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師。”來人是另一個教數學的向柔老師。
莫飛看到她手上拿著餐盒,便問,“向老師是來這裏出早餐的吧?”她不用‘也’。莫飛看的出來,應該是他們也來這裏吃早餐。
向柔友好的向莫飛微笑著,“恩,我一向來這裏吃早餐。”
粉紅色及膝裙包裹著的是一個粉妝玉琢的俏佳人。淡淡的紅暈形狀優美的柳葉眉下是一雙無邪如小鹿班比的大眼配上挺秀的鼻子、玫瑰花瓣般嬌嫩的組成一張令人讚歎的美麗容顏。尤其此刻那雙純潔的大眼睛中閃現出疑惑不解的光芒更是有本事勾起大票男生的憐惜恨不得挺身而出扮演屠龍騎士將困擾佳人的毒龍一一腰斬。
“看來是我們打擾了,占了你的位置。”莫飛不好意思地說。
向柔清笑著“沒有的事。”
“向老師也和我們一起坐吧?”莫飛邀請,“朋友之間不用客氣。”莫飛又加多一句。莫飛對向柔的感覺好挺不錯的,做朋友應該不錯。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咯,高老師不介意吧?”向柔詢問著高原。
高原佯裝生氣的板起臉,“這有什麼好介意的,大家同教這麼多年的書,你還和我說這個。”
“嗬嗬嗬……”向柔盈盈地笑著。
“你們在這裏教學有多年了?”莫飛閑聊問。
“我和向柔是同學,一起來到這裏教書,一共差不多有四年時光了吧?”高原回想往事。
“不,是三年十一個月又二十三天。”向柔笑容更燦爛的說出一個更正確的數字。
莫飛挑挑眉莞爾地看著向柔。
“向老師叫六班就請你多多用心咯。”莫飛順便提幾句。
“沒什麼,老師的責任就是教學生學習嘛!”向柔沒有不耐煩地回答。
高原也插進來說,“我們都是教數學的,有空我也會去幫幫忙。”
“那就先謝謝你們了。”莫飛謝著。一次搞定,兩個。
“沒關係。”
兩個人同時說出口,又互相對望了一下,表達兩之間的默契,笑了出來。
這些表情都讓莫飛看在眼裏,記在心上,高原看來還不知道,向柔喜歡他吧!也是,向柔的行為不像李詩詩那樣昭然若揭,看來有機會有必要提醒一下,能夠促成一對佳人,也算功德一件。莫飛笑了,笑容裏充滿算計……
“起立,敬禮。”在湘妃竹一聲響亮的口號後,旋既響起高低不一懶散的一聲,“班主任好。”
莫飛掃視全班,當目光看到淩允徹嘴角旁那塊黑砂,柳眉微皺。淩允徹也在這同時看向莫飛。而莫飛狠狠瞪了他一眼,便把眼睛轉想其他地方。
莫飛遊走在各條過道之間,淩允徹的目光一直隨著她移動。直到,莫飛拿著書直徑走出去,淩允徹也跟著出去。
“生氣。”
莫飛快步走在前麵,淩允徹在後麵大步跟上。
聽到淩允徹問的問題,莫飛覺得他在說廢話,加快步伐沒回答。
“是我?”淩允徹在莫飛一步後麵追問
莫飛隻是加快腳步。
“不是?”
