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醒來以後,就沒有怎麼說過話,隻是一直喊著要見他的哥哥。”通過監牢外麵的監控視頻,烈焰看到一個小女孩正蜷縮在牆角的床上。
“把門打開!”
小穎上前一步輸入密碼,門緩緩打開。
看到有人進來了,慕寒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角落裏傳來了她的聲音:“我要見哥哥!”
“你是誰?”
“我要見哥哥!”
“那天你為什麼出現在那裏,誰帶你去的?”
“我要見哥哥!”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看到了什麼?”
“我要見哥哥!”
……
“我要見哥哥!”
正如小穎所說的,還真是個執著的小女孩啊,這還怎麼溝通啊!烈焰完全放棄了這種沒營養的問話。他想了一會,對著小穎說道:“帶上她,我們回去。”
“隊長,可是……”
“沒關係的。”
小穎也不再反對,她一向為烈焰的話馬首是瞻。既然隊長說了沒關係,那就沒關係了。
一會功夫,烈焰和小穎帶著慕寒就出現在了破軍的那個實驗室裏。一看到呆在罐子裏頭的破軍,慕寒就掙脫了小穎的手,衝上前去拚命地拍打著玻璃,嘴裏還一遍遍喊著“哥哥”。
破軍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他想起了小時候的福利院,想起了一臉慈愛的院長奶奶跟在後麵一遍遍喊著“濤兒”,還有他歡樂的笑聲。
他想起了他被帶走的那個晚上,福利院裏的那場大火,熊熊燃燒掉了他的幸福。
他想起了童年裏的訓練,掙紮。並肩的夥伴,還有背叛充滿仇恨的雙眼,窒息的感覺。
他想起了第一次看到噴濺出來的鮮血灑了他一身,讓他嘔吐了整整一個晚上。直到他重複的麻木了,再也洗不掉衣服上的血跡。
……
直到,他聽見了一個呼喊聲,若隱若現,好像在喊他“哥哥”。他以為是幻覺,有一個妹妹,真好!
可是那聲“哥哥”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消失,一直在他的耳邊響起。他疑惑了,想找出聲音的來源,卻怎麼也找不到。他煩躁了,拚命的尋找,拚命想要聽得更清楚……
小穎一時沒注意,讓慕寒掙脫了。看到慕寒的瘋狂的舉動,小穎趕快跑了上去,想把慕寒給拉回來,組織她繼續吵鬧。他可是知道,這些研究人員的脾氣可不太好,要是慕寒惹惱了他們,最後倒黴的一定是她。可是慕寒嘴裏還是一直在喊著“哥哥”。
就在這個時候,實驗室裏的警報響了,儀器瘋狂地想起了滴滴的聲音。
秦博士也被驚動了。他放下了手中的實驗,一箭步跑到了操作台那裏,動作迅速得完全看不出是一個老人。
秦博士調出了破軍的心電圖,隻見上麵的波動越來越頻繁從幾分鍾一次,到幾十秒一次、幾秒一次,不一會就越過了正常的波動值。秦博士一臉不可思議,他轉過身來,看著破軍的方向。
“砰砰”、“砰砰”、“砰砰”……破軍的心跳越來越快了。
驟然,破軍猛地睜開了眼睛,他嘴邊的呼吸器冒出了一連串的水泡。緊接著,他拚命地掙紮了起來,雙手的固定器讓他給扯了下來,雙手恢複自由了之後,他把身上鏈接的那些線和輸液管一把扯了下來。做完這些,他並沒有停止下來。他看到了玻璃外麵的慕寒,正在小穎的懷抱裏掙紮,他怒了!
隻見他的雙眼在這一刻變得茫然,竟然直接開啟了基因鎖。他握緊了右手,一拳頭向著麵前的玻璃打去。那能夠防彈的鋼化玻璃就這樣紙糊般四分五裂,罐子裏的液體爆炸一樣四處噴射,實驗室裏的警報聲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