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四章(1 / 3)

在回家的路上。我提著十幾個大包小包。怪不得人們都說女人天生是買東西的。不過這些衣服都不是花我自己的銀子。所以我一點也不心疼。

終於回到家了。我躺在床上。

“你真不像個男子漢。這麼點東西就累成這樣。”她一臉不高興地說。“算了。不說你了。快點換衣服。一會我來接你。”

這個女人真是有病。沒事幹嗎威脅我去參加什麼同學聚會?還免費給我買了這麼多的衣服。買這些衣服的錢差不多夠我半個多月的工資了。可是她連眉頭也不皺一下。看來她家一定很有錢。想著想著。我便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央浼、安。還有我們在一起學習時的情景。那時央浼的數學不是很好。經常請教我一些問題。我每次都會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看她。然後臉馬上就紅了起來。每次都是這樣。可是現在。物逝人非。我們再也回不到那個學生時代了。

“喂。快起來啦。”這時突然一個枕頭把我砸醒。我睜開眼睛一看。又是那個小災星。

“你在幹什麼啊?”我有點生氣了。

“都快晚上七點了。你還在睡。什麼都沒有幹。要遲到了你知不知道?”她顯得有點著急了。

“好了好了。我現在就去換。不過你得回避一下吧。”我做出了一個請滾出去的姿勢。她很不情願地跺了跺腳。出去了。

“喂。你好了沒有!”她在客廳裏呆得有點不耐煩了。

“好了。馬上出來。”我剛打開門。她看都不看一眼拉著我就向外走。

“走這麼快幹嗎?不是還有時間嗎?”

“有你的頭啊。快遲到了。你知不知道?”

上車後。她猛得加速。差點把我都給弄的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我說你開這麼快做什麼。不想活了啊?”

“閉嘴。”她狠狠地說。

“終於到了。”我長長地籲了一口氣。要是再這樣坐十分鍾。我非得上醫院不可。

“走啦。”她大聲地叫道。

“我說你也注意一點。都到了這裏。你還這麼大聲。你就不怕嚇到你的同學啊。”

“關你什麼事!過會你可給我配合一點。要是給我惹出點什麼來了。我叫你以後有好看的。”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看得我的心裏直發毛。

“曉菲。”一個戴著眼鏡的紳士向我旁邊的這位母老虎招手。任曉菲笑了笑。拉著我迎了上去。

“好久不見了。還好吧?”

“還可以啊。”

“咦。這位是誰啊。長得挺帥的嘛。曉菲。介紹一下吧。”一個漂亮的女孩走到我們身邊說道。

“他呀。是我的同事。今天剛好有空。所以就想陪我來玩玩。”

“同事。不像吧。我看八成是你的男朋友吧。對吧。帥哥?”

“你看像嗎?”我對著她反問道。

“我看像。”不知道又是哪位大媽的高見。真是太三八了。

“好了好了。不說我了。現在說說你們吧。最近你們怎麼樣啊……?”

我真是服了這些人。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同學聚會嗎。還弄的跟小孩似的。左一把鼻涕右一把眼淚的。真是受夠了。

好不容易等到這個聚會完了。我如釋重負。“喂。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別再叫我了。我來幹什麼呢。你們談自己的。我在那兒反而還多餘。”

“別人想來本小姐還不帶呢。你能來那是你前世的照化。”

“好了。算你厲害。我也不跟你吵了。還是回家睡覺吧。忙了半天我都快累死了。”

到了門口。她突然停下來。”木頭人。今天謝謝你啦。“然後紅著臉跑進了她的房間。

嗬。今天的月亮準是從南邊出來了 。她居然也會臉紅。難道是她的大腦興奮過度。所以短路了?算了。不想了。還是去睡覺吧。後天還要上班呢。

大量的工作讓我都快忘了以前的所有。包括央浼、安。我能感覺到自己從來沒有這樣過。怎麼說呢?反正就是現在過的很充實。雖然每天還要去麵對那個小災星的壓迫。但畢竟大部分時間還是平靜的。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到了春節。過年的時候。我在家裏吃了一頓飯。然後就到公司的公寓樓裏去了。我覺得既然已經長大了。就應該獨立一點。沒必要老是呆在家裏等別人來伺候自己。其間。我也曾去了安的家裏。安還是老樣子。唯一有點值得高興的是他找了一份工作。同時我也發現我和安的距離越來越遠了。有時候在一起能沉默好長時間。或許隨著時光的流逝。我們的友情已經被現實的殘酷和冷笑撫摸得頹廢不堪。