這句話成功讓莫飛停住腳步,氣呼呼的回頭,說,“不是你是誰啊?”莫飛搓著他的肩膀“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纖細的手指毫不留情搓向他臉上的黑砂“等你想好在和我說,到底是不是你。”
淩允徹眼沒抬,隻是看著莫飛。
“你這是默認嗎?”莫飛不接受這種沉默。
“我……”淩允徹撇開頭。
“沒話和我說,幹嗎要跑出來?”莫飛也學他撇開頭。
在這來來往往的走道上,兩個人擋在樓梯的通口處,一旁路過的老師和學生皆投以怪異,斥責和看戲的目光。
廣播在這個時候響起……請三年級六班的莫飛老師,聽到廣播後到校長室。通知在播放一遍,請……
莫飛聽了廣播之後,沒在和淩允徹多說一句話,轉身離開了。
莫飛從超市出來,她仰頭看著漆黑下著滂沱大雨的天空,不禁歎了口氣,壞天氣,很難讓人擁有好心情。
今天早上和淩允徹鬧得不愉快,被叫到校長室,就在也沒見到他。
其實,今天是哥哥有事要到法國出差一個星期,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法國著名的教學講座,就讓校長組織帶隊去法國考勤,莫飛見是哥哥特別為了她弄來的就沒拒絕,答應了下來,明天就出發,今天晚上她就出來買東西。
一陣陣狂飆而過的引摯,使莫飛回神,看著十幾輛的賽車衝過來,讓路人驚慌的避開,有一輛車的人突然微轉頭看向,莫飛的方向這邊,車子一閃而過,來去一陣風。路上的像被狂風席卷一般淩亂。莫飛卻看到安全帽下麵那張連,心裏做了一個決定。攔下計程車,讓它往前追上……
莫飛看著越來越熟悉的路段時,心也開始往下沉。看見十幾輛賽車停在路口,車上都沒有人,莫飛就讓司機停下,自己上前查看,不遠處一些零碎的聲音傳來,讓莫飛往那邊走。
深夜沉靜,驀地,巨大的黑影,才一旁飛出!
正好經過莫飛,詫異的停下腳步,微微眯起眼,眼睜看著一個彪形青年變身空中飛人,像是被扔出來——或是踹出來似的,直直飛出來。
青少年是撞上垃圾桶,發出轟然巨響,撞得鐵蓋飛起,垃圾四散,接著又重重撞上電線杆,這才止住勁勢,像團爛泥般慢慢的,慢慢的滑落,在地上癱成一團。
“噢……”
痛極的歎息聲響起。
裏頭又傳出悶響。
如果她沒聽錯,那是肉體重摔倒在地的聲音。柳戴的眉梢輕輕上揚。莫飛找了個好位置,關看這場鬧劇。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很暴力的情景。
一群不良少年嘴裏啐著三字經,凶神惡煞的用著拳頭和腳無情地朝淩允徹施暴。雨水已經淋濕了他們的全身。
很明顯的這是以多欺少,獨自對抗十幾人的淩允徹被打得頭破血流,雖然其它人也傷痕累累,但沒有他身上多。淩允徹就像一隻弱小的動物,被嗜血的狼群圍攻,浴血的身子怵目驚心,彷佛隻要再幾下,他就會被狼群撕得四分五裂。
空氣中傳來的血腥味令莫飛不得不出手,但更讓她擔憂淩允徹的安危。
一個笑得很囂張的小子拿著鐵棒向淩允徹走近,“既然,你不在賽車,那就讓我毀了你的雙手,讓你永遠不能在握車頭如何?”這是詢問,卻讓淩允徹有退後的機會“我想大家應該沒有意見吧?”
兩個青年把淩允徹按在地上,讓淩允徹動彈不得,一滴冷汗汗劃落,讓人分不清楚是雨還是汗。
就在鐵棒樓下那一刹那,冷漠卻又嬌柔的嗓音由遠至近地響起——
“那也要看看我同不同意。”
眾人一齊抬頭,望著一朵白雲由樹梢上緩緩降下,在眾人還愣住之時,莫飛把他們兩三下全打趴在地。
讓眾人不敢相信,他們是被這名纖細的女子給打倒的,還優雅的撐著傘站在那裏。
“你是什麼人?”剛才囂張的小子爬起來問,“想救淩允徹嗎?”見莫飛是個女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把剛才的事忘了,在說他們有十幾個人呢?
