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玉是從哪兒來的?”文治宇問若蘭道。
“‘希望’的啊!”若蘭看著文治宇,然後很認真的對他說道。
“我知道是‘希望’的!我是說,它是怎麼到你們手上的?”文治宇歎了口氣眨了下眼,接著問道。
“問他啦!”若蘭也歎著氣轉頭看了看一旁不作聲的若輝,說道。
“若輝!”文治宇轉過頭叫了一聲若輝。
若輝沒有說話。
“這塊玉是‘希望’送給你的?”文治宇問若輝說。
“是她走的時候掉在地上我撿到的!她什麼也沒跟我說!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掉了!”若輝似乎知道文治宇接下來想問什麼,自己都一起說了。
文治宇見此情景,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而若蘭此時也搖了搖頭,衝著若輝自言自語道:“我親愛的爸爸媽媽,你們的女兒對不起你們!你們那個可憐的兒子現在成了一個中了情毒的傻瓜蛋了……哦,蒼天哪!……”
若輝轉過頭看了看若蘭,沒有理她,又將頭扭過一邊去了。
見弟弟沒有理會自己,若蘭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若蘭轉過頭問文治宇道:“對了,‘老公’,你剛才說看到一個什麼‘羅馬十二麵體’,上麵也有這種不認識的‘藏文’?那個‘羅馬十二麵體’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哦!是這樣的,若蘭你們先等一下,我把資料找出來給你們看,你們就會明白了!保準你們都會被嚇一跳!”被若蘭這一問,文治宇這才又回到正題上來。
說著,文治宇轉身翻起自己的旅行袋來。
文治宇找了半天找到那本拍賣宣傳冊,翻開來找到那個“羅馬十二麵體”的介紹頁,然後指著那個圖片給若蘭看:“若蘭你看,就是這個了!”
若蘭將宣傳冊移向自己,仔仔細細地端詳著。
若蘭不時地扭頭看看文治宇。
文治宇指著其中一副近觀的放大圖對若蘭說:“你看,這就是那幾個神秘的‘藏文符號’!看看跟咱們的像不像?”
若蘭在文治宇的指引下仔細地看了半天,然後點著頭說:“你還別說,還真的是很像,‘老公’!”
文治宇也衝著若蘭點點頭。
“喂,傻蛋!情種!看看這個,跟你的那個‘希望’像不像?”若蘭說著將手中的宣傳冊一把扔向在一旁發呆的若輝。
若輝沒有伸手去接,任由宣傳冊砸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滑落在地上。
若蘭和文治宇一齊看著眼前的若輝,似乎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若輝這時撿起地上的宣傳冊,隨手扔在前麵的矮幾上,又恢複了先前的呆呆的模樣。
文治宇和若蘭又相互看了看,都一臉地苦瓜相。
正當他們兩人不知道如何打破這個沉悶的僵局時,隻聽若輝突然沒頭沒腦地說道:“我要去湘西!”
若蘭和文治宇再次相互望了望著,異口同聲地問道:“你要去湘西幹什麼?”
“去了湘西‘希望’才出現的,我要去湘西!”若輝直直地說道。
若蘭又一次地和文治宇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
半天之後,若蘭一把抓起沙發上的靠墊雙手舉起來重重地砸向若輝,大聲地斥道:“說什麼呢你?湘西現在很危險,你不知道?你去幹什麼?你想找死啊,你?”
“我要找‘希望’!”若輝沒有解釋,隻是淡淡地說道。
“你找‘希望’?我看你是找‘失望’吧?你去湘西就能見到‘希望’嗎?到現在為止,你連人家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你還找‘希望’?我看你是找死,你……!真是氣死我了,你……”
“現在知道說我了,當初你們兩個還不是一樣!就知道說我!”若輝大聲反駁說。
“你,說什麼呢!臭小子!”若蘭生氣地大叫道。
“好了!好了!”文治宇見此情景忙勸若蘭道。
“他——你說——”若蘭立時蹦起來,狠命地伸著蔥指朝若輝戳著,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好了!‘老婆’,消消氣!消消氣!啊!若輝呢,還是個孩子,是吧?別跟他計較了,啊!?”文治宇一邊勸一邊站起身,雙手將若蘭按下來蜷在沙發上。
“他都多大了,他還小?有這麼氣他姐的嗎?啊——?”若蘭餘怒未消地叫道。
“好了,好了!‘老婆’,你聽我說啊,這個男人,不論年齡有多大,是吧,隻要他還沒找媳婦兒,他就都還是孩子!對吧?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啊!”說罷,文治宇一把將若蘭按在了自己懷裏。
過了好一會兒,若蘭也平息了下來。
文治宇這才對若輝說:“若輝啊,其實你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就算你現在去湘西,也不見得能見到‘希望’!你也知道,‘希望’也不希望我們再去湘西,最起碼她不希望我們現在這個時候去!上次她救咱們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是不是?再說,‘希望’也不願看到我們去冒險,對不對?”
“可是,姐夫,我真的很想見‘希望’!”若輝苦苦地對文治宇說。
“我知道!我也能理解!我就是從這個時候過來的!是男人都這樣!”文治宇點著頭說道。
“但是,你現在真的不能去!”文治宇接著說道,“首先,是為了你的安全!再有,上次‘希望’說了不願我們再去,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誰也聽不懂的話。總之,我們先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我認為,就當她說的是真的吧,那說明,她,或者說她的那個什麼‘同夥’,啊,不對!她的那些‘神族’的兄弟姐妹,肯定有一個什麼重要的任務,或者說有一個什麼很重要的計劃,但是又不想讓你去攪局,你要是現在去了,肯定會防礙到她們的行動。到時候,她肯定會恨死你了,肯定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你說是不是!?”
