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橙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洛音正在看電影,大概覺得冷就披著披肩將自己裹緊了,雙腿盤踞在沙發上,手中搖晃著的紅酒已經去大半。
空氣中散發著絲絲酒氣,蔚橙以前是不怎麼覺得洛音是個酒鬼的。
歎口氣,蔚橙用幹毛巾擦了擦頭發,走過去在洛音身邊坐了下來,洛音挪了挪位置給她,微微傾身給她倒上紅酒。
晚上才喝了酒回來,這會又是紅酒,蔚橙覺得難受又聽見洛音說:“陪我喝一杯吧。”這樣的話,又不知道要如何拒絕了。
接過酒杯,蔚橙隻是象征性地抿了口,並沒有真喝。
洛音也沒說什麼,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看。電視機上麵正放著錄影帶阿甘正傳,這電影擱在這個時間點還真不是那麼合適。
蔚橙看著電視裏傻傻坐在公園長椅上的阿甘忍不住笑,從前她就覺得這個演員長得很喜感,雖然這根本不是喜劇,一點也沒有都人笑的嚴肅深意電影,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你覺得他傻?”洛音以為蔚橙隻是因為阿甘傻才笑。
蔚橙從來沒這麼覺得,她笑著搖了搖頭:“不是,阿甘很聰明。”看書的時候,她是懷著很沉重的心情看完的,說不上學到什麼,看懂什麼,隻是覺得難過而已。
兩個沒再圍繞這個話題說,洛音像是來了興致一樣,坐直了身體,拍拍蔚橙的肩膀,“咱們聊聊吧,隨便說什麼,說說你的工作也好,說說你和齊佑。”
想來是洛音覺得孤單了,蔚橙也覺得自從父親去世,自己從留熙家裏出來後,每天過的更像是一個無定向的生活,她試圖催眠自己不用感到難過悲哀,世界上比你可憐的人多不勝數,也試圖嚐試用工作去麻痹這一切,可累到不成人型的時候可能比洛音還要覺得孤單。
其實,有個人陪著自己在這種晚上喝點小酒,說說小話也不錯。
蔚橙跟洛音提了提萊薇和齊佑的事情,洛音是覺得震驚的,她一直以為齊佑是喜歡蔚橙的,所以才對她這麼特別,這樣聽蔚橙說來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當然,她也表示對齊佑的做法可以理解。
他們曾經都是在華人留學圈子裏少有名氣的人,齊佑的事情多多少少她是知道一些,當時和日本留學生也傳過幾次緋聞,後來齊佑和她的室友好上了,齊佑對人很好,所以有時候自己都拿不準那是什麼意思,甚至會錯覺那是他在對自己示好。後來了解深了,也就知道他原本就是這麼一個人,也就沒亂想了。對於他們這樣的人,大家都了解,一個人在國外待久了,聊以寂寞的東西無非是找個對象,洛音在國外也交過幾個外國男朋友,隻是她一心念著留熙還是撇下那邊的工作回來了。而齊佑更不用說了,他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
要說到齊佑和那什麼萊薇有一腿,這事也是說的通的。
當然蔚橙不是多想八卦齊佑和萊薇這點事,她是在分析吧,就好像之前洛音誤會自己和齊佑一樣,作為同學關係,齊佑關照關照也是應該的,加上他也利用過她了,這讓萊薇誤會了,自己這個才到公司多久的新人,能承受地住這位資深老員工的壓榨?
蔚橙有這個顧慮是正常的,她生活在蔚家那樣的家庭,防人之心常年被父親掛在嘴邊。
洛音聽過蔚橙的描述,又問了些公司裏的部門結構。
給蔚橙指點迷津:“也還好你們不在同一個部門,她在公事上沒什麼機會能打壓裏,不過你要注意下你同部門和她關係好的人。”
洛音又幫著分析了下眼下蔚橙的局勢,如果是真接下齊佑說的那個大項目,想必也是個契機,一個新人能在大公司斬頭露角除了靠過硬的關係之外,自身能力是不是能做出成績給大家看這一點也是非常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