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不起我媽，對不起你們。”赫偉爸爸擦了擦眼淚。
“哥···”男子顯得有些吞吞吐吐，但好像事先早已想好好說些什麼，“那老太太的···”
“我都跟你說多少遍了？你還不明白麼？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赫偉爸爸突然抬起頭生氣的說。
“哥，我還真不信。”男子用左拇指碰了碰右食指，看著赫偉爸爸說。
“那你還能讓我說什麼？”赫偉爸爸拍著桌子說。
赫偉在屋子裏一直在聽著爸爸和他的談話，此時赫偉爸爸拍桌子的巨大聲響使得赫偉變得很不安。
“咋了爸。”赫偉出了屋子問。
“沒你事兒，回屋學習去！”赫偉爸爸衝著赫偉喊。
“老太太走了什麼都沒給我們留？”男子依舊是懷疑著赫偉爸爸話的真實性。
“你愛信不信，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反正我是不信。”男子紅著臉激動的接著說。
“你回去吧小五兒。”赫偉爸爸不看他，點了一支煙。
“那既然哥，你這麼說了，當弟弟的我一點兒都沒話說了。”男子氣洶洶的起身。
“等等，”赫偉爸爸也起身。“把這些東西拿走，下次不要拿這些東西來了。”赫偉爸爸把東西遞到他手裏。
“沒下次了！”男子一把接過東西扔了樓道一地。
“嗬嗬，在村裏還是幹部呢。”
赫偉爸爸坐在椅子上苦笑，此時赫偉像個與世隔絕的生物，呆呆的站在屋子的中央。
“你別愁了。小五兒他不就是那樣兒麼。你又不是不知道。”赫偉媽媽勸著赫偉爸爸。
“哎，我總感覺我這當大哥的，真是沒能盡得起責任。”赫偉爸爸深吸了一口煙之後說。
“赫偉啊，餓了吧。我們也才剛回家。你拿著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吃吧。”赫偉媽媽拿出幾十塊錢給赫偉。
“知道了媽媽。”赫偉接過錢。
看著爸媽的樣子，赫偉已經沒有多少心情去吃飯了。
“赫偉啊。”赫偉爸爸把煙掐在煙灰缸裏，“去看看樓道裏那些水果，看看還有沒有幹淨的。要是還有幹淨的就拿到市場上給那些乞丐們。”
“你啊。”赫偉媽媽起身拿起煙灰缸，“這時候你還想著這些。”
“爸媽那我出去了。”赫偉披著衣服說。
“拿傘吧，外麵可能要下雨。”赫偉媽媽給赫偉一把傘。
“嗯，我走了媽媽。”
赫偉出了門，感覺剛剛發生的種種，好像自己又不明白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