“她們能有什麼計劃?”若輝抬起頭問文治宇道。
“這——”文治宇被若輝問得一愣道,“這個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她們‘神族’的人!”
“那——?”若輝不知所以地望著文治宇。
“想不想再見到‘希望’”文治宇見若輝似乎還不太相信自己,於是接著問他道。
若輝毫不猶豫地點著頭。
“想,就按我說的做!哪兒都別去,就在家裏好好地呆著!”文治宇趁熱打鐵道。
若輝仍是一臉茫然地望著文治宇。
文治宇這時耐心地對若輝解釋說:“再仔細看看這塊玉玦!”
若輝忙低下頭,死盯著文治宇手裏的那塊“希望”遺失的玉玦。若蘭也湊到跟前來。
文治宇於是接著對若輝說道:“這塊玉玦,你應該看得出來,跟我送給你姐的這塊,還有大師的這一塊,是一模一樣的!”
若輝點點頭,又抬起頭看著文治宇。
“我是說啊,這三塊玉,是同一時期出現的玉!隻不過不是出自同一位雕刻大師的手筆!但不論怎麼樣,它都是一件古物!一件很有價值的古物件!”文治宇抬眼問若輝說,“我說的,你能明白嗎?”
隻見若輝點點頭,但轉瞬又搖搖頭。
文治宇於是又解釋說:“我是想告訴你,若輝,‘希望’的這塊玉,跟姐夫我送給你姐,還有大師的那塊玉一樣,都是有年頭的東西,這個呀,你應該相信你姐夫我的眼力!關於這一點你姐夫我是絕對不會看走眼的!所以啊,這塊玉玦,很可能也是她們家的‘傳家寶’!要不然的話,‘希望’也不可能整天都把它帶在身上!對不對?”
若輝此時狠命地點著頭。
而若蘭此時扭起頭直盯著文治宇。
“所以啊,你現在哪兒都不能去!”文治宇接著終於說到了正題上,“這麼重要的‘傳家寶’丟了,人家肯定會回來找!你要是走了,人家回來找誰啊!搞不好,人家還以為你小子是個見財起意的家夥,為了私吞人家的寶貝而挾寶私逃了呢!”
“誰‘挾寶私逃’了?誰‘見財起意’了?”若輝頓時大聲爭辯道。似乎剛才說話的真就是‘希望’,而不是文治宇。
文治宇見若輝認了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起了作用,於是接著安慰若輝說:“好了,好了!我不是說你‘見財起意’,我是在給你分析這件事!不過,若輝,你先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說著,文治宇將玉玦還給若輝。
若蘭這時也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然後又重新倚靠在文治宇的懷裏。
“好了,現在咱們還是再接著聊這個神秘的‘古羅馬十二麵體’!”文治宇見若輝終於平靜下來,於是步入正題道。
“‘老公’,你說,為什麼這個歐洲的‘古羅馬十二麵體’上麵也有這些神秘的‘藏文’呢?”若蘭倚著文治宇的肩頭嬌聲地問道。
“‘老公’怎麼知道?‘老公’要是知道了,就不會這麼犯愁了!”文治宇笑著伸出食指刮著若蘭的小鼻子打趣道。
“討厭——!”若蘭提起小拳頭錘打著文治宇的肩膀“怒道”,“人家問你正事呢!”
“‘老公’真的不知道!我的好‘老婆’!”文治頗感冤枉地笑著。
若蘭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問文治宇道:“‘老公’,按道理說,這幾塊玉,它們上麵有相同的‘藏文’,那還能夠理解,畢竟它們都在中國,是吧?最最起碼,它們都在亞洲!不管路有多遠,有多難走,可是終歸都有可能碰到一起!可是你說為什麼這個‘古羅馬十二麵體’上麵它也有這種‘藏文’呢,它們不在一個大洲啊!”
文治宇點著頭說:“是啊!這個也正是我感到不可思議的的地方!”
“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中國有‘古絲綢之路’,有‘唐三藏的西天取經’,有‘文成公主的漢藏和親’,甚至還有後來的‘成吉思汗率兵橫掃歐洲’、‘忽必烈遠攻東瀛’……這些不都是跨國、跨海、跨洲的古代奇跡嗎?隻要有人往來,就必然會有文化和物種的傳播!要不然怎麼會有你們平時最愛吃的‘西紅柿子炒雞蛋’?”剛剛平靜下來的若輝突然地衝著他們兩人說道。
“你個臭小子,要麼半天不說話,一說話就一鳴驚人!你不說話會死人哪?”若蘭“氣極”地抓起另一個靠墊朝若輝擲去。
若輝這進一把接過靠墊隨手放在旁邊的沙發上,然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好了,好了!先打住!都先打住!”文治宇忙“勸”開二人道,“其實,若輝剛才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些呢,也確實是一種各民族融合發展的途徑和趨勢!但是有一點,咱們千萬不要忽略了……!”
“什麼啊,‘老公’?”若蘭不解地望著文治宇。
若輝沒有說話,但也沒有看文治宇。
文治宇看了看若輝,繼續說道:“那就是這幾塊玉的‘出土時間’,或者說是誕生的時間!若蘭的這塊玉玦,是我們家祖傳下來的,爺爺奶奶在的時候就說,它是漢代就傳下來的,而且可能還要更早!關於這一點呢,我曾經有過懷疑,但是也一直沒有搞懂!”
“什麼啊,‘老公’?”若蘭這會兒也被文治宇的話給搞糊塗了,“‘老公’,你可是當今考古界的‘英才’哎!你怎麼連自己家的東西都認不出來了啊?”
“不是——!若蘭,你先聽我慢慢給你說!”文治宇連忙解釋道,“其實是這樣的!”