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耍嘴皮子,忍住朝天翻白眼的衝動,白綃瞪圓了美眸:“萬一他們一怒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刀捅過來怎麼辦?你豈不是白白賠了一條命?”
他朝她眨了眨眼,唇角含笑:“沒有你,生亦何歡?有了你,死亦何懼?”
她唇兒翹得老高,輕哼道:“本姑娘才不稀罕。”眼角眉梢分明流露出了歡喜的笑意。
蒙麵人麵麵相覷,這兩人怎麼回事?死到臨頭了還有興致卿卿我我打情罵俏,該說是不怕死呢還是想臨死前再花心快活一回?
對呀,他差點忘了主人曾交代過要讓這個女人怎麼難看怎麼死,不如等他們兄弟幾個先玩過了再說,一個女人被幾個男人輪番上陣淩辱致死也算是很難看的死法了吧?
朝同伴們使了個眼色,幾人心知肚明的發出低淫的笑聲。不懷好意地踱步上前,領頭的蒙麵男子眼神癡迷地望著白綃絕美的容顏,麵巾下的嘴角流出絲絲銀色唾線。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花心,若能把這麼美的女人壓在身下好好疼愛一整夜,那他死也瞑目了。
“你們想幹什麼?我警告你,不要過來。”白綃黛眉緊皺,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幹什麼?待會兒她就知道了。他壞笑著,白綃毫無反抗之力地被他一把拖起扔在地上,然後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裳。巫先行激怒不已,“住手,快住手……”
蒙麵人置若罔聞,轉眼間外裳不堪蠻力被扯開,緊接著是中衣,同樣破敗不堪地被甩在一旁,她身上隻餘一件藕綠色的貼身肚兜蔽體。白綃咬緊了牙,嬌嫩的唇瓣被咬破,緊緊閉上雙眸不去看那些人臉上令人作嘔的神情。她暗下決定,如果真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她寧可咬舌自盡也不願被玷汙。
“快點放開她,綃兒,綃兒……”不聽,不要聽,白綃強迫自己不要睜眼,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流淚。巫先行目眥欲裂,心痛難忍。可惡,他從沒有一刻這麼恨自己,愛人受辱他卻無能為力愛莫能助,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麵前被人傷害。“啊……”他不禁嘶聲長吼,氣急攻心地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蒙麵人受到震懾,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地停了下來,白綃抬眸震驚地望著他蒼白的俊臉更加慘淡無光,失聲叫道:“先行,不要這樣。”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可是你千萬不能有事。你活著才能為我報仇,才能手刃這些毫無人性的禽獸。
巫先行動了動手,驚覺自己的身體有了一絲力氣,想必是剛才的吐血把軟骨散的藥性減輕了。他緩緩地,微顫地撐起身子,拿起床頭白綃用來防身的長劍,在他們錯愕的目光下橫向自己的頸子,神態平靜的仿佛那把劍擱在別人的脖子上。“你們主子不是說男的不能死嗎?那如果我死了呢?後果會怎麼樣?”
他們會被直接打包然後沉進海裏喂魚,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絲絲鮮血自巫先行的頸間蜿蜒而下,染紅了他的衣衫,和唇際的赤紅交相輝映,刺目而妖魅。
一幹人目瞪口呆,一致望向還壓在女人身上的領頭人。他嘴角不屑地一撇,一手捏向白綃纖細的下頜,陰沉地說:“你若死了,我等也沒命。如果你想讓她被千人騎萬人枕最後落得屈辱而死的話,你大可一死了之。不過大家都是男人,你應該知道男人無法抗拒美麗的女人尤其是像她這麼美的女人,想必她死後亦不得安寧,真心想得到她的人是不會在意她是生是死的。”掌下細膩如脂的肌膚觸感讓他喟歎,就這麼死了確實是可惜了。
“你們……簡直禽獸不如!”巫先行眼神狂亂,薄唇緊抿,握刀的手隱隱顫抖,他的力氣甚微,感覺掌心已浸滿了汗水。想到敵人所說的那種場麵,綃兒就算死了也要被男人糟蹋,他就惡心欲嘔,幾乎瘋狂。
“轟”的一聲巨響,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嚇人和突兀。房門被震開,僅著白色中衣的麒凰披散著黑發,雙目赤紅地闖了進來。
蒙麵人一驚,下意識地低頭,看見自己身上的夜行衣才反應過來他們現在蒙著麵,沒有人會認出他們的。白綃欣喜不已,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如此高興他的出現。
“麒凰……”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輕喚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