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彌啊,你可回來了!”智叟拉著幻彌的手,聲淚俱唱地表述著內心的感慨,“你走了,謐靈鏡可就我一人守著了。謐靈那孩子還不待見我,老叟十次叫他九次都不理,僅有的一次還是聽到你的消息,你說說,他怎麼能這麼厚此薄彼呢!”
“謐靈?”幻彌挑起眉,“你是說謐靈鏡的人形已修煉完畢了?”
智叟擦擦幹燥的眼角,點點頭,“恩,人形出來了,可到現在老叟還沒見到。”
“智叟,別賣關子,有什麼話直接說。”一邊杵著的又見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凝固的眉間彰顯著他的不滿。
“幻彌,那臭小子不讓我看,說要讓你先看。”智叟垂著眼角,一臉哀怨。
“他怎麼知道我還會回來?”幻彌不
笑了笑,當初吞了離人淚,連她自己都不能肯定會活過來。
“謐靈鏡可是萬靈之軀,修成人形是摻了你和又見仙君的血脈,自然知道你會再回來。”智叟回道。
“這麼看來,我那點血流地
劃算。”幻彌看了眼又見,隨即想到:“天君急招我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你還不知道嗎?”智叟奇怪地反問,“一見仙君接你們時沒說嗎?”
“如畫?”幻彌搖搖頭,“他隻說天君派他接我們速回天界,其他時間……都在和又見鬥嘴。”
又見斜了眼幻彌,撇撇嘴道:“鬥嘴?是一見那個
包自己在演獨角戲。”
“堂堂一個戰神背後說人壞話,實在有損形象。”刻板的聲音傳來,一見仙君駕雲而至,臉上笑容如畫。
“一見,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去調查那件事嗎?”智叟背起手,麵容規整成嚴肅。
“太白星君說要親自去辦,所以就沒我什麼事了。”一見仙君攤攤手,輕鬆道。
“他親自去?”智叟有些不信,這事太過蹊蹺。
“恩,我下界前和我說的,”一見仙君牽牽袖袍,“太白星君還讓我帶句話,讓您不必太過憂心,這事兒興許沒那麼嚴重。”
“到底什麼事?”幻彌聽得一頭霧水,不
打斷問道。
“幻彌,我說之前你要有點心理準備。”智叟麵帶猶豫,尋思著太白那懶骨頭究竟知道了什麼要親自出動。
“最壞的都經曆過了,你直說無妨。”幻彌催促道。
“離人淚又出現了。”智叟深吸了口氣,看著幻彌慢慢道,眼角順帶注意著一邊的又見。
幻彌眨眨眼還未反應,頰邊閃過一陣風,
前忽然橫過一隻胳膊,垂眸思定卻聽見耳邊一陣怒吼:“*的,就是不讓老子過好
子是吧,才消停又起禍!幻彌,我警告你,再聽你那個倒黴師傅的話,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安靜,異常的安靜,幻彌木愣愣和對麵的智叟對看著,智叟顯然受驚更大,老臉的褶子一個勁地打顫,瞪著眼磕磕巴巴道:“又見仙君,你……消消火,這……事兒還沒清楚呢……”
一見仙君目不轉睛地看著一切,恨不得提筆作畫將此
此景記下,自己多年的夙願一朝成真,終於看到暴跳中的又見仙君,真的是跳了,剛剛一瞬他的腳確確實實離開了地麵。“一見,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見攬著幻彌轉過
,矛頭指向正看地帶勁的一見。
“戰神務須動怒,這事兒要一步步地查,太白星君既是接手,在下不好再插手,隻是聽從他的安排做事。”一見秉著他慣常的作風,說話不疾不徐溫婉動聽,務必讓聽者聽清每字每句,掛在唇角的笑容更是完美毫無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