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潮濕、寒冷……狹小的空間裏充斥著一種瀕臨死亡的氣息。
這裏是女衛生間最裏麵的一間。
一之獺晴盡可能地蜷縮起身體,背靠著用具間潮濕陰冷的裏牆,驚恐地睜著雙眼,絕望地喘息著。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壓抑、陰暗、絕望,晴的內心幾乎被這大片的負麵情緒所淹沒:不在了……兔角同學也不在了!已經隻能到此結束了麼?!可晴……晴還不想死啊!
心中的恐懼愈盛,就連五髒六腑也開始翻騰,一種難言的惡心反胃感帶著隱隱的疼痛從身體內部傳出,使晴不由自主地發抖起來。
恐懼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晴略微地仰起頭,卻怎麼也不敢讓它們流下——若是真的就任由它流下了,或許心便會這麼直接崩潰了吧!
說好的笑著,也隻能笑著,晴絕對不會流淚,大家都說喜歡晴笑的模樣。
但是……
喘息,絕望地喘息!害怕,心猛烈地跳動聲似乎在耳邊回響!
兔角同學,一定會來保護晴的因為這是約好的啊,兔角同學絕對不會像真夜說的那樣被殺的,絕對不會!
……
“可惡!”看著又纏上來的犬飼伊介,兔角銀牙咬的緊緊的,恨不得立馬返身用小刀將伊介這個小婊砸給艸翻,但是之前經過料理室目睹那被摧殘的樣子後怎麼可能還能若無其事的打下去啊。
“不行哦,本來攻擊就因為沒有殺意而變得軟綿綿的,現在你的攻擊可是充滿著雜意呢,在擔心你那個小情人嗎?”
伊介操控著火焰組成的長劍,存心和兔角拖延時間,拖得越久兔角的心房就越亂,這樣的感覺讓她分外的著迷。
“一直就覺得很奇怪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啊。”火焰的長劍像蛇一樣突然彎曲將大劍卷住。
“知道嗎?你礙眼死了,還說什麼不讓任何人碰一之獺晴?不對吧,不過是為了掩蓋自己不能殺人這件事而已,還真是夠倒黴的啊那個孩子,還以為真的有人會想保護她。”火蛇猛地一絞,大劍便斷成好幾段。
“什麼都不要想,不要理會她的話。”兔角抽出匕首一下一下的格擋著伊介的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猛攻。
毀滅之炎,地湧暗泉!
“糟糕!”
從地下爆發出來的炎柱還是那樣的令人防不勝防,被卷入炎柱的兔角頓時空門大開,無數的破綻展露在伊介麵前。
毀滅之炎,犀撞血殺!
外泄的暗紅色氣焰肆無忌憚的散發著,像狂奔的犀牛一樣,帶著暗紅色的火焰,伊介將兔角撞進牆壁裏,然後以自己為中心爆發出一個巨大的炎柱。
啊啊啊啊啊啊啊!
伊介將慘叫的兔角死死的抱在懷中,任由火焰不斷的衝擊著兩人。
大約過了整整三分多鍾,兔角的慘叫才停了下來,因為傷勢超過極限,腰帶也自動解除了。
伊介也跟著解除了腰帶,笑意盈盈的拎著兔角來到窗戶邊,然後將兔角壓在上麵。
“撒有那拉了兔角同學,不是不想再和你玩下去,而是我擔心再這樣下去,晴同學真的會被真夜砸成一團肉醬的哦。”
在伊介巨力的壓迫下,窗戶發出哀鳴然後碎裂開來掉到樓下,跟著一起掉下來的是不停掙紮著的兔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