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赫空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截了話頭:“衙門的公事,顧小姐還是不要摻合的好。”
顧琪臉上顯過一陣尷尬和懊惱,白著臉笑了笑。
陳赫空喚了丫鬟將顧琪領了下去,才頗有些頭疼的看向林放巍:“看來你們還是舊識?若非她是太守的千金,又落魄求到這裏來了,我倒是還懶得管。”
林放巍的神色淡淡的:“也是個任性的。”
兩人各自說了兩句,便將顧琪丟在了腦後,說起了當日賭場的事情。
從他們的談話中,溫染這才知道了當日的原委。
難怪林放巍能那般有恃無恐的去賭場鬧事,原來竟是早就於陳赫空計劃好了的。
那劉員外原先在京中的勢力,正好與陳家是個對頭。這會兒雖然已經躲到了這小山城來,但是若有打壓的機會,陳家自然也不會放過。
也是林放巍他們運氣絕好,正好趕上這個時候。
若是沒有之前的一番磨難,這沁涼城的縣太爺還沒有換,他們此番行事怕便是開不得頭了。
此次再來縣衙,林放巍便是要和陳赫空一道去劉員外家裏,將那宅子處置了。
劉員外雖然隻得一個獨子,但是妻妾卻是不少,加之以前的部下也跟著一道過來,這劉宅的人是自然不少的。
陳赫空作為這沁涼城的縣令,自然將給劉員外捏造了好些罪名,將折子遞了上去。
在京城陳家有人,陳赫空的這折子自然不會有阻礙。再說劉員外對於京城還在的那些權貴來說,也不過是個過氣的棋子,現下惹了事情,丟掉也不無不可。
是以要除掉這一家,顯然都不用顧忌什麼。
但是劉員外雖然蝸居在這小山城了,當日裏賺的昧心錢財卻是不少,此番陳赫空自然是要去清點這些錢財,收繳了好去邀功的。
這些事情溫染以前從未接觸過,自然也不大感興趣。
但是到了劉員外家之後,林放巍卻是衝陳赫空點了點頭,拉著溫染去了主屋。
溫染不由詫異:“怎麼我們卻自己進來了?”
她以為他們就是來看個熱鬧,看看劉家是如何的被抄家落沒下去,也好解一解林放巍的心頭隻恨,卻從未想過他們要親自動手的。
林放巍隻帶著她徑直摸進一間書房,輕聲道:“當年那一幫人我雖知曉幾個,卻不得全部,如今是來找找花名冊。”
溫染愣了愣,連忙也幫著滿書房的翻了起來。
林放巍卻不翻找書本冊子,而是在牆上敲敲打打一番,又仔細的查看了書房裏麵的各種擺設。
終於,隻聽見‘轟隆……’一聲,挨著牆的一麵書架突然往旁邊挪開了。
溫染正在翻書的動作一頓,立刻便反應了過來:“沒想到還有密室!”
這樣的密室在溫家也是不少見的,畢竟溫家家大業大,要藏匿些財寶還是隱蔽些好。她隻是聽說過,要說親眼見到還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