嘴角揚起似笑非笑的輕蔑弧度,“淩允徹他歸我管。”
“哈哈哈……”一聽她的話,眾人哄同大笑起來。
“淩允徹他可是不會讓女人管的。你這小丫頭騙子。”回答的是一個頭發染紫色,臉畫濃妝,身穿小可愛露出小蠻腰,超短迷你群秀出肚臍,腳下采著6寸高跟鞋的妖豔青年女人,說起話來嗲嗲氣,走到囂張小子旁邊,那小子一把摟住她的腰身,眼睛卻一直留戀在莫飛身上。
“你不相可以問淩允徹啊!”莫飛閑閑地說道。學生不歸班主任管,難道歸你們管嗎?哼!如果淩允徹感說不是,他就死定了。
眾人看見淩允徹沉默沒有說話。
第一,他承認了,就是承認他歸莫飛管;第二,承認了,就是承認讓莫飛來保護自己。哪樣他都不能接受,所以沉默。
“這裏的事你管不了,也別想管。”囂張小子老實和莫飛說。就算淩允徹管她管,也要看看他要不要放人。
“你們想怎樣?”想打架,這幾個小小嘍嘍她還不放在眼裏。不過她一般不提倡用武力解決問題,她是和平主義。
“哼!這小子一直是賽車冠軍,一直拽得很。現在卻要退出,不在比賽車,所以我們要廢了他一雙手。”囂張小子高傲地說,語氣裏帶著怒火和不甘心。
“自己沒本事,還敢在這裏亂叫。”這種人,這種人她走看不起,“你們自認為賽車很好是嗎?那我代替淩允徹和你們比一場,要是你們贏了,我就讓你們廢了他;如果我贏了,我要你們永遠不在玩賽車,永遠!”莫飛挑釁,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那?”囂張小子打量著莫飛。
那十幾個人更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似的的盯著莫飛瞧。
“怎麼?連我都怕,你還能幹嗎?”激將法是最好用的。
“比就比,不過,你輸了我們廢了淩允徹,我還要你。”囂張小子的眼睛色迷迷的在莫飛身上打轉。
“我……”
莫飛正在要開口答應,卻被一旁的淩允徹猛地一拉,轉向他那憤怒的臉。手上被他的手弄濕,他的手掌的冰冷,讓莫飛感覺不到溫度。
“你答應過我不會在玩這種危險遊戲的。”莫飛在他不說話之前開口。
淩允徹沒回答,莫飛隻覺得手被緊緊的抓緊。
“難道你對我沒信心。”莫飛微小地問。
被抓緊的手鬆開了。
“我要一個幸運品。”莫飛盯著他。
淩允徹覺得眼皮跳動,感覺被她盯著不是一件好事。
見他沒回答,莫飛幹脆拉下臉,“給不給。”
淩允徹隻要點點頭。
“我要你脖子上的東西?”莫飛毫不客氣指著他脖子。
淩允徹先是一愣,反射性莫上自己的脖子。
“快點拉,人家還等著呢?”機車的引摯已經發動。
淩允徹慢滿的解下脖子上的項鏈,遞給她。
“幫我帶上。”莫飛要求著。
淩允徹遲疑了一下。
“快點啊?”引摯越來越大聲。
淩允徹慢慢走上前,走到了雨傘下,靠近莫飛。他的氣息傳來,水嫩的臉蛋,微微一紅,莫飛輕輕抿著唇。
淩允徹為她帶上項鏈,靜靜注視著她。
“等我回來。”莫飛在他冰冷帶著雨水的臉上,輕輕落下一吻。拉起他的手,把手上的雨傘的遞給他。在他還沒回神之時離開。
久久之後,淩允徹一隻手撐著傘,另一隻手撫摩著被親的地方,呆呆出神……
“走了。”望著天空的飛機,淩允徹的心中有許多的滄然。
莫飛微笑的回神,手上撫摩著淩允徹的項鏈。看著這精致的項鏈,莫飛又笑了。
“飛飛想什麼那麼入神,笑得怎麼甜。”莫名問道,眼中盯著莫飛手上脖子上的項鏈。眼中一閃而過一抹精光,快得讓人覺得是錯覺。很精致的項鏈,飛飛一向不常戴的,除了出席的晚會,或用到的時候。那這條……
“有嗎?”莫飛摸摸臉,不自己覺中又笑起來。
“YES!”莫名用英語認真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可能是我太高興的原因,哥哥工作之餘還不忘為我著想,讓飛飛好感動哦!”莫飛伸手給了莫名一個大擁抱。
昨天晚上的勝負已經很明顯,那些小嘍嘍也敗到在莫飛的手下。承諾從此在也不玩賽車,灰頭土臉的走了。她帶著淩允徹回家,幫他包紮。兩人在這過程中沒說過一句話,第二天,沒等淩允徹醒,她就拿著行李去機場,現在班機正向法國飛去。
趁她分心想事情的時候,莫名將手緩緩撫上她的小臉,輕柔地來回享受著指尖傳來的潤滑柔嫩的觸感。
“我唯一的寶貝,我怎麼能不想著呢?”莫名在莫飛額際輕輕一吻。
“爹地知道我去法國嗎?”莫飛突然想起這個重要問題。
莫名挪挪筆記本電腦,朝莫飛勾起微笑,“沒有,爹地媽咪隻知道我出差。”
“我沒回家吃飯爹地會擔心的。”搞不好回去,那裏已經被爹地搞得天翻地覆,隻為了找她。
“我現在就給爹地發信息。”他的手在鍵盤上輕輕敲打出幾行字,讓莫飛看了一下,才發了出去。傳到父親的電子信箱,等父親上班時候,就會看到的,這個星期飛飛將和他一起遊轉法國巴黎。
“這還是我第一次去法國呢?”莫飛看著手上的地圖問。
“以後有空在帶你去來。”他打著算盤。
“好啊!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周遊世界了。”莫飛高興地說。
“那你怎麼跑去當老師?”當老師不是她最大的夢想嗎?
