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股?”溫笑懷疑的看著他:“你和艾爾簽約,現在在這和我說入股國美的事。你以為我溫笑是傻子嗎?就算我喜歡你我也不會拿國美來賭。”
“你是怕我吞了國美?你也太小覷你自己。我入股國美隻是覺得,以你一個人的力量不是艾爾的對手。”王恩錫嚴肅的神情讓溫笑意識到他不是開玩笑。
“你憑什麼覺得艾爾會把對手冠在我頭上。”溫笑問。
“就憑冷漠今天的造訪。我會是董事的一份子,但是我目前不會幹涉國美的一切事物,決定權還是在你的手裏。我隻是個注資人,沒什麼關係。你就當我是錢多的沒地方來此消費的好了。”王恩錫攤了攤雙手。
“恩錫。”溫笑轉而溫柔的看著他:“你還喜歡她對不對。”
“飯局上我都說了,我們隻是合作關係,你應該聽到了。”王恩錫站起來,手隨意的插在兜裏。
“我是聽到了,可是那是你心的聲音嗎?”溫笑繞過偌大的辦公桌,走到他身邊,抓著他的衣角,這一刻,她真的很像一個需要一個依靠的女人。
“政府會議,這一次你一定要拿下。”王恩錫轉開話題。
“我知道了。”溫笑放開抓著他的手,咽回眼淚。
“嗯。”王恩錫轉身便走。溫笑一聲喊:“恩錫。”他停下腳步。突然覺得腰身一緊,一雙細手環著他的腰。
“讓我一直陪在你身邊好嗎?她已經走了,冷顏不是她,更不是從前的她。”溫笑此刻的聲音甚是柔弱,她依靠在他的背上,閉著眼睛,眼淚默默流出。
“我也希望,我們一直是合作關係。”冷冷的一句話,令溫笑淚湧。看著他離開,隻能流淚。
從國美回來,紫萱一直心煩氣躁。皺著眉,看著落地窗外的世界,一切都是灰色。
“冷總,你怎麼了?”易紫兒關心她。
“我下來還有什麼安排。”蘇紫萱想要知道接下來的行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已經18點多,是該吃飯的時間。
“冷總下來要會見銀行的,”沒等紫兒說完,紫萱拉起她的手。
“先不管,都推了。我們現在去吃飯,我帶你去個地方。”說完,帶著她上了專屬電梯。
半個小時後,他們站在迷你酒吧的門前,天色已經漸漸晚了。
“陪我喝。”酒吧裏,紫萱一直不停的喝不停的添酒。
“冷總,你怎麼了?”易紫兒發覺她不對勁,便搶過她手中的杯子。
“我沒事,隻是,噓,你聽,下雨了,下雨了。”紫萱像個小孩子一樣做著聽的動作。
“沒有下雨。冷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易紫兒看到她失常,看到她一直喝一直喝,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我媽死了,我爸死了,阿姨死了,我扔下了紫宸,我不想回來,不想麵對,可是,這一切還是發生了。”紫萱一邊流淚,一邊道著心酸,一杯酒又下去。
易紫兒聽的很蒙,可是紫宸這個名字讓她想不明白,是蘇紫宸嗎?是他嗎?他們是什麼關係?
“恩錫,對不起,對不起。不對,我對不起的人太多了,太多了。”酒吧裏音樂聲開的很大,她趴在桌上身體抖動,太久了,憋得太久了,心裏的傷心裏的痛都是七七八八,一些永遠忘不掉的片段此時就像是斷點電影一樣不停的重複播放,吞噬著她的靈魂。
“冷總,你醉了。”易紫兒看到她慟哭,不知道要怎麼辦。要給冷少爺打電話嗎?
“我沒醉,沒醉。”她一把奪過自己的手機:“不要動我的電話,我知道你要給誰打電話,不準給他打。”話音剛落,電話響了。易紫兒眼尖一看。漠。
是冷少爺。
“不要管他。”紫萱瞄了一眼,直接關了機。
易紫兒一驚,眼前的冷總早已不是那個氣場強勢的女強人,反而像是一個孩子,一個叛逆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往常見到她她的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此時她的眼睛裏滿是水霧,怕是一眨眼,就會化成水一般。
“冷總。”易紫兒輕輕推了推趴在桌上的蘇紫萱,喚了喚她的名字。
“冷顏。我現在是冷顏。”紫萱小聲嘟囔著,蠕動了一下身子。耳邊滿是酒吧醉人的音樂。
“冷總,冷總。”易紫兒強行把她從桌上拉起來。頓時不語,隻是看著她,她的臉,她滿臉的淚,卻還在弱弱的彩光下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