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高中時代(奇怪了)
在中國大陸的最南方,有一個講髒話最露骨並且數量最多的省份叫做Y省。倒不是因為這地方名族種類就有二十餘種,所以帶來了全國最露骨最多的髒話,也不是國家政府對西部大開發投入的資金太少,忽視了提高人口素質的問題。在這裏,罵的最露骨最容易聽到的要數“你爸賣x,你媽賣x”,這句話很有代表性,因為男人罵男人或者女人罵男人,開口的最習慣就是這一句。而字母x的內容在Y省講髒話文化裏,指的是男人或者女人身體器官上最隱私的那個地方,原始人都知道那個地方要用大樹的葉子來遮羞。除此以外,還可以聽到諸如“你這個狗和你媽養的”,“你這死狗雜種”之類,在全國其它省份不太容易聽到的髒話。
禾小月這輩子就注定在這個全國講髒話最厲害省份中的一個小縣城上。小縣城裏有一個叫石羊古鎮的地方,保留了祖國大陸最大最完整的孔子銅像,由於孔子名氣大的緣故,再加上現在的家長迫切希望自己的小孩子能夠通過讀書考試來出人頭地,來孔廟裏祭孔的學生和家長多如夜裏的星星,終日香火旺盛,連其他省份的不少男女老幼也慕名而來祭拜,差點將孔廟的門檻踩破。小縣城也以處於南方地區地震、泥石流兩種自然災害多發區,曾因過去的某一年裏發生過一百餘次輕微地震,索性無人員傷亡的奇跡,曾上過中央電視台CCTV1套節目,在中國小有名氣,叫做大女縣。剛上初一的時候,由於沒有考上縣裏最好的中學大女一中,又無家庭背景,隻能選擇到離家離縣城較偏遠的石羊古鎮去念書,學校叫銀河中學。銀河中學最出名的,倒不是離孔子銅像隻有數百米的距離,也不是這裏的教學質量可以和素有“中國高考狀元之鄉”的湖北黃岡相比,而是中學裏的衛生間。用銀河中學現在第三任校長的話來說:“在我們大女縣十幾所初級中學,你們有哪個學生見到過,有哪所學校的廁所,像我們學校的廁所一樣,為了你們大家方便好用,采用高標準建造,裏裏外外全部都貼了瓷磚,連蹲坑都是用大理石鋪成的?”
剛進學校的時候還懂得要好好念書,學習成績混得勉勉強強。由於破中學地理位置既偏僻又遠,學校全然不理會教育部的規定,將每個月學生的月考成績排在年級前一百名的,以貼光榮榜的形式,用一張鮮豔的紅紙貼在學生們課後上廁所必經之路,最顯眼的一堵牆上。隻要每月月考測試結束,分數名次經各班班主任手裏統計出來,過不了幾天,就可以在這堵象征著追名次追分數的牆上,看到誰又考了年級裏的第一。但校方說:“這樣可以培養學生們的競爭意識,才會一門心思的好好念書,少做和學習無關的事情。”看到自己上過幾次光榮榜,引來了周圍同學尤其是女同學讚美的緣故,禾小月變得有點驕傲起來,原本初一初二還是班級上的學習委員,後來受了女生讚美變得經不起讚美了,反倒變得有些驕傲起來,導致學習成績大幅度下降,起不到學習上的帶頭作用,到了初三開學第一天就被撤了職。這件事對何某本人來說多少有些打擊,但還沒想到要退學,還是決定完成九年義務教育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