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江海比較忙,有時下班陪她吃晚飯也會有電話打入,有一次甚至沒有吃完便抱歉著走掉了,昨天下班隻是匆匆給文菁打了個電話說有事不接她了,還不等文菁問有什麼事已經掛斷電話。
這天文菁又是一個人回到家,也沒有情緒吃什麼,幹脆做個泡麵,又處理一些沒完成的工作來打發時間,一時感到身邊空落落的,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獨來獨往的時候也沒感到有哪不對,甚至還挺享受那種孤獨的寧靜。江海的出現添補了她生命中大段的空白,每天下班已經習慣有江海陪著,他可以找出很多節目來消磨一個晚上,即使沒有節目,兩個人一起散散步,聊聊天也感到時間過得飛快,哪會像現在一個人竟然感到無所適從。
一個人的晚上是有些無精打采的,真不明白最近他怎麼那麼忙,問了也隻是說沒事兒,就快辦完了!也許事關公司高管方麵的工作範籌吧,江海從不和她講公司高級會議的事兒,她也自覺的不問。
第二天,文菁頂著一對熊貓眼去上班,昨晚沒睡好,無事可幹便早早躺下睡覺,沒想到翻來覆去的一直折騰到深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菁,跟我來。”
還未走進大樓,便被江海挾持著塞到了車子裏,車子穩穩地向城外開去,文菁幾次納悶兒地問要去哪裏?幹什麼?江海總是神秘一笑,拒不回答,問多了,幹脆拉過文菁的手輕輕親吻著,嘴角的笑意卻是更深了。
文菁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但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幹脆泰然處之,看他到底弄什麼玄虛。
“江總,看來我不得不辭職了。”文菁把手縮回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閑閑地說道。
江海聳聳肩不在乎地道:“願聞其詳,老婆大人。”
“算算看,這個月,這是第幾次被你劫走了?老板,就算這是你家開的公司,也不能自毀章程。我已經有三次遲到,一次缺勤的記錄了,拜托下次有事提前打招呼好不好?讓我先打下卡再走好不好?”
“打下卡走和不打卡有什麼區別?”江海似笑非笑。
“這!”一轉念,文菁也笑了,是啊,打卡主要是針對員工考勤,對他這個老板來講隻要是不在崗便是缺勤,打不打卡有什麼意義!
“算了,反正員工是鬥不過老板,可以告訴我去哪了吧!”
車子已經開上了高速,文菁疑惑地看向江海,江海仍是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隻是不時親昵的看文菁一眼,文菁被他看得麵孔發燙,莫名其妙。
“昨天上午,找你找不到,手機又關機,幹什麼去了?”江海突然問。
文菁一怔,說道:“哦,昨天曉彤打電話來讓我去陪她聽課,手機關掉了。”隨即疑惑道:“最近韋天怎麼那麼忙?曉彤抱怨說,那些準媽媽們一般都是由準爸爸陪著,搞得她就跟個未婚媽媽似的,還是個被遺棄的未婚媽媽。現在醫院很忙嗎?還是公司有事?”
“哈哈哈,未婚媽媽?這個曉彤還真搞笑,虧她想得出。”江海不禁大笑,又說道:“告訴曉彤,韋天這就不忙了,我保證。”
饒得文菁聰明伶俐也沒猜透江海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下了高速,左拐右拐,車子駛進A市,文菁感慨萬分,自從上班以來,已經習慣生活在W市的自己。
也許是潛意識裏總想忘掉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這裏是自己的出生地,有著與親生父母幸福生活的痕跡,有大學四年的美好時光,可是這裏也是親生父母遇難,自己所有悲慘遭遇的源頭。
愛與恨,痛與樂交織在一起,文菁隻想忘卻,隻希望將自己深埋,再不想回來。
可今天,又回來了,江海在她完全不知情的狀況下又把她帶了回來,為什麼?文菁不安的望向江海,後者感受到了她的疑慮,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帶著曖曖的溫度,眼睛裏卻有不容置疑的堅定。
隻要有你在身邊,天涯海角又如何!文菁心裏漸漸安靜下來。
車子駛進市區,慢慢停在一個酒店旁的停車場,江海下車拉著文菁的手向酒店走去,酒店大門口貼著兩張碩大的喜字。
早有門童引到樓上,隻見整層樓布置成一個婚宴禮堂,大紅的喜字,彩色的拉花,空間回蕩著喜氣洋洋的曲子,大概有四五桌早已經坐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