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曉天問道,“小王,那個孩子叫什麼名字?”
小王在那邊道,“具體的全名不知道,我幫你問了很多人也都說不知道的,隻是有幾個人提起,說大家都喚作她‘妞妞’。其實那個女孩子在車禍的當天就已經死了。”
曉天聽到這裏一句話說不出來,像是被定住了一樣。陸明隻是吃驚而疑惑的看著曉天。別的話語他沒有聽見,這個‘妞妞’兩個字倒是也聽的清楚,知道是個女孩子的名字。
陸明斜躺在沙發上,看著曉天的表情,在這裏暗自發笑。
小王在那裏半天聽不到曉天的話語後,急忙的問道,“左先生?左先生?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我掛了啊。我還有事情,以後這個電話也不再用了,你找不到我了。再見。”小王說完迅速的掛了電話。
曉天本來隻是在沉思,此時小王那邊‘騰’地一聲打斷了曉天的思緒。
曉天好像回過神來了,叫道,“小王,小王?”
陸明看著曉天失神的表情,道,“人家都說了,話已經說完,從此不再聯係,你找不到她了。”
曉天回憶著剛才小王的話語,一句話也不說,小王的話語很清楚的,那個叫做妞妞的女孩已經死了。而且五年前就已經死了。那麼現在的妞妞是?
看著她的表情,道,“人家那個叫做妞妞的那個女孩子已經死了。你怎麼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啊。”
曉天轉過頭,白了一眼陸明,道,“你懂什麼啊?”
陸明不再說話。
陸明不再說話,不再理他,大概是酒精的作用,躺在床上呼呼睡去。曉天看到陸明躺下了,自己的心事也已經了了,便也躺在陸明的一側。
可是明明睡意已濃,為什麼還是睡不著呢?
他在這裏住了五年了,很多的思緒此時慢慢的浮上心頭。雖說從來沒有和妞妞和婆婆多說過話,但是人總是有感情的。豈非草木,怎能無情啊?
雖是不說話,可是住在一個院子裏,進進出出總像一家人一樣啊。雖說小王說的妞妞不一定是這個院子裏的妞妞,但是不是的可能性太小了。
曉天在這裏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不知道自己要幹嘛,為什麼就是睡不著。
本來陸明已經睡著了,此時被曉天這麼一折騰,也醒了起來,道,“曉天,你要不睡,你就一邊站著,別在這裏折騰行不?”
曉天忽而坐起來,離著陸明很近很近的道,“陸明,你剛才的話語也聽見了。本來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為了給一個喜歡聽自己講故事的女孩子講故事,自己已經死去了都不知道?而且聽故事的也是,為了見到婆婆,婆婆已經死去了也不知道。人真是有情而念念不忘的動物啊。”
“聽故事的女孩,是不是就是那個所謂的死去的妞妞?”陸明問著。
曉天隻是淡淡的點頭,道,“是的。”
陸明聽到這裏,似乎自己的酒意已經清醒了很多,道,“人之所以容易受傷,是因為人有情。情字雖然看不見,似刀而非刀,殺人於無形。實則殘忍至極,包括你這種大男人都受傷了。”
陸明說到這裏,曉天不再說話了,這句話說到他的心眼裏去了。
也許是這種氣候所致,徐徐冷風吹來,使人容易清透,陸明竟然感覺此時的自己特別的清醒,便道,“懂愛的人通常輸得很慘,情本來就是殘忍的,勝者為王。感情可以轉賬,婚姻可以隨時凍結,熱情可以透支,愛情善價而沽。今天的長相廝守,隻是盡力而為而已。沒有天長地久的愛情,愛隻是刹那間感覺,愛過了,即使失去了,也不要傷心,誰也沒有注定要愛誰一輩子,自愛才最重要。”
曉天聽到這裏,道,“你要不睡你出去站著,我沒有給你談愛情,我談的是一件事情,一件真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