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鬧劇還並沒有落幕,溫染幾乎能想象得到,等官差去村子裏抓人的時候,又該是一副怎樣的鬧劇。
想來,還是覺著有幾分疲憊。
溫染擺了擺手,無力道:“都散了吧,盡快將這裏收拾幹淨。”
她要轉身離開,顧琪卻是不滿意的叫住她:“慢著!溫姑娘,你方才說的那些話是何意思?”
若非林放巍阻止,溫染懷疑的話定然已經說出來了。
此時顧琪一質問,溫染立刻也反應了過來,禁不住皺起了眉頭:“不過是字麵上的意思,顧小姐出現的時機很巧,我確實也有了些不好的想法,如此請見諒。”
溫染耐著性子,因本來店子出現這樣的事情,就很叫她心裏不快了,此時著實也再沒有去應付顧琪的脾氣。
而此時顧琪也是極其氣惱的,懷著一股子怨氣盯著溫染。
兩人眸光在空中相接,猶如電光火石閃動,充滿了怒氣殺氣。
林放巍覺著極其無奈,上前隔開兩人,好聲氣道:“顧小姐先回去歇息著吧,鋪子裏這樣亂,恐怕招呼不過來。”
他用力將溫染抓住走出來,才道:“明日她就走了,無需與她計較。”
明日就走?
溫染將方才的火氣壓抑下去,無奈道:“行吧,我們先去衙門。”
隻要知曉了人,衙役們去抓人還是很快的,他們到的時候,衙門已經開堂了。
堂上跪著幾個人,在鋪子裏鬧事的兩個漢子、還有之前鬧事的三個人,都已經抓到了。他們旁邊還站著錢地主和溫郝明,一臉的不悅。
見著溫染進來,溫郝明立刻鬧起來:“你這不孝女,天底下哪裏有晚輩告長輩的道理?孝之一道難道被你吃進狗肚子裏了嗎?”
這人,慣常的惡人先告狀。
饒是聽了這麼多回,溫染還是覺著氣惱。
堂上陳赫空一拍驚堂木,製止了溫郝明,道:“肅靜!今日之事乃是你幾人鬧事而起,如今對薄公堂,若有冤屈可說出來。”
溫染上前拱手道:“大人,事情已經很明了了。這幾人受錢地主雇傭,特意來我鋪子裏鬧事,並打砸了鋪子。如今我們隻請大人查明真相,讓這幾人賠償我鋪子的損失!”
至於此番錢地主惹到的其他府上,便不是她能去管的了。
陳赫空點點頭,堂下跪著的幾個人已經爭先恐後的說起來:“都是錢老爺指使我們的!”
“對!錢老爺給了我們兩個銀錠子,我們就答應了!”
“還有這個秀才!是他出的主意!”
“……”
既然人已經叫來了,溫郝明自然也是逃不掉的。
才剛一開始,所有的矛頭幾乎都指向了錢地主這邊,且句句都似乎無法反駁。
溫郝明頓時便紅了臉,指著那些人道:“胡說八道!信口雌黃!你們做了何事,又與我有何幹係?!”
錢地主一臉的冷意,他身邊的小廝趕緊上前走去,從懷裏拿出幾張銀票來,笑嗬嗬道:“大人,這是我們老爺的一點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