。但是,她沒有任何的反映。如果,她說她吃了,這不就是給寶妃作了證?她可不能這樣做。
這是個不錯的機會。寶妃自己找死裝在了皇上的手上。她不能輕易的放過這種機會。便是自己得不到利益,落井下石,也能好。
“還沒有。”紫萱回答到。
寶妃點了點頭,用手擦了擦眼淚,抬起了頭,一雙閃亮的眸子如同黑夜裏掛在深藍色天空上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