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故事之外的人!
但,我們同被‘宿命’所束縛。
層層烏雲擠壓在火之國的上空,幾道靛紫色的閃電從雲層中鑽出,對著高聳的建築物或樹木,就是一通狠劈。刺目的火花在屋頂炸開,又猛地消失,電光依舊在雲層中若隱若現。跑在街道上的人,裹著厚重的衣物,緊緊地縮著頭,他們膽怯的向家中奔去,口中還在不停的嘟囔著‘遭天譴了,遭天譴了……’
而火之國邊界的森林,那裏的天氣似乎與都城內不同。陰暗的雲層壓在樹頂上,仿佛它們再稍稍用力,大樹的脊梁可能就再也直不起來了。從國界邊上的沙漠裏,吹來了陣陣涼風,它們鑽進樹林,調皮的戲耍著樹葉。他們又一下子衝進雲層,將厚實的雲層衝出一個洞,溫暖的陽光就從那個洞口處灑了下來。可是冷風再次出現的時候,它不僅帶來了狂暴的雷電,還夾帶了豆大的雨滴。
而這個時候,披著白色披風的人踏入了樹林,她看著遠方閃著金色的沙子,又看著前方閃著電光暴雨的陰暗之森。她咬了咬牙,抖動著手臂,將那件白色披風扔掉,像是要扔掉自身的膽怯一般。冷風帶著那件披風,兜兜轉著,好像抓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物。它們在玩累了之後,又將那件披風扔進了遠處的金色沙漠,雨帶著上天的恩賜,打落了風帶起沙子。
她深吸了口氣,臉色一凜,便朝樹林中衝去。雲層在上空繼續擠壓,大樹挺著脊梁為地上的野花野草撐起一片天空,豆大的雨滴砸在樹葉上,發出聲響,讓她的神經不由得緊繃。但現在的她不能停下步子。那怕,她選擇的這條路,艱辛無比。
可是,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附著查卡拉的苦無,精準的向她射來。她轉身抽出腰間的肋差,擋掉了射來的苦無。而她的身後卻鑽出了一條金色物體,那物體纏住了她的腳,讓她移動不得。前方飄來了血的味道,那味道混在泥土裏,即使在這磅礴大雨中也能清晰可聞。一道閃電劈下,閃著寒光的利刃直直的向她斬來,沒有絲毫猶豫。肩部的疼痛,立即由神經反饋給大腦,尖銳的哭喊和止不住的眼淚瞬間噴出。
紅發的少年,麵無表情的將沾著血的長太刀架在她的頸上,微小的脈動通過冰冷的鐵物傳到他的手上,告知他刀下的人,還有一絲氣息。沉重的砂金在雨水中浮動,細微的顆粒落在他的腳邊,他猛地舉刀對著被砂金束縛的人,狠狠地揮下。
“羅…砂…哥…哥…”
微不可聞的聲音從她口中發出,與少年相同的紅發,此時因為雨水的原因,服服帖帖的置在耳後。蒼白的小臉抬起,如玉般的暖青色眼眸裏含著一絲笑意,她扯動著嘴唇,可喉嚨因為幹渴,而無法完整得發出聲音。少年握刀的手微微一顫,從那不斷蠕動的雙唇中,他讀出了幾個字,哥哥……他閉上眼,狠下心,利刃揮下。意料中的鮮血並沒有噴在臉上,他睜開眼,手中明晃晃的太刀已被銀發忍者抓在手中。忍者怒目瞪視,他抽出幾支手裏劍對著少年就是一通亂射。少年連忙棄刀閃躲,隻聽耳邊一聲雷鳴,幾支手裏劍在雨幕中瞬間化為幾十支。
忍者伸手揮斷了縛在她身上的砂金,雙手抱起瘦弱的身子,跳上樹,目光冰冷地看著少年擋手裏劍的動作。
“風之國的忍者未經允許,就擅闖火之國國界,風之國大名就那麼想挑起戰爭嗎?”
他的目光如同一頭凶狼,隻要少年由一個動作作勢要衝過來的話,他相信自己絕對會把他撕碎,可是他不想對年輕人動手。但,值得慶幸的是,少年隻是盯著他懷中的人,然後退出了森林。銀發忍者看了眼懷中的人,他提氣運起查克拉,飛快地向村子趕去。
不管這個小鬼是誰,就算她是敵人。她的死亡,都會讓他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