莫飛搖搖頭,“爹地媽咪會讓我去嗎?想想也不可能。”爹地頭一個反對。在說你也在其中。莫飛嘟起嘴“所以,隻好做第二個啊?”莫飛幹咳兩聲,“哥哥,你應該找個女朋友了吧?”莫飛回想著和高原的談話。
“女朋友?”莫名眸中閃過一抹駭人的森光。是誰破壞他在飛飛心中的位置。
“是啊!”你不想交女朋友嗎?”莫飛歪著頭問,“我們高三有個數學老師也有27歲了,挺照顧我的,也沒交女朋友?”莫飛不講太多別人的隱私。在說八字沒一撇呢?個過,趁這次觀察一下。
“他一定沒人要。”雖然莫飛說那個老師很照顧她,他卻不希望有男人在莫飛心裏占很多地方。
“什麼沒人要啊?人家想嫁給他的人,從辦公室排到校門口。”莫飛比畫了一下。
“哼!”他不希望莫飛提別的男子。
“怎麼不相啊?等一下飛機你看就是了。”見莫名不說話,莫飛很識相的轉開話題,笑著對莫名說,“不過,哥哥的粉紅知己也不少啊!”
莫名溫柔撫摩著莫飛的臉,用低沉的嗓音說,“在哥哥心裏,飛飛永遠都是最重要的永遠。”
“就算有女朋友?”
莫名膩愛地看著她,搖搖頭,“隻要飛飛高興,哥哥可以不交女朋友。”
“我才不要呢?我就是想要哥哥交個女朋友,少管我一些……呃!”莫飛捂著嘴巴,看著莫名得意的表情,不高興的說,“哥哥套我話。”
“是我錯了嗎?讓飛飛這麼討厭我管你。”說著,眼中的溫柔退去,染上了濃濃的失落。
“呃……不是……”看見哥哥受傷的神情,莫飛急了。她很少看見哥哥要這種表情的。哥哥一向都是,像山一樣給她牢牢的依靠,像水一樣對她溫柔。
“我知道我錯了,飛飛不要嫌棄我,好不好?”莫名伸手抓住莫飛的雙手。語氣是那麼卑微和乞求。
“哥哥你別這樣,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莫飛手無舉措起來。找不到說詞,隻好在那裏幹著急。
“想不到我最疼愛的飛飛……”說著說著莫名的聲音,變得更小。
沒等莫名說完,莫飛撲到莫名的懷裏,說,“哥哥不可以有這樣的想法。”
見狀,莫名不禁彎起嘴角,不放過機會地摟住她。莫名開心的抱緊莫飛,眸子快速掠過一抹精光,可背對他的莫飛卻未看到。
一陣行雲流水的美妙音樂,如詩如畫,在琴弦上撥下第一個清音的時候,悅耳靈動的音符就好像蕩開的波紋,音調再度拔高,在這一刻,聲音跨越了五個八度,掙脫了小小大廳的局限,如佛陀的梵音般直入天境。所有人在夢幻中,甚至聽到了天堂所唱的歡樂頌,嗅到了天界花園中種植的蝴蝶花。而歌聲中濃烈而張狂的情感更是自毛孔鑽入每一個人的身體中,讓體表的各種腺體都發出了不正常的震顫。在一瞬間鑽入每一個人的心中。整個大廳之內立即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