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著急,不要激動。紫霞仙姑請坐下說話好嗎。”對於脾性火爆,武功駭人,性格倔強的紫霞,陳峻隻能采取好言慰藉。
“現在我們背靠月華市西區分局這棵大樹,我想即便像忠義社這樣勢力龐大的社團組織一時半會也不敢輕舉妄動的。他們再傻,也不會去和警方硬碰硬的。俗話說,黑不與官鬥。我們現在是堂堂的警務人員,襲擊我們也就是襲警,這個罪名誰也擔不起的。等過段時間,一切風平浪靜之後,我會另有安排的。這點請諸位仙姑放心,我這人其實也不大喜歡被別人管束太嚴……”
聽完陳峻的一番肺腑之言,鸞派掌門大師姐甚為滿意。傲雪心裏輕聲說道,看不出來這個六子還真有點內秀啊……
“那要等多久啊?不會等到胡子都白了,你才另作打算吧……”婉兒嘴一撇,揶揄道。
陳俊尷尬的笑了笑,用手摸了摸俊挺的鼻子:“那倒不至於,你當我真傻呀。”
“別扯這些了,六子趕快做飯吧,我都餓了。”藍鳳這是冒了一句大實話。
陳峻剛才還喋喋不休,侃侃而言,一副指點江山的霸氣模樣。一聽這話,人立馬就焉了。媽的,再怎麼能耐還是做下人的命。
正在廚房裏忙的歡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婉兒打開房門一看,原來是那位久未蒙麵的王大探長王sergeant。這家夥頭上戴著一頂質地很好的進口漁夫帽,身穿一件灰色風衣,腳穿一雙擦得鋥亮的皮鞋。
“請問,那位陳峻陳大帥哥是住這裏嗎?”看見婉兒了,這廝還裝作不認識。
婉兒到也回答的幹脆直爽:“我們這裏沒有人叫陳峻,隻有一個會做飯洗衣服的下人,六子!”好家夥,一出手就將陳峻不堪回首的悲慘史給抖了出來。
“咣當!嘩啦!哎喲——”廚房裏猛然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聲。
陳峻沒料到王大探長會這麼快就打聽到自己的新住所,更沒料到他會親自登門來找自己,最讓他鬱悶的是恰巧是在他做飯的節骨眼上。婉兒毫不留情的一席話,著實讓他很難堪。心慌意亂中,他打爛了一疊盤子,還極不小心的切到了自己的一根手指。找了塊創可貼貼上後,陳峻坐到了這位王大探長的對麵。
“王大探長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見教?”自從在玉女島跟幾位仙姑相處這半年多時間以來,陳峻的文言文那是日漸看漲啊,說起話來也是頗有古風文縐縐的。
“不好意思沒經過你的同意我就貿然前來登門拜訪了,實在是有失禮貌。”王大探長坐在軟軟的沙發上略微欠了欠身子。
陳峻瞧著他那副惺惺作態的樣子,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一看見這位王大探長王sergeant,陳峻立馬就想起了自己在那座陰森古老破舊的教堂裏的悲慘生活。其實那根本就不能稱之為過生活,而分明是挨日子。那份苦啊,至今想起來兀自心裏發怵。那地方要什麼沒什麼,最可氣的蚊蟲還很多,一天到晚嗡嗡亂飛。時不時叮你滿身的大包,別提多難受了。
點燃一支正宗的南美大號雪茄,翹起二郎腿,眯縫著一對迷人的電眼。陳峻極力控製住自己噴薄欲出的怒氣,依然麵帶微笑注視著王大探長。他想聽聽此人厚著臉皮找上門來,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
王大探長這時自己也摸出一支香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之後,忽然語氣變得沉重起來:“陳峻我今天來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忠義社的那幫人已經快要對你展開報複行動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陳峻心裏咯噔一下,但是臉上依舊笑意盈盈。“多謝王大探長提醒,不過我想問問這消息從何而來,探長大人是如何知道的,能說明一下嗎?”陳峻心的話,王胖子你就拿話唬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