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天有點奇怪。
不,是非常怪。
昨天下班,剛剛踏出公司一隻腳,天空竟紛紛揚揚的飄起了雪花。
這大夏天炎炎烈日的,怎就突的下起大雪來了?
鄭夏抬頭望著天空飄下的雪,雖然下著雪,可是烈日當空的太陽依然高掛。
說也奇怪,下的這麼大的雪卻一點寒冷的溫度都沒有。
鄭夏心底浮起異樣的感覺。不知道是太熱還是心底作祟,感覺全身雞皮疙瘩都在細細碎碎的冒出來。
公司員工各自八卦著這雪從何而來,為何而來。人群中有掐嗓子故作嬌媚的男人說:“大概是末日要到了吧。前一兩年不還預言什麼地球毀滅啊什麼的。”
不知是誰回了一句,“你夠了吧,盡瞎扯。我看就是地球的回暖係統出了故障。”
眾人哄笑。
男人被笑的有點臉紅,哼了一聲,說:“不信拉倒,回家回家。”
鄭夏同樣覺得有點好笑,憋著那股笑意在包裏翻遮陽傘。
這麼大的雪不打傘恐怕跑到車站都要變雪人。可是把包掏空了也沒看見一把傘,細想可能是早上出門太急忘了帶上這可愛的為她日日抵擋那狠毒陽光的——傘了。
就在鄭夏懊惱這愚蠢的行為準備跑去車站時,門口“刷”的來了一輛寶馬。
雨刷左右擺動揮開落下的積雪,擋風玻璃下是一個英俊的青年。
他把車窗搖下來,對著她說:“上來,我送你。”
鄭夏猶豫了會兒,打開後座門發現被鎖上了。
男人清淡拋出倆字,“前麵。”
於是當著眾員工瞪大的眼睛和掉在地下的下巴的強烈不明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由於雪下得較大,車子比平時行駛的速度要慢上許多。
眼前的兩根雨刷依舊左右擺動。
車內放著輕快流暢的鋼琴曲。
鄭夏望著身旁男子精致的側顏出神,曾幾時她也是以這樣的角度望著他出神……
而他總會嬉皮笑臉的說:“小夏兒看我這麼久有什麼結論了嗎?嗯,讓我來猜猜……”抱著她在耳邊徘徊有熱氣噴發,酥麻了半片身子骨,“小夏兒應該是喜歡上我了吧。”
陳述句,不帶半點懷疑探究。
“怎麼,又想起你那當兵的初戀?”李約白手握方向盤,注視前方,有一絲醋味兒。
鄭夏被問的剛回過神,模模糊糊的也沒聽清楚講什麼嗯了一聲。
她和李約白的談話大多數都能以嗯回答過去,無論是李約白嗯還是她嗯總之一段對話中總要有個人把嗯帶出來透透氣。所以鄭夏自認為很聰明很有選擇性的答了個嗯。
車子猛然刹住車,鄭夏被慣力帶動往前衝,所幸上車時係了安全帶沒一腦門撞玻璃上去。要是撞壞的是她腦門還好,壞的要是玻璃那麼她兩個月工錢大概是不用指望了。
“李約白?”試探。
“不是說了喊我約白麼。”麵無表情。
“咳……約?”鄭夏幹咳,“……小白?”
李約白嘴角抽了抽,“隨你好了。”接著沒有什麼感情說道:“我不奢望你可以在短時間忘記你的初戀,畢竟你們的感情也不是一年兩年,誰沒有過初戀。我知道,忘記很難。”
她低頭沉默不語。
是啊,忘記是真的很難。
李約白重新啟動車子,說;“公司本來最近舉辦野外探險活動,看現在這情況恐怕要推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