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銀子?你去搶呢!”其中一人立刻喝道。
其實所有的酒樓都是有雅間的,而能叫得起雅間的,自然有點身份,一兩銀子在他們眼裏並算不得什麼,自然其他地方收得都要比這裏貴。
因為溫染始終覺著她賣的是吃食,便未曾在這包間的費用上做文章。
而這群人卻挑了鋪子裏最實惠地方的刺兒,當真叫人一看就覺著是故意來找茬的。
夥計正要解釋,藍黛已經走了過來,皮笑肉不笑的看了那幾個人一眼:“幾位若是出不起包廂費用,便在大堂吃就是,又何必動怒?難不成叫你們去廚房了,你們就能在那裏吃飯了?”
她這話說得很是不客氣,甚至還有趕人的意思。
便是再胡攪蠻纏的,也不過是鬧一通定然就會走。若是硬氣的,定然是轉頭就走,不會在這裏吃了。
然而那三個漢子卻是叫嚷嚷了起來:“你們這是怎麼做生意的?賣的吃食卻不叫人去看廚房,難不成是廚房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莫不是一邊做一邊在給菜裏麵下毒吧?”
這汙蔑的話,當真是當口就來啊!
果然是來找茬的,藍黛頓時便有了定論,也不慌亂,隻道:“幾位若是不吃,便請出去吧!”
哪一家酒樓的廚房是可以隨意叫人看的?
但凡是賣吃食的,多多少少都有一兩樣特殊的方子,這些方子便是店子裏的招牌,那是叫別人知曉不得的。
若是誰來吃東西都要去廚房看一看,那隻怕廚房不知要如何髒亂了。
好在店子裏吃飯的客人都是有些身份的,便是小廝丫鬟們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總歸是有些見識,此時隻在一旁看熱鬧。
那三個漢子這樣扇動了一嗓子,到頭來卻是無一人響應,頓時就有些窘迫慌亂起來。
三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一陣,才有一人清了清嗓子回道:“我們自然是來吃東西的,但是這是藥三分毒,誰知曉你們有沒有用毒藥?我們要先檢查!”
“對,要先看看。”
“就是要進去看看才放心!”
藍黛輕嗤了聲:“我們這裏招待不起各位爺,三位還是去菜色裏沒有藥材的酒樓吃罷!這廚房呢,是不可能給你們看的。現下這菜,也不樂意賣給你們了,請吧!”
三人顯然未曾想到鋪子裏會是這般的態度,這簡直比客人還要硬氣,堵得他們頓時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林放巍出來了,輕輕掃了那幾人一眼,冷哼道:“我不管你們是誰找來搗亂的,也不知曉你們到底收了多少錢,但若是非要在我這兒鬧事,那怕是要吃些苦頭了。”
他神色冰冷,渾身都有肅殺之氣。
殺過人的,生氣起來周身都帶了血氣,自然不是這幾個漢子能承受得住的。
那幾人當即就白了臉色,悄悄往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