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段錦和陳風顯然已經被逼入了絕境!
盡管借著山崖樹叢和陡峻地勢躲過了多數暗箭和襲擊,但眼看著敵人越逼越近,剛才還影影綽綽的人現在已經能看見刀鋒的寒光了。
說起來已經很了不起了,兩個隻會一點花拳繡腿的小姐家,能憑借山勢在眾多高手的圍攻下支撐這麼久,麵對敵人必殺之擊,絲毫不留生路的殺招,多次如果二人稍有一點猶豫,就會斃命在刀刀淩厲之下。
陳風仗著對地形熟悉,經常穿花拂樹於不可能之中找到一條小路或者山洞,鑽來鑽去,倒也帶著段錦一次又一次躲過。
這批人像是極於精通刺殺,但同時也有很多殺手的通病,就是始終隱藏身形,如果不是這群人始終恪守著什麼裝逼守則不現出真身,陳風就是把山都打通了也躲不過這樣精悍的殺手的暗殺。
在又一支箭險險擦著陳風的臉走過,在她臉上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線之後,陳風凶悍的一抹留下來的血,繼續向山上衝,雖然在段錦看來山上不可能有什麼她們的人馬,但是現在她已經不會懷疑陳風的決定了,而且她總覺著,這次突襲,陳風不會是一無所知,隻不過是給人做了誘餌罷了。
這座山並不高,但是卻有一個陡崖堪堪劈開山體,像是天神巨斧縱裂,崖壁光滑筆直,就在二人沉重的呼吸聲已經壓抑林間的時候,終於衝出了密林!
前麵是一方平平空空的崖坪,突出懸崖的岩石,崖下山霧彌漫,遠處金色的日光鋪開,照山河萬裏光輝人間,乍一看頗有遼闊壯麗之感。
段錦看著前方陡峭的懸崖心裏忽然有了一種不太美好的預想,臉色有點發綠的扯扯已經趴在地上跟條死狗一樣喘的哼哧哼哧的陳風的袖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問:“姑娘……我聽說,好些本子裏殉情的就愛這地方……咱們,咱們……不是來……”
段錦的體力比死宅陳小姐好不少,至少現在還立著,但是叫陳風選的這個地方給嚇得不輕,說話也斷斷續續的。
陳風往前爬了爬,一隻手都能伸到懸崖下麵去了才停,看的段錦臉色綠黑藍紫都變了一個遍,陳小姐艱難的回頭笑了笑,看著她“天真爛漫清純無暇風情萬千神鬼莫測”的笑容,段錦在午後溫暖的陽光下不可抑製的打了個寒顫。
手指抬起指向陳風抖抖抖,顫顫巍巍的說:“你你你……你別亂來,你你你……冷靜冷靜。”
陳風溫柔的抓住段錦抖得篩子一樣的手指說:“小布,別急,我們生不同衾,死可同穴。”
段錦一把甩開她的手罵:“你妹!誰想跟你一塊兒死你找誰去,老子不陪!”
“小布!你不要我了嗎!”陳風的聲音不大甚是淒厲。
“你再說一句我親自踹你下去!”段錦抓狂,隻是情緒正在高度緊張的她沒有注意陳風居然張口叫出了她的乳名,雖然她與陳風相談甚歡,但這樣隻有父母親族會稱呼的名字卻沒有提過。
陳風哈哈一笑,翻了個身,四仰八叉的躺在懸崖邊上,平複了心率,眯著眼睛一隻手遮擋陽光,看上去極為愜意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