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罰之後的半個多月,對於越風來說無疑是最享受最安逸的,一身真氣澎湃,氣海充盈,元嬰煉化十數道紫青之氣後,也陷入深度沉睡中。
唯一讓他有些苦悶的是,每天要和一群師兄弟修煉,也不知道這群師兄吃錯了什麼藥,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玩命地切磋啊,越風現在還是引魂中期的修為,在這些人中屬於修為較低的了。
可那些‘禽獸’可是不管那些,眼冒綠光盯著越風,看的他直發毛。還好越風戰力超強,可越階戰鬥,和地元初期的唐然都打得有聲有色。話說之前越風就斬殺過地元初期的趙威虎,而後又和淩霄王朝的長老供奉生死戰過,平時的切磋對他來說也確實沒有什麼。
不過,通過比試越風發現,劍仙派的弟子基本上都具備越階對戰的能力,雖然到了更高深的層次,越階戰近乎是不可能,但現在仍可以說明大派弟子的資質不凡和師門傳承力量之巨大。
這樣的人放到外麵,假以時日便可成一方霸主人物,可惜他們碰到了越風,注定了受挫。
就連修為最高的唐然,也是險勝半招,臉上傷痕觸目驚心,令人發指。
唐然擦著靈藥酒液,嘴角一抽衝坐在另一邊的越風翻著白眼道:“你小子練氣變態也就罷了,也不知道修的什麼煉體術,都快比道器硬了,哎呦~~”
越風也是揉腿垂肩,左眼黑了一塊沒好氣道:“我都快被你打散架子了,還好意思說我,剛才是誰偷襲來著?”
聽到這話,唐然神色一變,訕訕笑了起來。拿著藥酒湊到越風身邊,賣好一般給他擦起傷來,諂媚道:“師弟,剛才那個不算偷襲,最多算技術犯規,你看!師兄我不比你還慘,我這差點被毀容了。”
越風白了他一眼,運功催散體內的酸痛感。擦了一會,唐然放下藥酒開口問道:“師弟,你對亦奇師妹怎麼看?”
越風有些奇怪地看著唐然,看對方眼神中沒有戲謔之意,便更是奇怪,但他也沒多想隨口答道:“亦奇師姐很好啊,人漂亮天資高,以後肯定是劍仙派的中堅力量。”
唐然深以為然,但似乎對這個回答並不是很滿意,他眼睛一轉再問道:“你說亦奇師妹的美貌與千雪師妹比起來,誰更美些?”越風聳肩回道:“各有各的特點,他們倆都是絕世的美人兒,不好比較的。”
見越風打馬虎眼把問題蒙了過去,唐然心中好生鬱悶,但也不好再說什麼。看他在一旁搖頭鬱悶,越風嘴角現出一絲極為隱秘的微笑。他何嚐不明白唐然師兄的目的,能讓眾師兄們視為‘公敵’的事情,不外乎就是與那兩位女神有關,雖然具體情況越風還是不明白,但既然唐然想套他的話,他自然不會輕易中計。
離開唐然那裏,越風哼著曲走在石子小路上,優哉遊哉。花瓣如雪,紛揚飄蕩,鋪就一路。越風拾階而上,來到一處碧波水潭,潭邊有幾丈長的青石鋪坦,因常年受潭水衝刷,表麵磨圓平滑。飛身一躍,越風就落到青石上,脫下鞋子,卷起褲腳,把腳放入清冽的潭水中,越風不禁打個冷顫,暗呼痛快。
身體後仰,頭枕著胳膊,豔陽穿過樹葉間的縫隙而變得斑駁,打在越風的臉上,微風輕揚,晃動著他的眼眸。氣氛祥和,令越風一時間像是回到了雲眠村的時候,那時夥伴幾人躺在草地上,望著湛藍的天,浮雲繾綣。
“璿兒,阿懶,少龍,少虎……你們大家還好嗎?”越風眼皮張合,視線模糊,最後竟沉沉睡去。
夜光清冷,水潭幽深,碧波蕩漾,遠遠傳來水聲,一點點漣漪蕩開,像少女的柔荑輕推著越風。越風緩緩睜開惺忪睡眼,一片月光灑下,看到繁星滿天。越風吃驚,沒想到自己竟然睡著了,這麼多年來,就算是休息,他也多是在修煉。真正意義上的睡覺,早在他進入虛山之後便不複存在了。
而今,他居然睡著了,並且還做了夢,夢到他回到了雲眠,回到了和夥伴們一起無憂無慮生活的時候。
在越風恍惚時,擊水聲由遠及近,將他帶回了現實。越風腰部微微用力便坐了起來。就在他剛起身坐穩後,眼前所見之景令他瞳孔無限放大,猛地又倒了下去,臉龐紅脹,大口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