春節過的很無聊。每天光睡覺就將近十幾個小時。這不。我又躺在床上。嘴裏流著某種分泌物。這時。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我閉著眼睛在床頭上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機。“喂。誰啊 ?”

“你是豬啊。都幾點了還睡。趕快給我起來。我在門口等你。”她的聲音有點急。

急死你。誰叫你平時壓迫我。現在一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事。要不也不會找我。我以每分鍾一個動作的速度在N個小時後終於完成了所有的事情。這時才想起來門外還有一個人在等我。

我剛一開門。一個人影一下子竄到我的麵前。一把揪住我的耳朵。

“喂。你這是幹什麼呀?哎喲。你輕點輕點。”我連忙把她的手打掉。

“你是屬烏龜的啊。叫你快一點快一點。你看你都磨蹭半個多小時了。”

“你找我有事嗎?”我很不高興地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想請你到我家去吃一頓飯。”

“吃飯?我說你沒事請我到你家去吃什麼飯啊?”

“你去不去?”

“不去。”

“真的不去?”

“不去。”

“我叫你不去。”她說完又過來揪我的耳朵。

“好好好。我去我去。”我連忙向她妥協。

“那好。我明天開車來接你。”她一陣風似的消失在門口。

我重新躺在床上。點了一支煙。屋裏很靜。沒有一點春節的熱鬧。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第一次突然害怕麵對這種發瘋的安靜。我有點不知所措。我不敢再回首過去。也不知道央浼過的好不好。心裏的愛可以衝淡我所有的思想。卻非要強迫自己將這份愛深埋心底。以此來折磨自己。想要找個感情寄托的人。可……

不想了。明天還要去曉菲家。得買一些東西帶去。買什麼呢?我頓時又沒了主意。看來還是去街上看看為好。

這裏的冬天有點冷。街上到處都是笑聲。 人特別多。我去了好幾家商店。都沒有買到自己想要買的東西。後來逛到了一家超市。一進大門。那裏的服務員就跑過來介紹說:“先生。請問你想買點什麼?”

“有沒有專門過節送給老人的東西?”

“有啊。先生請這邊走。這裏有今年賣的最火的腦白金、黃金搭檔……”

“那就每一樣來一份吧。”

我提著一大堆東西從超市裏走出來。剛走幾步。發現有人在盯著我。好像是個漂亮的女的。出於色狼心理。我也不由得朝她靠近了幾步。以便看得更清楚一些。可是。看了幾眼後。我卻越來越覺得她像一個人。真的很像。她的眼底夾雜著一絲哀愁。她的嘴角微微上翹。難道是她回來了?不可能的。她現在應該還在千裏之外的上海。我很快否定了心中的疑惑。

“雲層。”她輕輕地喊著我的名字。

她的聲音喚醒了我腦海深處滿是灰塵的記憶。往事一幕幕又重新展現在我的眼前。是她。沒錯。就是她。她回來了。她回來了!我的心中似乎有很多很多的話要對她說。但張開嘴後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隻是看著她。仿佛整個世界已經和我再無瓜葛了。我感到心跳已經停止。大腦開始癱瘓。

“怎麼。才分開大半年就把我給忘了啊。”她半開玩笑地說。

“沒有沒有。隻是覺得你來的太突然了。”

回到家。我把東西一扔。靠在沙發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到。”

“那你怎麼也不打個電話給我?”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安知道你回來了嗎?”

