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淩心一手一腳雖被製住,但對方的一手一腳也同時被鉗製,另一隻手還要用來夾住快刀刺出的那一刀,再也騰不出第三隻手了。
隻聽易淩心忍著劇痛低喝一聲道:“還不出刀。”快刀另一手已經從背後拔出了短刀準備再一刀刺下,鷹眼也已經一矮身拔出了易淩心腿上的騎兵刀。沈浪此刻也終於反應了過來,開始手忙腳亂地去掏別在腰間的手槍,但是剛才在海中一陣折騰,手槍早就不知掉到哪兒去了。
“再不住手,就把你們全扔進海裏去。”來人一聲低喝。
這聲音有點熟悉,沈浪覺得自己不久前就在哪裏聽過。
“阿不!是你?”快刀已經驚喜地問出聲。
“除了我還能是誰。”正是阿不的聲音。
阿不兩根手指鬆開快刀的刀鋒,另一手鬆開了易淩心的手腕,又將手槍遞還給了易淩心。快刀正兩手持著兩把刀對準了阿不的咽喉,有點尷尬地笑了笑收起了雙刀,易淩心黑沉著臉將手槍收好,輕輕地揉著差點被扳斷的手腕,鷹眼則幹巴巴地笑了一聲將騎兵刀插回了易淩心的腿上。沈浪還沒有找到自己的手槍,所以也沒有感到什麼不好意思的。
易淩心的手腕已經腫了起來,沈浪不由出聲埋怨道:“阿不你要死啊,自己人還下手這麼重。”
“下手不重的話已經讓你們給整死了。”
“阿不你又怎麼會在這裏?”快刀幹笑著問道。
“你們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難道你也是為了那個B級任務?”鷹眼恍然大悟地道。
“我可沒那麼不識好歹。”阿不嗤了一聲,忽然加重語氣道:“我看你們是活膩了,存心來找死。”
“沒事,快刀是幹這一行的老手。”
“快刀再能打,他能同時對付幾百隻送葬者嗎?”
“什麼送葬者?”
沈浪和易淩心並沒有見識到送葬者,但鷹眼和快刀則是親眼目睹了的。那天出現在競技場中的那隻送葬者外形恐怖至極,雖然剛出場就被阿不一個照麵擊殺,很難看出其真正的實力,但是從它那恐怖的體型和沉重的兵器也能猜出應該是個不好惹的角色。聽到阿不說這艘船上竟有幾百隻送葬者,兩人的臉色不由變了數變。
“難道這裏就是送葬者的老巢?”
“可以這麼說。”
“那我們的任務怎麼辦,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你們這是要錢不要命。”阿不低聲罵了一句,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零件遞給鷹眼。
這正是一個炸彈的引信,鷹眼從阿不手中接過引信將信將疑地看了一眼,狐疑地看著阿不問道:“你已經把它給拆了?”
“還不趕緊拿著去交差。”
鷹眼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小零件,心中轉過數個念頭,思忖著反正傭兵協會的那幫飯桶也不知道髒彈的引信應該長什麼樣子,隻要自己一口咬定了這個小玩意兒就是髒彈的引信,相信也沒人會拿著它去向海軍上將核實到底髒彈拆除了沒有。又想到阿不說這船上正潛伏著數百個送葬者,這些可都是要命的家夥,鷹眼權衡之下將引信收入懷中,下定了決心:“任務完成,全隊撤退。”
沈浪低聲吹了個呼哨,當先快步走向船舷,打算這就跳海遊回去。
“你這是去幹嘛?”阿不不解地道。
“回去啊。”
“有路不走,偏要淌水。跟我來。”
阿不轉身往碼頭的方向走去。
“但是那裏有重兵把守。。。。。。”
“閉嘴,跟上我。”阿不的話語中有一種讓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一眾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不再說話趕緊跟上。
阿不每走一步,一隻腳總是不自然地一跛,看樣子這個終身殘疾是落定了。沈浪不由得心中略感內疚,同樣是小腿骨折,卡特琳娜的傷勢經易淩心處理後恢複得十分理想,基本上看不出什麼後遺症。而阿不的傷經沈浪處理後卻是淒慘地成了瘸子,好在阿不似乎並沒有要找沈浪算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