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拉著我就往一間廂房走,我感到疑惑,下意識的看了看後麵剛才還跟著現在卻站住腳的丫鬟,但沒有得到反應,我心想不能有什麼,便放心的進了屋,剛一踏進門內,婦人就關上了房門,回頭對我說道:
“你的病沒好,怎麼就出來了?”
病?什麼病?難道我現在得病了?不會吧?
“你說你也真是的,非要騎著馬跑出去,你看現在受了傷不說,腦子還。。。”婦人的眼睛泛起了淚光,竟捂著嘴巴哭了起來。
我一看,雖說心裏沒有什麼難受,可畢竟是人家哭,總歸要勸勸的。
“您別哭了。”
“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看樣子,眼前的女人想必和這具身體的主人關係是很親密的,應該是母女吧。可又怕猜錯了,便試探性的張口,擺了一個niang的口勢。
沒想到真的起到了作用,女人激動握住了我的手。
“好孩子,你還記得娘!”
女人說完,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我心想,還真是母女!那眼前的這位一定是錢夫人了!那這具小姐就是錢家的女兒?唯一的女兒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兄弟姐妹?我不禁有些好奇,便試探性的和這個錢夫人聊了起來。後來我知道了,這具小姐名叫錢佳璐,字席瀾,十五歲,錢老爺的二女兒,也是小女兒。大女名叫錢佳琪,字席雅,十七歲。
在四年前,席雅入宮做了女官,據說是因為“孝聖容體端頎中選”,分皇子邸,得在雍府。後來雍親王生病,席雅日夜服侍。數月雍親王病愈後,她便懷孕了,因此獲封“格格”的稱謂。
席瀾為的病情是與席雅入宮分不開的。席瀾與席雅一起長大,姐妹情深。卻不想因為這個“父親”的自私,將席雅送入宮中。席瀾因此和“父親”產生隔閡。
當席雅被送入雍親王府後,錢老爺又打起了席瀾的主意。執意要將席瀾也送入皇宮。可席瀾不肯,便以上吊尋死要挾“父親”,結果“父親”沒有顧忌,席瀾從府裏牽出一匹馬,試圖逃走,就在街上,席瀾不慎落馬,造成失憶。
故事聽完,我禁不住要感歎封建社會的殘酷!NND,女人在封建社會竟像是一個工具一樣,被用來做這或做那,之前嫌爸爸總是管這個管那個,真是不應該!我現在該怎麼辦呢?總不能讓這個所謂的父親把自己賣了吧。想了想,決定先佯裝答應,之後逃走!
在錢夫人聊過之後,就見到了那個所謂的父親。我看到他,果真是一臉的嚴肅,他的那張臉就像是京劇裏的黑臉一樣,讓人覺得可怕。我試探性的問了他,看他是否還有想要把我“送進去”的意思,可他的答案出了我的意料,竟然不再準備把我“送進去”了,我為這個叫做錢佳璐的人感到高興,也同樣為她沒有享受到這個“福利”而遺憾。
從客廳出來以後,我逐一認識了錢府的人。雙兒,就是我在這裏的丫鬟。據說,她自小被賣進錢府,和以前的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頗深。自從“姐姐”被安排進宮,除了錢夫人,雙兒幾乎成了“我”相依為命的人。事情幾乎都是讓她去辦,包括上次的”私逃“事件。對此,雙兒也對“我”深感愧疚。
“小姐,都是因為我,才會害你這樣。”說著說著,雙兒竟哭了起來。
我向來是受不了人哭了,安慰到:“沒事的,如果沒有你,我,我爹也不會這麼快就放棄我進宮的事情啊。”
“真的?老爺不讓你進宮了?”雙兒頓時由哭轉笑。
我心想,你要是生在現代,真應該去當演員,臉變的太快了。
“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雙兒用袖子擦了擦臉。
過了正房向後,就是後院,這又是一層院落,有一排坐北朝南的較為矮小的房屋,聽丫鬟說這叫做後罩房,多為女傭人居住,或為庫房、雜間。
院裏的綠化也是很講究,各層院落中,都配置有花草樹木、荷花缸、金魚池和盆景等。
住宅的建造,滿足了主人衣食住行的需要,不僅使宅子的主人有一種凝聚力與和諧氣氛,同時也讓主人和下人們同時有一種安全穩定感和歸屬親切感。這與現代公寓住宅永遠緊閉大門的冷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錢府的東西廂房之間建一道隔牆,外宅是錢府的工作人員居住的,內外宅之間建豪華的垂花門,垂花門內有影壁,隻在有重大活動時才打開,舊時說的大戶人家的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既指此門,家中的男仆一般也不得進此門。街門比較簡單,街門一般建在院子的左邊。最後一排正房為後罩房。
古人的講究較多,如院門前不能種槐樹,因以前槐樹上會掉下來一種蟲子,俗名吊死鬼,擔心過路人說“這兒怎麼這麼多吊死鬼啊”,因桑樹與“喪”同音,四合院邊也不種桑樹。不論是古代的還是現代老北京人,大都愛在院子中種夾竹桃。所以錢府的院內種了很多的桃樹和蘭花。而這個“席瀾”的名字的寓意是“承襲君子蘭的風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