“不知道。”

“為什麼不告訴他一聲呢?你真的應該去看看他了。”

“其實我這次回來。打算不走了。在那裏工作雖然很好。但太寂寞了。至於他。我還沒有做好去見他的準備。”

我還能說什麼呢。她要考慮就考慮吧。

“對了。我剛回來。還沒有找到住所。這幾天就暫時住在你這裏吧。”

啊?那我住哪兒。難不成讓我去睡大街?算了。還是回家去住幾天吧。“那你先住下。我回家去住。”

走在大街上。我的心跳恢複了平靜。原先火熱的跳動情緒現在一點也沒有了。央浼回來我應該高興才是。可是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我該不該把她回來的事情告訴安呢?兩邊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到底該怎麼辦?算了。暫時先不告訴他。也許央浼是該好好考慮一下該怎樣去見安了。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央浼打進來的。“喂。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

“可以啊。”

“剛才有一個叫任曉菲的女孩來找過你。”

“什麼?她來找過你。那她沒說什麼吧?”

“沒說什麼。就是問你在哪兒。我告訴她說你出去了。喂。她是你的女朋友吧。挺漂亮的嘛。”

“什麼呀。她是我上司。別誤會。”

打完電話。我長出了一口氣。這個瘋子。這個時候找我。準沒好事。

“喂。是曉菲嗎?在家幹什麼呢?”我拿著手機說道。

“關你什麼事。剛和你的小情人通完電話又來找我。幹嗎。向我示威啊?”她的話語裏滿是火藥味。

“哎喲。吃醋了啊。說話別那麼難聽好不好。她隻不過是我的一個普通的朋友。”

“吃醋?嗬。姓雲的。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我吃你的醋。下輩子吧。還有。我說話是難聽。誰要你聽了。死豬頭。”她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真懷疑她這會兒一定是把什麼東西當成是我然後塞進了嘴裏。對它進行瘋狂的虐待。

“好了好了。說正經事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明天晚上你去我家的時候要穿的正式一點。到時候我爸媽都在。”說完“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毛病。”我自言自語道。

第二天上午。我打了一個電話給央浼。她竟然比我還能睡。在打電話的時候。她還躺在床上。真是沒救了。隨便聊了幾句之後我便掛了電話。

這天上午還好好的。可是到了下午突然就下起了雨來。我在電視機前從第一個頻道一直調到最後一個頻道。又從最後一個頻道調到第一個。裏麵放的全都是那些發黴的肥皂劇。很討厭。後來。我雅興大起。搬了一個餓沙發做在陽台上聽雨聲。

以前每逢遇上下雨天。隻要是我在家都會習慣聽雨聲。雨聲能讓我的心隨著雨聲而跳動。那種感覺很自然。也很享受。現在。我依然靜靜地閉上眼睛。傾聽著這細微的雨聲。

“鈴……”手機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寧靜。我一看。原來是曉菲。

“喂。你準備好了沒有?”

“有什麼好準備的啊。不就是去吃個飯嗎?”

“你……”她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你白癡啊。吃飯的時候我爸媽都在!”

“你爸媽都在又有什麼。很正常嘛。明天如果你到我家裏來吃飯。我爸媽也一定都在。”

“我不跟你說了。反正你給我記住。五點之前必須準備好。否則我讓你好看。”

“好了好了。我怕你還不成嗎?唉。真是為女子和小人之難養也。”說完這話我趕緊掛上了手機。不然等她反應過來又是一頓臭罵。

時間過的很快。到了混飯的時間了。曉菲在我家門口打了我的手機。我連忙趕出去。剛上車。她就一把拽住我的領帶。我忙拉住她的手。“你這是幹什麼阿姨?小心把我的衣服弄髒了。”

“剛才你在電話你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啊?”她惡狠狠地問道。

“沒什麼意思啊。”

“是嘛。”她突然對著我的胳膊用力地揪了一下。

“啊……”我發出一聲類似於野獸般的殘叫。可是她卻很無辜地看著我 。“有那麼痛嗎?”

