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紮西達哇子桐和紮西達哇玉燕去探險,不小心掉進了一個洞室了。
據說這個洞室有一隻小魔。
“幹戈,你要小心啊。”紮西達哇子桐驚叫一聲。
紮西達哇子桐要趕去她的身邊已經來不及,怪物聽到了紮西達哇玉燕的叫聲,直撲她而去……洞室裏突然響起的尖銳嘶鳴,小魔化成了現實的身體,小小的身體向怪物撞去。
紮西達哇子桐與幹戈驚覺小魔從某個牆角躥出來時懷中竟然抱著一個青紫色的瓷瓶,一個近乎絕望的念頭在子桐腦中一閃而過,她大叫,“小魔,不要去!”魔的身體卻已經撞上了怪物的手臂,早已脆弱不堪的千年瓷瓶被撞的粉碎,淺淺的紅紫色的水劈頭蓋臉淋了紮西達哇玉燕一身,觸到皮膚的刹那仿佛被每一個毛孔饑渴的吸收,瞬間滲入,隻留下淺淡的紫色印記。
紮西達哇子桐呆立在那裏,身邊的空氣仿佛凝固,時光在她的眼前走馬燈般回轉――那個夏日的午後,出現在家裏的幹戈,她身上隱約的契機像金黃色的波紋,在陽光裏蕩開,緩緩糾纏在紮西達哇玉燕的身上……
紮西達哇玉燕愣愣的看自己皮膚上的印記,那淺淺的紫取代了黑符留下的痕跡,她看著,作不出任何反應,這突來的變故讓她已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幹戈首先恢複了理智,她借了新巳的劍。無論發生什麼,她不可以忘記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是的,她是來殺多吉本瑪羽凡。她提起劍,在多吉本瑪羽凡被小魔撞開,再次返回來之前,手裏的劍向它刺去……
“多吉本瑪羽凡,我來帶你走……帶你離開這裏……”
淨魔劍在她的手裏滑過歐陽歐陽的劍光,多吉本瑪羽凡的頭已經飛離身體而去,而身體卻還在向著紮西達哇玉燕撲去,在幾乎要碰到紮西達哇玉燕之前又被攔腰一劍砍斷……
這個笑容溫文的女人下手卻如此殘忍,那顆頭還在地上掙紮著,幹戈走過去,喃喃得像是自語,“本來不想讓你感到痛苦的……幾百年沒有拿過劍,我的劍術也已經鈍了……”隨著她的話音,淨魔的劍鋒直插入那顆頭顱的正中,終於停止了活動。
這個惡夢,該結束了。
幹戈拔出劍,將它還給新巳。新巳鐵青著臉,咽了咽口水,用兩個指頭捏著接過了淨魔,上麵還沾著不知名的粘稠物。他們轉頭向紮西達哇玉燕和紮西達哇子桐看去,子桐在紮西達哇玉燕身邊,神情擔憂而悲哀,卻有著命裏注定便隻能坦然接受的複雜。
紮西達哇玉燕抬起臉,神情間隻有一片沒有邊際的茫然……
“梁海紅,給紮西達哇玉燕的爸爸打過電話了嗎?”紮西達哇子桐從新家回來,在門邊換著拖鞋。
“嗯。打過了。”
“怎麼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姨夫不回來了。說最近有事,太忙。”
紮西達哇子桐手裏脫下的鞋子“砰”一聲飛出去在雪白的牆上留下一個髒腳印。
“他還算紮西達哇玉燕的爹啊!這次他再不回來以後紮西達哇玉燕就沒這個爹!”
梁海紅看看牆上那個清晰而且輪廓分明的黑靴印,琢磨著這回他爸爸回來該怎麼發飆了。
“對了。”紮西達哇子桐的腦袋在180度範圍內頻頻來回搜尋,“紮西達哇玉燕呢?”
“去學校了。”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去學校?
“媽,你那麼緊張幹嘛,小燏不是沒什麼事嗎?”
“嗯……現在看來是沒有什麼事……但是一旦以後有什麼後遺症怎麼辦?嗯……對了,這麼說來……梁海紅你怎麼不去學校!”紮西達哇子桐手裏剩下的那隻靴子就向著梁海紅的方向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