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陳風沒有興味的回了一句。
虞戲輕笑一聲道:“陳小姐別這麼意興闌珊,我要說的可是關於我二人之事。”
陳風挑挑眉頭,看這人賣關子她也不語,反正又不是她急。
虞戲看陳風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眼神木然樣,心裏微微有些挫敗感,是不是前兩次嚇這丫頭太過了,她已經對自己完全沒有心思了,隻剩下磨了。可是即便不是如此,看到他這般的人物如此親切,完全無動於衷的人也極少見,女子就更少見。真不知道這個楞姑娘的心裏都裝些什麼,怎麼能一點女兒家的情態都沒有。
“據我所知,陳小姐並未定親,也尚沒有議嫁,不知道,心裏可有意中人。”虞戲直奔主題說出來的話大大的出於陳風的意料,頗有些男子幹練的濃眉霎時皺起。
這是什麼意思?要給自己做媒?虞戲這麼冷豔高貴的角色什麼時候轉型了?還是又有什麼陰謀?
陳風最大的優點就是坦誠純粹,沒有一般商人的試探交際習慣,說實話,就算今天站在這裏的是她的對手敵人問出這麼一個私人的問題,在她看來也跟大白菜三文一個賤價賣一樣,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於是乎,她就據實以告了:“沒有,現在這個離在下還遠的很,虞大人要想做媒的話還請另謀別的良家姑娘,我們這些商戶並不熱衷於此。”
虞戲笑意又深幾分,道:“沒有就好。”
“啊——”陳風有些抓狂,“你有沒有聽我說,問題不在沒有上,是在於我根本無心婚姻事,便是對方條件再好也不必說,再說了,條件再好能好過虞大人你麼,你看你看,我聽說虞大人你不也沒有定親事不是,有空忙活您自個兒去,跟別人在這兒較個什麼勁兒。”
聽著她喋喋不休的抱怨,在他認識的人裏麵,極少有人能與他像這般拉家常一樣的普普通通說話,不是畏懼自己身份手段小心翼翼誠惶誠恐,就是自持身份士族講個什麼都雲裏霧裏才要好,再要不就是沉醉於他的容貌隻敢露半邊臉看自己的嬌羞小姐,著實無趣。
陳風生長在缺少階級之分的中南反倒早就了她無所畏懼的平等性格,這讓虞戲覺著很稀奇也很欣喜,就像找到一個新玩具的孩子一樣。
虞戲微微低頭抵著陳風的額,這樣的親近讓陳風皺了眉頭後退了一下,結果一個沒站穩差點滑下去,再也不敢亂動了,任由前額溫熱的觸感灼燒自己的臉。
“阿風,你說的沒錯,我也沒定親,你也沒定親,我還條件這麼好,要不,你將就將就吧,跟著我吧。”
“……”
虞戲的爆炸性言論落地換來的是陳風一陣沉默,看著陳風臉上的表情,要說震驚也不是,要說為難可不像,總之就是一種吃了一隻蒼蠅但又不知道怎麼惡心的糾結樣。
她緩緩地抬起頭,表情木然的問虞戲:“虞大人,我做錯什麼了,你說,我改還不行嗎,非得這麼驚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