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陽說:“咱們既然學習飛行,那麼不論是白天還是夜晚,睛天還是下雨,咱們都應該全部掌握。你們看那些鳥兒,風雨無阻,不論什麼時間、什麼氣候都在空中飛翔。我們的目標是比鳥兒還要飛的好,這麼點雷雨天,可不能把我們攔住了。這樣吧,兩位哥哥,我先過去,打頭陣,你們就在這幫我押陣,我們一會兒見。”
大痣男孩急忙說:“三弟等等,我同你一起去,二弟你在這住守大本營。”
清秀男孩板起麵孔道:“兩位兄弟太見外了,我們是發過誓的兄弟,我們是共過生死的兄弟。要衝鋒一起衝,要陷陣也一起陷。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算是怎麼一回事啊?你們不怕死,難道就我怕死嗎?跟你們比,我隻不過是謹慎一些,小心一些,那也是為了大家好啊!”
李小陽說:“我們這個小分隊裏,我最魯莽,二哥最細心,大哥最居中,這樣最好,互補長短。我們每個人都是好漢,沒有怕死的孬種。但是一支隊伍有先鋒,就肯定有後衛了,還要有中場。今天我做先鋒,下回再由兩位兄長做先鋒,咱們輪著來。”
大痣男孩說:“不用說了,今天我一定要做先鋒。”清秀男孩也說不願做後衛。
李小陽隻好同意三人一起鑽入雨雲層,為防意外,三人保持最緊密的距離,便於及時救助。一齊將衣角撕下塞住耳朵,遮住眼睛。衣服的麵料是棉布,可以透過棉布隱隱看到外麵的一點光亮。
剛下到雨雲層時,雖然已經做了防護,但是那點防護在雷電麵前是如此不堪。震耳欲聾的雷鳴聲音使三個人的五髒六腑也跟著震動,大有魂飛魄散之勢;眼花繚亂的閃電光線讓三兄弟的眼睛刺痛非常,感覺著馬上就要失明了,瞳仁裏全是白花花的強光;銅錢大的雨滴打在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想收縮躲閃。雷雨電三管齊下,讓人的感官無時無刻不受盡磨難,幾百米的飛行使人的五官官感達到了崩潰的邊緣:視線昏花錯亂,耳朵內全是轟鳴回響,鼻子開始流血,喉嚨了出的聲音是低微的呲呲聲。
強烈的反應逼得三個人閉緊雙眼,捂住雙耳也無濟於事。突然頭頂上響起一個炸雷,閃電似乎就擊在自己的身體上,清秀男孩和大痣男孩的意誌開始模糊了,李小陽有避水丹護體,情形比兩位哥哥稍稍好一點,頭腦中還有一點潛意識能夠把握行動。
正在心神分離之際的清秀男孩和大痣男孩,眼看要掉隊,李小陽急切伸出雙手一把抓住的清秀男孩和大痣男孩。清秀男孩和大痣男孩這才回過神來,緊緊握住三弟的手。
李小陽三兄弟每個人都感受到另外兩個人脈搏的跳動,感受到另外兩個人的呼吸,從而保持相同的飛行方向和速度。他們現在是靠相互感應來協調行動。
‘是趁著最後的定力衝出雨雲層,還是繼續深入雨雲層?’李小陽的腦海不斷出現這個疑問。‘再不出去的話,可能真的會被雷電給劈了!’一個理智的聲音也不斷在提醒李小陽。
李小陽緊閉雙眼,他感受到了兩位兄長對他的行動的無條件的支持,他倆用實際行動表示出同生共死的義氣!之前幾次與惡劣自然環境的生死大戰都是在被動情況下發生的,今天是李小陽三兄弟主動向大自然發出挑戰,主動迎戰雷雨電的戰陣。
李小陽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年多前自己和大黃狗在汪洋大海中遇到的電閃雷鳴場景,又閃現出單瘦孩子在雨中背鹹魚的場景。李小陽突然警醒過來,經曆過這麼多次的死難,難道現在還怕死了嗎?到底還有什麼可猶豫的?要想成為飛人,眼下這一步是必須經過的門檻,難道飛人一遇到打雷下雨就撤退嗎?
李小陽不再遲疑,堅定地和兩位兄長一起衝向雨雲層的中心區域。
奇怪,為什麼雷聲沒有之前那麼脆了呢?雷聲為何變得沉悶了?為什麼閃電的光線也沒有之前那麼刺眼了呢?閃電為何變得柔和了?為什麼雨點打在身體上沒有那麼重了?雨點為何變輕了?
李小陽三兄弟睜開雙眼,從棉布的縫隙中看到周圍就像是一個燈火輝煌的燈具城,雷電閃耀處不過是一具具忽明忽暗的燈具而已。三個人推下眼布條,仔細地打量周圍的一切,這時間所看到的閃電不過就是一個個光柱,這些個光柱不斷地變化著各式形態,雖然有些目不暇接,但是並不刺眼,光線的強度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