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商船抵港(1 / 2)

拉格特斯島,跳魚鎮。

這是一個港口小鎮,和其他港口村鎮不同,這裏並沒有港口應有的喧囂和忙碌,反而十分安靜,顯得缺乏生機。街道上行人稀少,港口的泊位也空空蕩蕩,隻零星停泊著幾條老舊的小型漁船。附近的小巷裏,一個戴著白色羊毛帽的老人緩緩走出房屋的陰影,踩上碼頭上的甲板,輕輕放下手上折凳,然後坐下來,呆呆望著遠處海平線。這幾天,老人總是坐在這裏,等待遠方的商船,一坐就是一天。

“今天,會有船嗎?”好久,太陽已經完全升起,老人的身後響起了腳步聲。呼吸著有些燥熱的空氣,老人也不回頭,問身後走來的兒子。

“應該會有吧。”身為小鎮鎮長的兒子不太自信地回答,和他父親一樣,他每天都會帶著鎮上的年輕人打理碼頭,等待著商船,可等來的總是失望,“聽說前幾天已經有幾艘起航了。”

“希望這些小夥子們別遇到海賊吧,畢竟,已經九天了,再沒有船來的話,小鎮就要完了。”

“您就別再操心了,會有船的,這裏交給我們,您快回去吃飯吧。”

老人慢慢站起身,準備結束這個失望的早晨,他的兒子在一旁幫忙收起了折凳,然後攙扶著失望的老人向家走去,周圍,幾個小夥子無精打采地和老人打著招呼。

“咦?那是什麼?”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突然指向海麵。

“別開玩笑了,哈克斯。”

“不不,你們看。”

老人也回過頭,遠方,一道帆影正浮現出海麵,映入人們的眼簾,海天相接處,有船迎風駛來。

“那是?是船,船!”老人一躍而起,一把抓下頭上帽子向著帆船用力揮舞,然後丟下兒子,像個孩子一樣奔回小鎮,嘶啞卻歡快的高呼喚醒了昏沉沉的小鎮。

“船!船來了!”

起航第五天,銀色旗魚號抵港,與它一起到達的,還有一條被俘的海賊船,港口響起一片驚歎和歡呼聲。

……

銀色旗魚號的船醫室內,摩瑞從床上撐身坐起,係好襯衫的扣子,遮住一身健壯的肌肉,坐在床邊的巴伯則麵色凝重地收回聽診器,過了好一會兒,才遺憾地搖了搖頭。

摩瑞眼中的失望之色一閃而過,臉上重新掛起了笑容。禮貌地向老船醫致謝後,獵人摘掛在門後的外套,搭在左臂上,然後調整了一下長刀刀身,跨出艙門。

走出船醫室,已經能聽到甲板上水手們的歡呼聲,摩瑞不由好笑,水手們渴望海上的自由,卻又為每次見到陸地歡呼。甩掉剛才抑鬱的心情,摩瑞站直了身子,整了整身上衣服,走上甲板。

看到摩瑞走來,喧鬧的水手們紛紛安靜下來,站在兩旁,讓出道路,脫下帽子頭巾,向他鞠躬致敬,接連三次的失敗,奧加斯的陰影已像山一般壓在了水手們的心頭,但如今,這個噩夢已被麵前的男人一刀斬破,讓水手們重新看到了希望。

當然,不止是希望,還有財富。按照慣例,賞金獵人在搭船期間,若捕獲海賊,船長雖然不得對海賊的賞金提出要求,但可以根據船員們的出力情況,分得至少三成的戰利品,有時甚至可以獲得全部戰利品。之前,摩瑞已經作出承諾,放棄所有戰利品,包括海賊們的那艘單桅帆船,這筆財富不但極大緩解了格蘭特家族瀕臨破產的惡劣財政狀況,也讓水手們得了一筆不菲的分紅,更主要的是,這一帶最強的風笛海賊團被滅,新航道被開辟,也許自己的飯碗就保住了,甚至,也許這個男人可以剿滅其餘海賊,讓繁榮重新降臨到這條航路上。

摩瑞在水手們熱切地目光中走上船頭,望著前方越來越近的碼頭,感受著破敗小鎮重新煥發出的生機,心中一片喜樂,自己的冒險就從這片海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