“當然了。”我輕輕地揉著胳膊說。

“那我幫你看一看吧。”她似乎很關心地說。

“這還差不多。”我將手伸過去。但是剛一看到那關心背後隱藏的詭計。我“嗖”地一聲將手又縮了回來。“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到了她家後。我眼睛一亮。嘿。果然是有錢的大戶人家。竟然住著那麼大的一幢小別墅。我不禁開始讚歎這房子如何高大。如何有氣勢。曉菲一把拉住我:“你別東張西望的好不好。快進去吧。”進了門。就看見她的父母都在門口正等著我們。我連忙上去喊了一聲:“伯父伯母好。”“好好。快來吃飯吧。”曉菲的母親笑著對我說道。我將買來的東西一股腦的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她的爸爸看見了笑著說:“你看你。來吃個飯還買什麼東西。真是的。”

從她家裏吃飯出來。曉非一直都沒有說話。我問她。她也不理我。等到快要到我家的時候她終於張口了:“你怎麼不去找她?”

“誰呀?”我滿腦子的霧水。

“你的夢中情人。央浼啊。”

“不想去。”

“為什麼?”

“不為什麼。”

她不再說話。又是一陣沉默。到家的時候。我對著要走的曉菲說:“喂。我明天請你到遊樂園裏完吧。”

“好啊。她似乎很勉強地笑了笑。然後麵無表情地走了。

進了房間。我頭紮在床上。我想來想去。連今天我吃飯時的動作都仔細的想了一遍。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 。可是曉菲怎麼顯得很不高興?難道上她生病了?不可能。剛才車上打我的時候還蠻有力氣的嘛。或者說掉錢了?還是不可能啊。咦。我現在怎麼這麼關心她的一舉一動。難道我的大腦也進水了嗎?她怎麼樣關我什麼事。一想到她數次威脅我的樣子。我就恨的牙癢癢的。真巴不得她天天倒黴。現在想起來就後悔。剛才我怎麼就那麼糊塗。請她去遊樂園。那不是引狼入室嗎。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就打來電話。我抓起手機說道:“不管你是人還是鬼。大清早的吵人家睡覺就是不對。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我就跟你沒完。”

“喂。你沒事吧你?”電話裏響起了央浼的聲音。

“原來是你啊。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今天有空嗎?我想和你談談。”

“今天?今天恐怕不行。我約了人。”

“那就算了吧。”

“要不今天晚上吧。到時候我再給你打電話聯係。”

“好吧。再見。”

我掛上電話。一頭栽進枕頭裏。又是一陣急促的鈴聲。“喂。主人不在家。請稍後再撥。”我掛電話。可是剛過了一會兒。這破手機又響了。我隻好伸手去接。

“喂。你敢不接我的電話?”是曉菲。“你昨天不是說要帶我去遊樂園的嗎?怎麼還不來。你這個……”我掛上電話。看你還怎麼辦。說完我繼續睡。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聽到家門口被敲的“梆梆”響。家裏沒有人。他們都上班去了。我隻好爬起來。穿了個內褲去看門。“誰啊?”打開門。一看原來又是任曉菲。“啊!”我猛得關上門 。

“這下算徹底的完了。以後上班幹脆帶個麵具算了。這個死丫頭。來了也不說一聲。弄得我春光大泄。這叫我以後怎麼去做人嘛。”我一邊罵一邊穿好衣服。

開開門。曉菲紅著臉。大聲叫道:“你這個大色狼。大白天不穿衣服……”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將她拉進屋裏來。關上門。“不許亂叫。要不然我就不鬆手。”我小聲地說道。她很聽話地點了點頭。“那你得向我保證。”她又一次點了點頭。我慢慢地鬆開手。可是剛一轉身。她又大聲地叫了起來。“叫你別叫你沒有聽見是不是?要是讓別人聽見了。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了呢。”我又捂住她的嘴。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鬆開手。這回她沒有再鬧了。坐在沙發上發呆。不會吧。難道是被我給嚇壞了。我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幾下。她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我大聲叫到:“喂。你瘋了啊。都咬出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