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還是沒反應,拓跋獅狂不由大怒,當即罵道:“你他媽的……的、啊!”見了鬼般的尖吼叫聲,讓所有人都收回了心神。鄒無忌鐵青著臉,腳踩在拓跋獅狂那張精致的大臉上,而對方像是剛被非禮了的小娘子一樣,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你他媽的罵得很爽,玩的很過癮是吧!”良久,鄒無忌到底是吼了出來。
“老大老大……”獅狂瞬間變貓咪,不管鄒無忌是不是受重傷,他也是噤若寒蟬,沒辦法,以前留下的心理陰影太重了。
鄒無忌還想接著罵幾句,心中有感猛然望向魔手那邊,就見懸停半天的魔手終於有了動靜,沒有了之前囂張跋扈的破壞,反而像被石化了一樣,手臂之上出現蜘蛛網般的裂痕,然後迅速攀爬到整體。
冷風吹過,就聽到哢嚓的響聲不斷,那隻如同眾人夢魘的巨手就此宣告完結。
“這,這太他媽牛了!”拓跋獅狂不顧臉上的鞋印,一臉崇拜地望著那籠罩在雲煙中影綽的身影。
“快看,下麵的魔障好像消退了。”一聲大喊將眾人拉回了現實,果然那似有靈智的魔雲障霧有了消退的趨勢,而那血陣也因為魔手的覆滅消失無蹤。
“快,發信號,後援部隊應該也快到了,我們先救人。”強忍住不去管那白衣人的身份,所有能動的人紛紛投入救援之中。
唯有李溯流,盤坐在地露出沉思的神情。
飛揚的煙塵再次將白衣人的身影掩蓋,魔手被自己消滅接下來的事就留給其他人了。走在回去的路上,白衣人腳下幾番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摘下麵具,劇烈的咳嗽聲打破了詭異的寧靜。連嘔出幾口血,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昏倒在地。
原本越風神魂重傷之後自封,根本無法醒來。可在劍塚最底層的時候,劍若流雲重創了波旬耶的殘魂,將之一分為二。而道影輪趁機搶過來半份,越風塵封氣海中的玄靈太極如今融合了天劍之力、衍無之力、雷劫之力、道我之力等諸多玄力,雷炎皓月之下,在小小的殘魂麵前無異於就像是翱翔在九天之上的神龍。
那一縷魔魂在氣海中顯化,腳下九幽魔焰吞吐火舌,周身扭曲卻宛如暗夜中的皇者,魔氣滔天,傲視寰宇,哪怕是那頭巨龍也不過小蟲般。
“此人還真是非凡,這等景象哪怕是我也聞所未聞。”魔魂隨意指點著氣海中的種種異象,絲毫不對自己的處境安危擔心。
玄靈太極也沒有找他的麻煩,而是安靜地懸在氣海之上。而魔魂也是盤坐虛空,正對著他凝眸,仿若要看穿它一般。
“你是誰?”不知道過去多久,魔魂對著玄靈太極沉聲問道。
氣海寧謐,沒有再傳出一絲聲響。
“你受了重傷?”
……
“你的神魂受到了重傷,不得已自封,所以那東西才會護主將我拘束過來。”沒有人回答,魔魂就自顧自言道。他乃混沌造就,比之靈種中誕生的神靈不知道強大多少倍。
哪怕現在他隻是殘魂,若是吸收了他的靈魂之力,那越風不僅能將受損的神魂彌補完全,更能功法大進,一躍成仙也不是難事。
可是,自從將他拘束過來後,道影輪便化為寒月,而越風也沒有出現。
直到後山禁地的血陣出現之時,氣海中魔魂有所感應,皺眉喃喃道:“魔體?”
玄靈太極也是在同時散發出陣陣波動,諸多道紋如水波般蕩漾開去。感受到駭人的氣機,魔魂大吃一驚,像是感覺到沉睡的荒古神獸覺醒了一般。
星空盡頭,帝體越風望著周天星鬥,眼神中說不出的複雜。身後還有七道鎖鏈同時發光,嘩啦作響。可下一刹那,原地白衣越風已消失不見。
越風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茅屋中。感覺自己身體像是被灌注了千噸水銀般沉重,他不得不放棄起來的想法,望著床板發呆。
“這是哪?”沒有神識,他根本不可能發現屋子裏還有個人。可憑借強大的六識靈覺,他還是有所察覺。
在離床不遠的木桌後,一個用鬥篷罩住全身的少年坐在那裏,桌上擺著酒壺自斟自飲著。
雖然是被美酒陶醉,但他還是不往回答越風的問話。
“這裏,是你的夢”
越風沒有糾結這個答案,仿若已經忘記了。於是他又問道:“最後一個問題,你是誰?”
那人放下酒杯,鬥篷下閃爍著難明的異彩道:“我叫帝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