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禦女巴結了去世的皇後,現如今皇後已死,她的靠山也就沒了。宜柳是憑著自己勾引的皇上,這一點讓她最生氣!秀敏禦女,多數是巴結了現今的皇後,不然,不會這麼順利。
算來算去,也就是她雖然巴結上了寶妃,但是,寶妃卻沒有幫她做任何事兒。這一點更讓她惱火。
她知道,像寶妃那種人,如果沒有好處,她不可能幫任何人。但是,她應該先對誰下手?皇後娘娘?還是,雅居宮這些受寵的禦女?
細細想來,她心裏已經有了盤算。
“外頭還挺冷。”藝馨一麵挫著手一麵走進了屋子。
屋子裏,冬梅與迎春坐在一張小桌子的麵前。小桌子上正煮著一個鍋子。
“今兒是什麼?”藝馨問道。
“羊肉的,一會還送粥過來,橫豎也就是那幾樣,你愛吃什麼,自己選。”冬梅說道。
“這砂鍋啥時候能撤下去?”藝馨問道。
冬梅笑著說道:“怎麼,吃煩了了?”
藝馨尷尬的笑了笑,這時,迎春說道:“五月初一吧。要吃煩了你就等一會,一會張福會送盒子菜來。”
所謂的盒子菜,說白了,就是食盒。一般來說,盒子裏會放12—18個菜不等,以四季時蔬、熏菜、醬菜為主。
“得了,今兒累了,就吃這個吧。”藝馨一麵說,一麵坐了下來。
“這也是新鮮的,我剛回來時候叫他們準備的。天兒涼了,早些吃飯,早些休息吧。”迎春說道。
冬梅到是有些不高興,說道:“咱們雅居宮送菜的太監總是慢一些。”
迎春白了她一眼,說道:“這些菜還堵不住你的嘴?女官沒教過你,食不言、寢不語?”
“春苓,本宮問你,皇上已經有多久沒來聽濤軒了?”寶妃問道。
春苓一麵摘下寶妃的翡翠發釵,一麵回答到:“回娘娘的話,已經快一個月了。”
寶妃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盯著鏡子裏的自己。她在皇上身邊太久了,多少個日日夜夜,連她自己也算不清楚了。
得寵的時候,宮裏試問還有誰比她更風光?現如今,她已經快要被歸類到失寵的行列,心裏,自然少不得落寞。
正所謂,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上心頭。
傷春悲秋,比不上,美人遲暮。
“娘娘,已經好了。”春苓將梳子放在了桌子上。
寶妃愣愣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難道,她已經老了?她問自己,沒有回答。
“娘娘,安寢吧。”春苓提醒道。
寶妃點了點頭,站起了身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她問道:“春苓,本宮問你,你最近有沒有暗中盯著紫萱?”
春苓點了點頭,說道:“回娘娘,隻要紫萱不當班時,奴婢都在盯著她。有時,張公公也會替奴婢盯著。”
“有什麼收獲?”寶妃問道。
“回娘娘,紫萱放佛是察覺到了什麼,最近,到是平靜的很,沒有什麼異常。”春苓說道。
“這樣就好,盯住,萬一有什麼情況,要立刻與本宮彙報。”寶妃說道。
“是,娘娘。”春苓說道。
寶妃躺在床上,雖然閉上了眼睛,但卻一直沒有睡著。
這個紫萱,她有些吃不準。她不相信一個叛徒會忠於自己。而且,紫萱知道她的事情太多,一定要死。可是,現如今自己的勢力已大不如前,若讓張公公偷偷除掉紫萱,必定會連累到自己
她一定要找個機會,尋個錯兒除掉紫萱!這樣她才能全身而退。
藝馨抱著一卷宣紙走進了宜柳的房間,“禦女吉祥。”藝馨說道。
宜柳從鏡子裏看著藝馨的樣子,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用手支著腦袋,一動也不動的盯著鏡子。
藝馨這時才發現,宜柳甚至都沒有梳洗,她不禁的皺了皺眉頭,將宣紙放在桌子上,走到宜柳的身邊,拿起梳子輕輕的幫她梳著頭發。
“不用梳了,反正,也不會有人看我。”宜柳幽幽的說道。
藝馨皺了皺眉頭,說道:“禦女何必如此?禦女沒聽過一句話嗎?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