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一抹臉上的雨水,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她。此刻,他覺得她不是他第一次見到的紫萱,也不是他改造後的冷顏,仿佛陌生人一樣。他知道,每一個人在撕掉那一層偽裝的麵孔,都會在下一秒變成完完全全的另一個人,她和自己一樣,都是活在多個殼子裏的人。伴隨著雨聲看著她就這樣在雨中舞動,那“舞姿”真的很淒美,很惹人憐。眼看她就要摔倒,他想都沒有,在她跌落那一瞬間伸出自己的手,給她一個支撐。
讓她依靠自己的力站起來,她看上自己的眼睛,冷漠在她眼睛裏看到了前所未見的空洞。
“我有什麼理由埋怨你,哼哼,你救了我,我還有什麼可埋怨的,我的命都是你的,我還怕你把我當什麼嗎?什麼感情,你沒有,我也沒有,我們都是被老天遺忘的可憐人。我比你更可憐,我什麼都沒有,連一個人最表麵最現實的都是你給我的,我沒有,都沒有。現在徹底毀了。”紫萱痛苦的扭曲著,淚水雨水彙集。
“我們進去。”冷漠扶著她,帶著她離開大雨。
王恩錫回到自己房間,大字狀躺在床上,腦海裏回放著她的臉。”叩叩叩”屋外門聲響起。
“我睡了。”他回應著外麵的敲門聲。
“恩錫,你媽見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讓我給你熬了湯。”管家婆婆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黃美玲,笑著接著說:“你開開門。”
“婆婆,我睡了。”
“哦,那,”管家婆婆還想什麼,被黃美玲拉住胳膊,示意她算了。“你睡吧。”
聽到外麵的腳步聲遠了,王恩錫躺靠在床頭。
一直有一個問題困擾著他,紫萱明明在那一個夜晚都答應自己給自己機會,為什麼在當晚又反悔。聽小心說媽媽找過她,找她做什麼?說了什麼?讓她這麼狠心的丟下一切就離開。
他找到手機,撥通齊諾的號碼。剛響一聲,便聽到他的聲音。
“喂。”
“你接電話蠻快。”王恩錫看到紫萱,心情也大好,外麵的雨聲也第一次變得這麼讓人感覺充實讓人覺得悅耳。
“我還在忙,手機就在邊上。快說,什麼事。”齊諾一邊看著華語國際曾經的設計,一邊回應電話。
“你不無業遊民嗎?忙什麼這麼晚?”王恩錫笑了。
“沒事我掛電話了。”齊諾假裝沒聽到準備掛電話。
“別。”王恩錫止住笑。
“你今天心情很好啊,快說。”齊諾抬起頭,看著玻璃窗上掛著的雨滴,一滴滴接一滴滴,成了每一道痕跡,每次快要幹的時候又有新的雨滴串聯的重複著痕跡。
“我看到紫萱了。”王恩錫吸了口氣,電話那一段靜了下來。
沉默了五秒,“嗯。還有事嗎?”
“沒有了。”王恩錫對他這個反應真的很意外。
“那我工作了。不要再打擾我了,小心我以後娶不到你妹妹。”齊諾掛電話前還警告了他一番。
“嘟嘟嘟嘟”電話裏,忙音。
“你工作?恩思?”王恩錫想來想去,“這小子,開竅了,也踏入行業了。嗬嗬。”
半夜裏,雨小了,淅淅瀝瀝到了天明。
恩思很早就起床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被一夜雨水衝洗的草木藍天。
“玫瑰花的葬禮,埋葬關於你的回憶,感覺雙手麻痹不能自已已拉不住你”鈴聲響了,恩思錯愕的看向手機的方向。這是她專門為他設置的鈴聲。久久的聽著這個讓她有點喜有點苦的旋律。
“怎麼不接電話。”媽媽的聲音拉回她的心緒。她看了她一眼,眼睛裏蘊藏著說不出的喜悅夾雜著淡淡的憂傷,交會在一起。
“喂。”恩思顫顫的說出一個字。電話裏,靜了。
“恩思。”齊諾一聲,另一邊的恩思眼淚不禁流落。
她媽媽知道是齊諾的電話,心裏也有一點開心,為女兒,也為他們。
“別哭了,你要相信他。”恩思在媽媽的懷裏,無聲的啜泣著,安靜的享受著媽媽的安撫。
“媽,我想出去一下。”恩思想起齊諾說的,冷顏就是蘇紫萱,這是哥哥親口告訴他,她想肯定不會錯。
她換了身湖藍色的連衣裙,外麵搭了間黑色的小外套,拎著包,抓起桌上的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