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讀出來的詩(1 / 3)

詩人的刀

引子

詩人的刀,藏在世人的眼淚裏.

詩人的刀,閃動在別人的圈套中.

詩人的刀,停泊在美人的溫柔裏.

詩人的刀,忙碌在情人的哭泣中.

對於秦燕來說,詩人的刀就是她的護身符.

對於詩人來說,秦燕跟自己的刀一樣重要。

秦燕的美,在詩人眼中無疑是致命的。

因為詩人的刀,隻為秦燕存在。

秦燕的美,卻是為詩人的刀而來。

這天晚上的秦燕比平時更美。

美得神秘。

美得高貴。

美得讓人心疼,,,,,,,,,

刀,本是殺人的利器。

詩,本是救人的偏方。

有人讀過詩人的詩。

卻沒人見過詩人的刀。

情書也許是一付妙方。

情書或許是幾頁毒藥。

它能讓人心曠神怡,心花怒放。

也能讓人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情人的眼淚,是一種武器。

世界上最軟最柔最利的武器。

它可以一刹間,穿透你的身體。

滴在你的心上。

它可以一夜之間穿過你的靈魂。

灑在你的夢裏。

‘幾頁情書幾盆淚,幾行甜言幾次吻。’

問世間,情為何物。

第一章讀出來的詩

刀對於詩人來說,應該是多餘的。

但對於用生命來寫詩的人來說。

卻不多餘。

秦燕的到來,也許是多餘的。

因為詩人根本不認識她。

就在那個月圓而人缺的夜晚。

她來了,,,,,,

帶著她的美。

帶著她的使命。

有人說,詩人的刀是無形的。

有人說,詩人的詩是絕世的。

也有人說,詩人的刀是靈魂的。

但詩人卻說;‘詩是讀出來的。’

一空迷迷糊糊,妖嬈懸浮的紗曼。

塞滿清秀嶺的每個角落。

今天的霧有些濃,但詩人還是起得很早。

他盤腿坐在一塊巨岩上。

雙眼凝視著前方那看不出去的紗帳。

這是他的習慣,從他回來開始。

他很矛盾。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等待還是離開。

他在等待一個人的到來。

又象在決定離開,離開刀劍紛飛的江湖。

河水綿綿,輕纏著每一塊潔白的玉石。

東方那一抹淡淡的火紅,無力穿透濃厚的紗曼。

但詩人知道,有人正劃破紗曼而來。

他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討厭的人來了。

‘你不該來。’詩人道。

‘哦。’來人輕輕驚語道。

‘因為你的到來會打擾我的安逸。’詩人道。

‘你錯了,是你打擾了我的安逸。’來人道。

‘為什麼。’詩人道。

‘因為絕情莊被毀了。’來人道。

‘你懷疑我嗎。’詩人道。

‘不是懷疑,是確定。’來人道。

‘那我就得跟你走,對嗎。’詩人道。

‘不錯。’來人道。

濃霧開始淡了些,遠處的山已清晰了起來。

火紅的朝陽,已經離開了山頂。

詩人也離開了清秀嶺,是被捕快文九帶走的。

文九,男,35歲,石南縣捕快。

在石南一帶,文九是出了名的神捕。

隻要是他接下的案子,從不失手。

除非,,,,,,,,農曆四月初五,陰,水母聖誕,大明神在,木沮破。

宜破屋壞桓,大凶吉不取。不宜諸事。

絕情莊,是夜,黑得讓人心寒的夜。

絕情莊的人,真的絕情。

就連多餘的一點燈光,都不肯給路人。

絕情得連自己莊中的燈,都調得微弱微弱的。

深怕別人沾了他的光。

崎嶇的石路上走來兩個人。

兩個怪人。

漆黑的夜幕下,居然不用燈光也能急步而行。

象是幽靈。

但他們確實是人。

少刻,兩人來到了絕情莊的大院外。

‘咚,咚,咚。’其中一人敲了幾下大門。

不一會,門內有了腳步聲。

‘夜深靜靜人不靜,’門內人吟道。

‘月淺悄悄風未停。’門外人應道。

隨著語落,大門開了。

抖地,門外刀光一閃,開門人應光而倒。

農曆四月初七,陰,地煞,凶多吉不取。

絕情莊,仍然是絕情莊。

死一般的寂靜。

也許是因為這裏的人絕情.

連路過這裏的飛鳥都不願停一下。

徑直向東南方飛去。

詩人與文九的出現,無疑是這座莊院的榮幸。

文九是這一帶的捕快。

無疑,他與詩人的關係最好。

詩人是當地的名人。

當然,有名不是因為他的文采。

而是他的刀。

沒有人見過他的刀。

見過的,都是死人。

包括文九。

絕情莊裏一切安好。

除了人,死人。

人是刀殺的,薄如紙的刀。

因為傷口象發絲一樣。

都是脖子,齊肩而斷。

手法跟詩人的一模一樣。

所以,文九確定,是詩人做的。

詩人緊皺著眉頭,在屋裏翻尋著。

文九也在四處查找,他希望能找到一點證明不是詩人所為的證據。

可是沒有。

忽然,詩人在中堂的牆邊站住了。

‘啪。’的一聲,詩人一掌擊在牆上。

東西麵的牆便出現了一道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