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翊掀起馬車窗戶的簾子,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窗外的風景,時不時的出聲問著淩薇。
“哥哥,你快看,那是什麼?”淩薇帶著淩翊出門前,就囑咐過他,出門後要叫自己哥哥,畢竟,有時候男兒身要方便行事。淩翊嘴裏不停地問,眼睛卻沒離開過,淩薇看到淩翊那麼高興的樣子,也跟著一起看向窗外,給他說說那是些什麼,姐弟倆不亦樂乎地說著。
趕車的車夫聽見車廂裏兄弟倆咋咋呼呼地,甩著馬鞭的手也不禁慢了下來,飽經風霜的臉上綻放著憨厚的笑容,他想起了每當自己回家的時候,自己的幾個娃都纏著他,要他講故事。
馬車就那麼慢慢地駛向隨州府,一路上走走停停,本是十來天的路程,硬是走了大半個月。淩薇還想著,會不會打哪冒出幾個傻頭傻腦的劫匪,哇呀呀地跳出來,大吼一聲地球上劫匪的經典語句,“呔!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想著想著,淩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隻聽一聲巨響,馬車劇烈地震動起來,淩薇一把抱著淩翊護著他的身體,不讓他撞著。
待震動停下來後,淩薇掀開布簾,顰眉道,“怎麼回事?”這憨厚的車夫駕車的老手了,不是防震的馬車也隻能感到一些輕微的震動。別不是真碰上劫匪了吧?哼!敢來劫本姑娘的車,定讓他來得去不得!
“淩少爺,前麵突然斜坡上滾下來個東西正好滾到馬車前麵,我瞧著像是個人,就趕忙停下來,沒震傷你們吧?”那車夫搓了搓收,不知所措地說著。
“叮~宿主觸發任務——瀕死的少年。”淩薇眉尖一挑,心底一喜,又有任務了,每次觸發的任務獎勵都很是豐厚!
“哦?你前去看看那人還有氣麼?”要是死人,淩薇可不想碰,一想到死屍,淩薇的雞皮疙瘩一顆顆地都冒起來了。
“唉!”車夫跳下馬車,走到那疑似屍體的人麵前,用腳輕輕踢了一下,那“屍體”一動不動,車夫又蹲了下去伸出手試探那“屍體”的鼻息。
“淩少爺!這人還沒死呢!”那車夫高興地對著淩薇說道,畢竟要是趕車碰見屍體,可不是什麼吉利的事情,說不得要在家歇好幾天才能趕車,這歇著的那幾天可是沒什麼收入的,一家老小都靠著他趕車來維持生計呢!
淩薇走了過來,探了下那男子的脈搏,發現沒什麼大礙,就是受了點皮外傷,內力耗盡,脫力昏迷了而已。回到馬車上從自己的行囊裏拿出個青瓷長頸大肚瓶,倒了一粒褐色的藥丸出來,再拿了個白瓷長頸大肚瓶和一疊白布來到那人麵前,蹲下將藥塞進他嘴裏,隨後一點穴道,就看那人喉頭一動,那藥便吞進去了。將手裏的白瓷長頸大肚瓶和那疊白布遞給了車夫。
“把瓶裏的藥粉灑在他傷口上,再將他抬進馬車,別咱們救了他,最後被野狗給吃了。”淩薇站起身子,對那憨厚的車夫說了句,就回到了馬車上。
“唉!”那車夫解了那人的衣服,將藥粉灑在那皮肉都翻了出來的傷口,再將白布撕開,裹著傷口。車夫也是有把子力氣,背著那人就放到了馬車前沿。
“把他放進車廂吧,反正我們倆也占不了多大地方,多他一個也不算什麼。”淩薇看到那人蒼白的臉色,歎了口氣,誰叫自個心軟呢。
“淩少爺,這人身上沾滿了泥,汙了你們的衣服就不好了。”那車夫衝著淩薇憨厚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